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小可怜儿(2/2)
孽生意。”程凉岸瓮声瓮气的,捂在被子里轻轻说着。“想它做什么?快点睡觉。”
程凉岸声如蚊蚋,好不可怜儿:“没什么,就是职业病,想想而已。你早点睡吧。”
在程凉岸那里上了几次当,他本长了几分骨气,哪知道那厢还有防不胜防的软招,温秉立即没了骨气。
他往里挪了挪,伸手试探着去捞程凉岸,这一捞,把自己吓得立时就清醒了!
“程凉岸,你抖什么?!”
程凉岸捂在被窝里,或许是因为翻身时冷气灌进来,她竟然全身冷颤不止,缩成一团。
程凉岸虚虚地笑,柔软无力:“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干了亏心事,心里发虚而已,要不......你抱抱我嘛。”
温秉将她揽在怀里,像抱着一条搁浅的鱼,冷冷滑滑的,令人生出无限遐思。“咳......你也会心虚?”他说着玩笑话,掩盖尴尬。
“我又心虚又害怕。如果说蛇灵把把真的是高先生买来孝敬韦先生的,回头他找我发难时肯定会更凶狠呀。我违背诚信在前,到时只能一股脑全认了。他叫我假一赔十也好,公开道歉也好,自砸招牌也好,我都得认了呀。”
温秉隔着被子轻抚着她的背,笑语温柔:“我看你刚才赔一个都舍不得,这会儿又这么慷慨了?”
程凉岸斯斯文文地狡辩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嘛。万一韦先生不是高先生的上级呢?那万一他的蛇灵把把跟我没关系呢?再万一蛇灵把把效用俱佳,是他自己肾虚和你一样严重呢?那我不是赔大了吗?”
“不准提‘肾虚’!”
“对不起......”程凉岸嘴上示弱,暗地里却在手脚并用地往温秉身上爬,像条清凉的八爪鱼。
温秉听着她绵绵之声,哪还计较得了那些,心里早软成一团,任由她胡作非为:“都是小事,你别愁了,快睡觉。”
程凉岸哀哀叹息,呵气如兰:“众生长亭是我自己攒下来的产业,干这一行不容易呀,上有天公局监督巡检,一个不防就是吊销营业执照。下有货源维持,说不定哪天就断货了,要不就被某些领导错判到走私案、非法勾当里。哎......”
被意有所指的领导:“这么辛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做老板的要不辛苦点,两时三刻就被熙熙攘攘给挤掉皮啦。”程凉岸发了一个冷颤,便不再说话了。
这天晚上,温秉照样不好过。程凉岸攀附在他身上,像条滑软的绳子勒着,勒得他慢慢的,压抑不住异样的变化。
他在心里反驳程凉岸:我才不肾虚!我好得很!
黎明时分,温秉又被咬了!这回中招的是手指。
看着血肉模糊的指尖,一点朱砂痣混淆其中,温秉绝对相信:程凉岸这回下嘴是有预谋的。但不知下了多狠的心,才能咬成这般惨状。
程凉岸抹着嘴角残留的血腥,坐起来穿衣服。“早上喜眉给我打电话,她叫我去看她。另外,让我代她向姐夫问好。”
温秉将指尖的血迹擦拭干净,默默承受着委屈,糟糕的心情又被喜眉的问好搅乱成一锅粥。“你要去?”
程凉岸点点头:“她有大事要和我商量。”
温秉想起祖鲛灵的喉咙,追问:“什么大事?”
“女孩子嘛,要来兴致了,什么都是大事,要没心思了,什么都不是大事。”
温秉起床来帮她收拾残局,一面嘱咐:“我今天在蚍蜉镇的天公分局,你看了喜眉就过来,好吗?”
程凉岸穿着昨晚那一身吊带短裤,瘦削的肩膀和腿大片露着,她为走路计,将人字拖换成了板鞋。
“温先生忘了?我除了不回渡陵以外,还有第二个承诺,此生不进天公局。”
“......”
程凉岸将阳台上的窗帘拉开,晨光泄了一地。“我这几天就住在兰花酒店了,你要留多久,我就在这儿住多久,反正都是花你的钱,我不心痛。”
“你还住上瘾了?不行!”
程凉岸从枕头下抽出另一张房卡,笑笑的:“我没有享独食,随时都想着你的。”
温秉在心里纠结辗转,等反应过来时,房卡已经握在自己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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