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青争刀 关冯结义(3/5)
教我等如何能饶恕他!纵我轻饶,天也不佑!冯少侠尽得竹溪六逸剑的奥妙,只怕我兄弟五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但你若以武相欺,非救他不可,那我等便是拼了性命,也誓要向公子问个死活!”冯雪凌“哼”了一声,喝道:“既然如此,还说什么废话,动手吧!”说着双手如鹏翅突开,阴风飒飒,剑如长羽,晶晶一片。桓瓴也不顾身伤,与四位兄长一起抹刀聚气,五刃同声。
正待交锋,忽闻“且慢”的一声,冯雪凌回头看时,李红彻扶住冯雪凌的肩膀道:“雪凌,不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师父……!我的事,还是我来解决吧!”
冯雪凌一听,笑了一声,道:“那好!你亲自动手,但不可手软!若是胜了便罢,如果输了,我非废了他们的武功不可!”说着收了剑势。
李红彻咬着牙道:“好!我尽力!”说完站起身来,拔出七绝刀。正值五老掷刀削来,他也旋起七绝刀掷去。刀上金光闪闪,好似一龙探群蛟般斗得如火如荼,煞煞叮当。李红彻毕竟年纪尚轻,功力不及五老,但犹能拖延时间,不被伤到。
那一伙正如胶似漆地酣斗,生死难料,但若是有谁先伤先死,那人必是李红彻了。
在场的人虽不便多说一个字,但也个个看得清楚。所以冯雪凌早已运剑在手,做好了相助的准备。
站在一旁忧心如捣的桓青纱却是揪着心肝,搓着脾肠看着。她终于在惊惊诈诈的飞刀中无法吞忍,忽然骂道:“李红彻!我险些被你所蒙蔽了,你杀我哥哥,今天,我要为兄报仇,看剑!”说着拔出长剑,一招“若耶溪畔遥问君”刺向李红彻。
但冯雪凌很清楚,蓝叶姑、冯霈冲、江子集等人也很清楚,甚至伊阙五老也很清楚,她是来保护李红彻的。
桓青纱假装在为五老助战,实则左翩翩,右闪闪,挡在五老刀前。五老见她心神紊乱以致剑法错杂无章,糊成一团,故而都怕误伤了她,所以有所忌惮,不敢施尽全力,出刀的力度也不得不减了三四分。可是,李红彻的刀劲也减弱了。
桓青纱近乎疯狂地舞着剑。剑也像她的心那样疯狂地乱舞着。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义无反顾地护着他。李红彻可是他的杀兄仇人啊!虽说其中或许真有冤情,但七绝刀插在桓烈甫的胸口却是铁证。
她有时真的恨他,甚至想一剑杀了他,可是,她做不到……
纵使桓青纱削弱了五老的刀锋,李红彻却越战越不成样子,渐渐变得刀法凌乱,气息不匀。对此,桓瓮是明若观火,他借机腾空一刀掷向李红彻,心想这一刀下去,即使不死,也必重伤!
桓青纱看到了爹爹的刀正在向李红彻扎下来,泪盈盈的双眸中,夺命的刀来了。
桓青纱毫不犹豫地斜身一闪,挡在了李红彻的背后。她闭上了眼,决意为了他,化作一片云。
生死一线间,李红彻面色骤然而变,“啊”地大喝了一声,急将身子猛地一翻,绕过了桓青纱。
这时七绝刀已经定下,正刺中李红彻的右背。
冯雪凌见了这场面,先是一个惊愕与震撼,竟忘了发剑挡去。他当即飞身运起幻剑,一招“夜坐寒灯连晓月,行行泪尽楚关西”横扫斜削,五老躲闪未及,被他一个剑掌震得东撞一个,西跌两双。桓青纱犹未反应过来,而冯雪凌的剑气又太凶猛,也被打出了数丈之外,吐出了一口鲜血。
宛如愤怒的大风连江而起,暴躁的大鹏揽海而飞,冯雪凌一把抓住已中了七绝刀的李红彻,猛向上一提,便托着他呼呼地躐着高枝短叶,跃过了荒庭。
一过众人的耳目,冯雪凌就施展着鱼隐刀,转眼间就翻了山越了岭过了河。他倒也十分谨慎,把李红彻弄得昏昏的,不让他发现自己那神奇的轻功。
李红彻本就身插尖刀,又经他这一折腾,更不省人事了。
冯雪凌将他带至一座山下的河边,趁其未醒,运起深厚的内功推出七绝刀,一掌敷在伤口上,为他输送真气。运功毕,又从身上扯下一块袍子,在河边为李红彻蘸水洗血。刀口绑缚好后,他坐在李红彻的身边,等着他醒来,却慨叹不已。
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红彻才勉强睁开眼睛,冯雪凌扶她缓缓坐起。他调了调息,除了伤口未愈,别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知道,是冯雪凌治好了他。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似乎并没有看透却又很亲切的邋遢子弟,不禁思潮起伏,他们相识才几天,可冯雪凌竟为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拂了师父蓝叶姑和兄长冯霈冲的面子,为他出头。要知道,冯雪凌可是极少动手的人啊!李红彻的心底越发钦佩这个颇神秘却又很善良的蔼然俊男子了,当即拜道:“雪凌,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冯雪凌却笑道:“红彻不必多礼,救君子一流的人物,雪凌义不容辞!”
李红彻道:“你我把酒相论,相知不过一日,又如何能断定我非奸邪之徒?何况我还是……”
冯雪凌笑道:“人哪,总是兰艾难分!一种感觉自然不足以论定,一个善相也不能断言。有的人就是面相善良,却是伪善,内心则肮脏难洗。但一个人是否真实,纵使他的神情能伪装得不露痕迹,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表明一切的。”
李红彻点了点头。冯雪凌又道:“适才你虽与五位师父交战,实则落刀不准,起刀不狠。以你在七绝刀上的造诣,虽赢不了五老,但也绝不至于一个也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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