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在前(2/3)

祝妈道：“不是冤家不聚头！说起来，翠喜也挺可怜的！比起晓儿，她还是输了！”

张妈道：“可不是！晓儿才是有福气的！还有我们的大少奶奶……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哎……她以前还想着争强好胜。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她的笑话呢！”

两个老妈子嚼着闲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曹太太发泄完了，精疲力竭的从小祠堂里出来了。她慢腾腾的上楼歇着了。春曦听到母亲上楼了，拉着细烟从房里出来了。俩人悄悄的走到了小祠堂的门口，朝着里面看了看。细烟还没有进过曹家的祠堂呢。她很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便出来了。

春曦叫张妈掩上了祠堂的门。他拉着细烟走到了客厅的角落里。春曦道：“按照家里的规矩，少奶奶进门以后都要拜见祖宗的！妈既然承认你是曹家的二少奶奶了！我想，你还是进去拜一拜祖宗吧！”

细烟松开了春曦的手，摩挲着指甲上的鲜红蔻丹，道：“你难道要我鬼鬼祟祟的进去拜见祖宗？凭什么姚长安正大光明的进去拜见祖宗……我和她都是少奶奶！”

春曦道：“算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一说而已！那不过是形式罢了！”

细烟道：“刚才，我进去看了看，觉得你们曹家的祖宗们都横眉怒目的！那个地方的阴气很重。”说完，便故意对春曦冷笑了几声，哼唱着流行的电影歌曲回房了。

春曦看着细烟的背影，嘴里嘟囔了几句。

翌日，月华一大早就带着那位风水先生来了。那个风水先生姓顾，已经七十多岁了，以前研究过风水学。他经营着一家古籍书店，副业做风水先生。如今，因为战事的原因，他的书店也不开了。曹太太见了顾先生，和他聊了起来。春曦和细烟都躲在房里，压根就没有出来。

长安从楼上下来了。她坐在了婆婆的斜对面，听着那顾先生讲究着风水。月华道：“顾先生，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迟疑了一会儿……”

顾先生道：“曹太太，恕我直言！这座公馆的位置很不好！它的正门正好朝着阴面，很少能见到阳光！而且，屋顶的天台也把阳光挡住了！尤其像这样的公馆见不到阳光，是很不利于居家过日子的！”

曹太太道：“当初，这座公馆是我公公设计的！当时，他还专门请了一个德国的建筑师，来这个地方看过。”

月华插嘴道：“外国人懂什么！当时，他应该请顾先生来看一看！”

曹太太道：“我们哪里能做主呢！后来，我们一直住在这座公馆里，也没想起来请人来看一看。”

顾先生道：“要是有可能，你们还是搬出去吧。这座房子实在不能改变格局。”

曹太太道：“我已经老了！”说到这里，看了长安一眼，道：“我的大儿子也刚刚过世……所以，我也不在乎了！我的小儿子和媳妇肯定不会久居这里的！”

顾先生听完以后，看了长安几眼。长安无精打采的。顾先生又仔细的看了长安一会儿，琢磨着心事。他觉得长安很眼熟。他不由得回想着往事。过了几分钟，他想起了以前的一桩事情。当年，长安爸爸还在的时候，曾经在报馆里做事。那会儿，顾先生想让儿子进报馆里做事。他托关系找到了姚先生。可姚先生的手里已经有另外的人选了。于是，顾先生的事情就没有办成！为此，顾先生白白的花了好些钱。

这会儿，他想起了这件事情，又仔细的打量了长安几眼，试探着问道：“大少奶奶的娘家姓什么？”

长安道：“姓姚！”

顾先生继续问道：“你爸爸以前在报馆里当过主编？”

长安点了点头，道：“是呀！家父以前是报馆里的主笔！顾先生认识我爸爸吗？你好像从没有去过我们家里。”

顾先生道：“我和你爸爸以前认识。我曾经去报馆里登过消息。”说完这个谎话，便立即转移了话题，道：“曹太太，你要是方便，不妨借一步说话。”

曹太太起身道：“我们去后园里吧。你去那里看一看。我觉得后园里的风水也不太好。”说完，便引着顾先生出了客厅，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了。

月华和长安留在了客厅里，没有跟去。曹太太和顾先生走到了后园里。

顾先生看了看，道：“还是那句话！这里的光线不充足，挡住了阳气！这都是前面那所房子的缘故，盖得太高了，挡住了光线！”

曹太太停下了脚步，问道：“顾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顾先生跟着停下了脚步，低声道：“曹太太，你刚才说，大少爷刚刚过世？”

曹太太叹息道：“我大儿子在南洋出事了！到现在，竟然连尸骨都没有找到！”说完，便不由得啜泣了起来。

顾先生道：“曹太太，我刚才看了大少奶奶的面相……实在觉得……”说到这里，故意不往下说了。

曹太太问道：“怎么了？长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顾先生故意挑拨道：“自从大少奶奶进了家门以后，家里是不是遇到了很多事情，而且都是倒霉的事情？”

曹太太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是呀！自从长安进门以后，我们家里的诸事不顺！”

顾先生叹息道：“这就对了！大少奶奶的长相实在……实在是克夫相！大少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