悲怆在前(1/3)

月华道：“男人可不是都这样！他们的心里不都惦记着自己家里人！哼！这些年，你那个妹夫暗地里不知道给他的弟弟们送了多少东西！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生气，时常和他吵架。可后来，我也习惯了！家贼难防！我实在懒得搭理他了！由着他闹去吧！哼！他那几个弟弟不知道弄了我多少东西，反过来不说我一句好话！那种没良心的货色！”

曹太太道：“你姐夫也这样！当初，曹家没有分家以前，我们大房和二房三房的人都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偏偏，他的两个弟弟……梦然和雪晨都是大家子公子哥的作风，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吃喝玩乐，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不操心一点！后来，你姐夫和我接管了家里的生意！那会儿，他俩弟弟又开始着急了，也要接管家里的生意。可我公婆毕竟都是明眼人，哪里敢把家里的生意交给那两个货色呢！等公婆过世以后，我们就和二房三房的人分开住了！哼！你那姐夫背地里也经常给他俩弟弟钱花！我的心里当然不高兴！说过几次！可他哪里肯听呢！后来，我也实在懒得搭理了！”说完，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月华在曹公馆里呆了整整一天。她吃完晚饭才回去的。等她回到家里，她立即把曹公馆风水不好的事情告诉了先生，要先生帮忙找到那个风水先生。曹太太送走了月华，觉得身上有些劳乏了，便准备回房歇着。偏偏月华打来了电话。她告诉姐姐，她已经找到那个风水先生了。曹太太当即告诉月华，要她明天就带那个风水先生来公馆。月华满口答应着。曹太太放下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吩咐张妈和祝妈张罗着明天的事情。

她叫两个老妈子把祠堂打扫干净，把祖宗们的牌位都摆好。张妈和祝妈听到夫妇，紧赶着去收拾准备了。春曦和细烟回来了。俩人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为的是躲避月华的叨扰。这会儿，春曦看到张妈和祝妈正在小祠堂里忙乱着，不由得问道：“妈，你准备祭祖？”

曹太太叹息道：“哪里还有心情祭祖呢！我请好了一个风水先生，明天，他来家里看风水！你姨娘说，咱们公馆里阴气沉沉的，她的身体很不舒服。我早就想请个风水先生了。可一直忙乱着，实在没有顾上！如今，我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尽快让风水先生来驱邪！”

春曦听完了母亲的话，感慨道：“妈说的对！我也觉得公馆里的风水不好！我们家里最近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细烟接口道：“以前，我们戏班子里也请过风水先生。”

曹太太道：“你又提起戏班子来了！你们戏班子早就不在了！你那个师父和师母还在香港逍遥自在呢！”

细烟没有吭声。她回房里换衣服了。春曦在客厅里陪着母亲。过了一会儿，张妈和祝妈收拾好了祠堂，向曹太太回话。曹太太听了以后，没说什么。春曦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祖宗们的牌位前说一说……”

曹太太一摆手，道：“你替我去你爸爸的牌位跟前骂一阵子！自从他死了以后，我们家里就不得清净！”

春曦急忙说道：“妈！你这是干什么！这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曹太太冷笑道：“他的阴魂不散，整天在公馆里作祟，把春霖害死了！”

春曦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无稽之谈，忍住嘴里的笑，道：“原来，妈请风水先生来家里是为了驱除邪祟！妈真是糊涂了！家里的事情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曹太太道：“反正春霖已经没有了！我还在乎什么？你要是不去，我亲自去！”说完，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冲进了客厅旁边的小祠堂里。

春曦没有跟着进去。他实在受不了母亲的胡闹。小祠堂里传来了曹太太的哭嚎声。她哭一阵，骂一阵，声音凄厉，饱含着无尽的哀怨。春曦立即起身回房了。他从楼梯跟前走过，正好看到长安下楼。长安本来在房里躺着。她听到楼下祠堂里的喊叫声，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打算下来看一看。

这会儿，春曦看到了她，立即低声说道：“妈正在祠堂里发泄呢！她说家里的风水不好，都是爸爸闹得！明儿，她要请风水先生来驱邪呢！真荒唐！”说完，便摇着头走了。

长安立在楼梯的半腰，没有往下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退回到房间里。她也清楚曹太太的胡闹实在滑稽。她实在不好劝说什么。张妈和祝妈躲在厨房里。俩人悄悄地听着曹太太的喊叫声，憋住嘴里的笑。

张妈低声道：“太太真是的，竟然当着曹家祖宗们的牌位破口大骂！这简直不成体统！”

祝妈叹息道：“我也觉得……自从先生过世以后，公馆里就不干净了！全是倒霉的事！没有一点儿顺利的地方！如今，大少爷也不在了！”

张妈道：“我们明天就等着看热闹吧！太太请风水先生来，肯定会大闹一番的！”

祝妈道：“我身上乏了……我先去歇着了！”

张妈一把拉住了祝妈，道：“你陪我说会儿话吧！等会儿，曹太太折腾完了，肯定要让我们收拾祠堂的！到时候，你肯定不能躲懒！总不见得，你撂下手不管，让我一个人收拾吧！”

祝妈道：“你可真是个机灵鬼！我稍微想偷点懒都不行！”说完，便坐在了小马扎上。

张妈坐在了对面的小马扎上，道：“我觉得，曹家的霉运沾染到了翠喜的身上。她和赵灵芝那么年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