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非为伊生 愿为伊死(5/6)

忽有人问别枝老人道:“这五个和尚是什么来头？听其声，观其形，必是内力精湛的沙门之子！”别枝老人摇头道:“这五个和尚来历不明，但却多次解除了许多江湖纷争和同道相残啊！只是对其底细，我竟丝毫也不知晓！”又看向楚天阔，楚天阔也只道:“这五僧确是很有影响的人物，只是通常事发则来，事尽则去，也未尝留下名号。”

却见冯雪凌向那五个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五行僧来了！”此言一出，谢方蕖急向结彪道:“主人，莫非这五个和尚是助冯雪凌而来，这下可越发麻烦了！”结彪道:“且先看看！若今日真杀不了冯雪凌……！哎！我不信苍天真的如此绝情！”

只见五僧一齐从那高楼上飘至冯雪凌跟前。那胖和尚从黄袍中取出一个小瓷，从中倒出两粒药来递与冯雪凌道:“来！这是卢一友先生所赐的神药，还剩两粒，索性一并与你服下。”忽闻那蓝袍僧道:“卢先生不是说了只可服一粒么？五山，你这……”五山和尚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是别人自然只能服用一颗，但冯公子是何许人也！若还有，便是三颗也使得。”冯雪凌一笑，将两粒药丸一并服下，就地盘腿而坐，运起功来。

那五山和尚走向楚天阔，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五山，见过楚大侠！”楚天阔还了礼，问道:“不知大师从何而来，我等眼拙，虽屡屡蒙大师搭救，竟不识五位高僧。”

五山笑了笑，指着袒裼红裟僧道:“此僧法号一浊。”又指着那蓝袍僧道:“此僧法号枯彦。”又指着腰挂酒葫芦的笑和尚道:“这个唤作憨烛，另一个法号卬坠。我等五僧原不过是这天地间往来寻相的行脚僧，因偶入三界寺听弘然法师和克勤法师讲佛论法，遂与伴着克勤大师左右的冯雪凌施主相识。后来，又因弘然法师提及三界寺曾遭敦煌王曹元忠所毁，佛经遗失甚巨，故而多方求取经卷。冯公子知道三界寺经文无多，有意往白杜万卷楼为三界寺抄写佛经。我五僧感其至诚，便与他同赴白杜万卷楼，写经十月，录得宝籍三百二十八卷。冯公子虽身在红尘，却有佛心，屡为善义之事，奈何身份略殊，不便出头，故而我等便决意听他调遣。一来答谢他为我佛如来所做的善事，二来也为救人渡人。诸位英雄，我五僧好歹也算做了不少的好事，而若非冯公子，我等不过是五个吃斋念佛的行脚僧而已，只怕也不会管那种种俗事吧！如今尔等却因那皮相而对公子异眼相看，岂是英雄豪杰所为？”

忽见朱吉影道:“五山和尚！我竹溪剑派有规矩，门人不得转习他人他派的武功，拜师更是大忌!此乃我门中事，如今冯雪凌玷污了竹溪剑派，让我等饱受耻辱，如此叛逆的贼子，岂可放过！”五山听了，只是哈哈一阵笑，便回头往冯雪凌那边走去。

不一会，冯雪凌已睁眼起身，结彪和芦花纪见了，怒得拳头紧握，两眼发直。

冯雪凌笑道:“多谢五僧远来赐药！”憨烛道:“都是卢先生之功，和尚们只是略进绵薄之力耳！何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断然不会有事。只是今后，免不得要受多方讪议了！”

卬坠道:“公子早已随克勤大师看破了红尘，自知其相！”

一浊道:“看破红尘又怎样，还不是要在这俗世的眼光中伤痕累累！”

五山笑道:“世人多愚昧，不知我法，若总似那般昏昏蒙蒙地度日也好，若又似我等全然了结了红尘的牵绊则再好也没有了！而他偏偏正是那红尘中彻悟的儒生，偶尔横添些潇洒fēng_liú，却又该是怎样的痛苦！阿弥陀佛！”余僧也附和起来。

冯雪凌只是仰天长叹！忽眼一动，手亟挥，一掌“六月栖栖”就打向了结彪等人。结彪和芦花纪万万没想到他竟出手如此令人猝不及防，各自只得闪向一边。雷眼虽已受伤，却犹能闪过，不料冯雪凌竟是专为他出的手，又一掌“八鸾玱玱”夺去，雷眼惊魂未定，便中了这一掌，当即丧命。只听江子集等人惊呼道:“昆山玉鉴掌，果然名不虚传，好多年未曾一见了呀！”

却见冯雪凌回手挠风，一掌向天托出龙吟，飞身于半空中一掌向结彪劈下，龙吟声中，旋飓乱绞。眼见那掌风从天急降，结彪拔剑出势，一剑避开他的掌心挡去，却不是竹溪六逸剑。

李红彻忙问道：“雪凌的伤势刚刚才有好转便与他们交手，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

五山和尚却道：“他功力精深，恢复得实在很快，大家只需安心看着就是了，不必担忧！”

芦花纪知道冯雪凌是要一个个下手，担心若结彪一死，自己恐怕敌冯雪凌不过，遂一掌“出车彭彭”正欲助结彪，从侧面打向冯雪凌，却冷不妨见一道金光直欲穿胸闪来，他忙将此掌打去，只震得李红彻后退了三五步。众人见了，无不“啊”地惊叹，想他李红彻，竟能与芦花纪一战之下，只退了三五步，实是本事了得！连芦花纪也喝了一声道:“好刀！”

而此时，结彪却被冯雪凌那一掌震得心肺微损，剑落身翻。谢方蕖一把接住他道:“主人，你怎样？”

忽闻别枝老人大叫道:“不对！”陆宽等人忙问道:“哪里不对？”楚天阔已道:“这招并非昆山玉鉴掌，而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