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黑手夜叉封喉散(6/7)
胁下一拍,这一掌,迅快之极,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好在柳三哥没有用足全力,怕崩开了肩头的伤口,只用了五成力道,砰,一声闷响,王老三整个人斜飞了出去,竟被拍出了一丈开外,王老三在空中变身卸力,一个千斤坠,方才落地,登登登,连退三步,直退到了门边,才算站稳脚跟,胸口尤自气血翻涌,烦恶之极,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若是三哥这一掌用足了力道,王老三安有命在。
三哥一个鱼跃,腾身而起,即刻,手中长剑在握。
直觉告诉三哥,酒中有鬼,他佯装着喝了一口,便口吐白沫,掩面倒下,其实,他把这一口毒酒,一半变成了白沫,一半吐在了袖口里,三哥演得极其逼真,难怪王老三与崔小玉看不出来了,还以为他着了道儿呢。
中了一掌的王老三,情急间,将手中的匕首向三哥掷去,三哥长剑一拨,当一声,匕首落地。
崔小玉大惊,向旁撤了一步,从炕头被子下抽出一把单刀,刀影一闪,卷向三哥颈项,三哥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刀锋,向左侧撤了一步,长剑斜划,挑向崔小玉小腹,剑势之快,匪夷所思,惊得崔小玉,向后急掠。
王老三虽已受伤,却一咬牙,操起门边钢叉,暴喝一声,扎向三哥面门,三哥身影一花,向右侧闪避,长剑一撩,看似无心,其实有意,剑尖向王老三的手腕扫去,王老三也只有后撤。
王老三与崔小玉知三哥伤未痊愈,身体虚弱,当然轮番上阵,一味穷追猛打,招招真力火爆,逼着三哥硬接硬拼,无奈三哥巧妙穿插,哪肯硬接,时而还上两剑,将两人惊得一头冷汗,退避三舍。
三人在屋中,打斗不休,一时,三哥自然摆脱不了他俩,他俩却占尽了上风,王老三虽已受伤,伤得却不重,只是武功与平时不能同日而语罢了。
崔小玉道:“老三,哈哈,老大说,柳三哥流的血太多,大伤元气,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已不足惧,此话一点儿不假,咱哥儿俩,慢慢磨死他。”
王老三道:“对,四弟,千万留意门窗,别让他夺门而逃了,看看,柳三哥额头上,尽是虚汗,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时啦。”
柳三哥已被他俩逼在了墙角,却一脸淡定,神色自若,这不是装出来的,这是他一惯的风格,越是艰险越淡定,生死关口见风骨。
正因为他宁静淡定,才能出剑高古,妙招叠出,要不是他剑剑新奇,精妙绝伦,早已性命不保了。
要想让三哥倒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手握长剑,全神戒备,另一只手臂,抓着腰带,一动不动,关键是左肩伤口不要崩裂,只要伤口不破,他便能撑得下去,只要能撑得下去,就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这场生死之战,虽处劣势,他却不觉得一定会输,只要有一方,稍一不慎,刀剑之间,胜败生死之局,便会立时逆转,只要能撂倒了一个,另一个就不足惧了。
无论情势有多凶险,三哥从来没有失去过希望,他明白,生死较量之间,有时比拼的并不只是武功,更重要的是心态与毅力。
柳三哥一抹额头汗水,笑道:“‘黑手夜叉王老三’与‘九尾妖狐崔小玉’,原来没有死,幸会幸会。”
崔小玉道:“我们是假死,就是为了便于在暗中对付你。”
柳三哥道:“白毛风真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啊。”
崔小玉道:“老大的后着还有不少呢,柳三哥,老子劝你当心点。”
柳三哥道:“有数有数,当然当然。”
王老三疑道:“柳三哥,莫非你看清了老子下毒的手法了?”
柳三哥笑道:“没有,谁也不可能看清‘黑手夜叉’的独门手法,只是,在下的鼻子特别灵,嗅出了一股死亡气息。”
崔小玉奇道:“你是说我的百毒封喉散有气味?”
柳三哥道:“那倒没有,是你俩客气得过火了,过火的事,内中必有蹊跷。”
崔小玉弹着刀口,道:“柳三哥,其实,老大对你并未苛求,只要你一句话,不与暗杀帮为敌,咱们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也可以将南不倒还给你,现在点头,还来得及。”
柳三哥讥道:“现在摇头,还来不来得及呢?”
王老三道:“四弟,别跟他罗嗦,他是吃了称铊,铁了心了,说啥都不好使。”
屋内三人打打谈谈,纠缠不休,却始终无法将柳三哥放倒,柳三哥也无法摆脱他俩。
突然,一声暴响,房门被一脚踹开了,从门口闯进四条汉子来,俱各手执兵刃,为首者是捕快--土地公公楚可用。
接着,又是一声暴响,窗户被撞飞了,窗口窜进四个人来,也是俱各手执兵刃,为首者是捕快—土地婆婆罗阿娟。
王老三见机得快,钢叉一挥,将炕桌上的马灯击灭了,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声呼啸,与崔小玉一起,齐地向罗阿娟扑击,黑夜里,出手狠辣,招式猛恶,硬是被他俩冲开了一道口子,夺窗而逃。
楚可用、罗阿娟率众人追了一阵,没追上,返回屋中时,见桌上点着盏破了的马灯,灯下压着张纸,上书:可用、阿娟夫妇台鉴:大恩不言谢,相救之恩,永铭心间。今暗杀帮已逃往长白山天池,若贤伉俪为擒贼破案而来,三日后,请在长白山脚下白河镇相聚,共商剿贼良策。柳三哥顿首再拜某月某日。
原来,楚可用等人来到七龙潭镇,打探到七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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