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战城南 5(1/3)
夜色下喊声威胁声求饶声遥遥坠在身后的农庄附近,不时有人被赶着朝城门过去,马匹来来回回奔跑,骑手欢呼嘲笑训骂,黄昌偶尔回头,骑马慢行,一旁单经正与两个跟上来同行的白马义从交流着。
“被吓的……那先锋倒地,以为中了埋伏……他们便慌了。”
“就是埋伏啊。哈哈,只不过是一个人埋伏罢了。有个硬骨头倒是说,他们渠帅的马只是动了一下,他有个同伙狡辩,被他当着咱们的面杀了……嘿,这帮人着实是乌合之众,除了互相埋怨攻讦,还说什么卜己若在,农庄便攻下来了……竟然一直想着靠别人,不成器啊。”
“能攻下来才怪,被那张益德一吼都能吓死一个。酒囊饭袋也似……不过马失前蹄变成这般笑料,也是那帮人运势到了。”
“其实多找几个人探探情况,也不是不能破这番虚实……被人喊死了,呵。”
单经跟着笑了笑,随后疑惑道:“话说……卜己是谁?”
“谁知道啊,这帮蛾贼咱们又不熟,丘力居、素利、连和、轲比能那些乌桓鲜卑的单于首领我倒是认识……”
“应当挺厉害的。三十六方渠帅手下兵马成千上万,能被推出来去各地当渠帅统御这些人,总有几分武力。”
“是厉害,可这么一说,我可私下里听涿县人吹嘘,此次黄巾之乱刘公子头功,他还八个人……啧,天天听人说这件事情,我如今听到‘八’就犯恶心。那刘公子不是天下无敌了?”
“至少这份悍勇,无人能及……不过说是一千人,才出现两百余人……你们回去戒备吧。我与黄昌兄先快马过去与主公碰面。那边有人过来没?还好吧?”
“我等出手,能出什么问题?已经定了。那便告辞……唉,兄弟,卜己是哪边的渠帅啊?听说过没?长得什么样子?”
一名白马义从刚要走,突然望到黄昌,便也问了起来。
黄昌捏紧了缰绳,干笑道:“某家也不太清楚,许是酒囊饭袋,不是临阵退缩了吗?”
“哈哈,此言有理。原本还想抓个渠帅让某家也加官进爵一番,看来没希望了。不过你家主公可是蛾贼的心腹大患,你竟然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呃,玩笑。先走了。”
两名白马义从远去,拦住那人的另一人窸窸窣窣地还在开口,“你不要命了?看看刘公子和他兄弟,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今夜单枪匹马面对百来人还敢冲杀。他的手下兄弟,肯定也有胆识……”
“士孙兄提醒的是……咦?等等,怕什么,咱们头上可是主公……”
声音远去,逐渐听不清晰,单经拍马凑过去,干笑道:“一帮糙汉子,黄昌兄切莫见怪。”
“无妨的。”
“黄昌兄,你家主公可是大胜,怎么某家反倒看你一路兴致不高,可是担忧……”
“我等先行一步吧,已经拖延一段时间,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驾!”
马匹疾奔,单经愣了愣,总觉得对方在埋怨自己拖延时间,心忖倒是没料到刘公子麾下有如此忠心之人,便也笑着拍马向前。
没过多久,两人到了庄府,一路上单经与白马义从打着招呼,便也大概知道这边的蛾贼在白马义从出现之后就溃散了。
据说绕道的那些人原本不信邪地试过冲到庄府挟持人质,被滚木陷阱折了几个人后,有人逃跑,便也跟着溃散了,如今被抓的大多求饶、含冤,逃跑的也被下了马的白马义从漫山遍野地追赶着抱头鼠窜,听上去还真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
两人到得庄府门口,此时公孙瓒卢植正与一个浑身浴血的人聊着天,那人除了脸是干净的,其他人地方污秽一片,倒也看不出有重伤虚弱的迹象,单经方才也听说了此人堵在道口,单枪匹马杀了三十余人,杀得贼人都一时胆寒,这时看对方谈笑风生,有些佩服,随后凑过去打过招呼,与公孙瓒说明了公孙越那边的情况。
“既然咒骂我,那应当便是黄邵了。”
公孙瓒方才抓到几个俘虏,刘正也打听了情况,这时皱了皱眉,“卜己没有出现,伯珪兄,你还得慎重对待。”
“许是真的想调虎离山。”
卢植也凝眉颔首。
此时三人已经将能想到的都捋了一遍,公孙瓒身为郡守,知悉贼人作乱,郡府自然也有重兵把守,这时也不紧张,却也望了眼黄昌,笑道:“德然,为兄以为,还有可能是细作内奸作乱。或许那卜己,便是在你这些兄弟当中!”
黄昌一愣,望望左右,随即下跪抱拳道:“主公明鉴,黄某绝非……贼人!”
目光之中刘正的脸色突然变了变,黄昌望着那模样便也声音抖了抖,随后便见刘正阴沉着脸大步上前,卸掉自己腰间的环首刀,冷声道:“我没说过吗?面见我伯珪兄还敢佩刀?你莫不是嫌死的不够快!”
“黄某……”
“哎,德然哪里话。壮士快快请起。”
见刘正变色,公孙瓒笑着扶起黄昌,心下倒是有些无奈。
他这两个月对刘正虽然还有敌意,却也听过不少刘纬台公孙范对刘正的赞赏,何况一众护卫在此也得卢植李彦的教导,又有公孙续多有维护,私下里便也觉得不该因为刘备就对刘正这么提防。
这时也就是顺口说上一句玩笑话,竟然引得刘正颇为见外的敲打手下,说出身份有别的话来,想起春分那天赵昕等人与刘正的间隙,公孙瓒也心中一叹。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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