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朝堂一锅粥(2/3)
不蔽体,只能大量地被冻死,只有这样才能逼迫炮灰们慷慨赴死,因为如果不往前冲,他们的生活就得不到改善,有冻死和饿死的可能,万一冲上去立功了,立刻就能成为小官儿,能吃饱穿暖,甚至于还能拥有特权,如此一来这些炮灰们就会更加努力地冲上去战斗了。经过好几次反复,朱由校对于那些招安又复反的“灾民”们都失去了信心,要知道虽然说派遣军队去镇压乱民的确是要花费更多的银子,可是这些乱民拿了钱就招安,把钱花完了又造反,烧杀抢掠然后又等着朝廷派人去招安,这么周而复始地来上好几次,事实上花费的银子还更多。所以从去年开始,无论是朱由校还是魏忠贤,都决定不再用招安的方式来解决匪患,而是直接派遣军队,至于当地的军费就直接从“辽饷”中抽出。
但是武朝的腐败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启皇帝能够想像的,一开始朝廷政策是以抚代剿的时候当地官员和官军将领就通过从中间抽成的方式,将招安的银子中三到五成抽出,多的甚至于会抽出七成,用于收买当地的乱匪,等他们再作乱再收买,做无本生意。现在朝廷改变了对乱民的态度,采用严厉的以剿为纲,但是并不能挡住对当地官员和将领们的发财之路。剿灭乱贼无非是按照首级或者耳朵来计数的,这些腐败的武朝军队打不赢乱匪,却可以祸害百姓。每到一地,都是尽其可能地搜刮当地的财富和粮食,将许多无辜百姓当作乱民杀死割取首级领赏,官兵做这种事情有着先天优势,因为老百姓往往对于朝廷天兵没有戒心,官兵说要让百姓都出来就基本上都会出来,而他们杀人往往不留活口,就连小孩也不会放过,反正乱民的脑袋不像辽东建虏的脑袋那么难作假,割了下来立马就能换钱。在遭到多次血洗之后,陕西山西等多地更是十室九空,只剩下了投贼这么一条路可走。
得知了这些实情的朱由校当然是龙颜大怒,下令要把那些祸害百姓的官员和将领统统处死,但是下面百官却是纷纷劝阻,理由也是各种各样,什么处死了军官,士兵就会更加没有人管束;处死了当地官员,当地就会没有主心骨,没有足够的人可以填补这些实缺等等,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些官员和将领不能杀,最后讨价还价好一阵,这才让处死了一批民怨极大的士兵了事。无论是朱由校还是魏忠贤都知道这种事情没有官员的首肯是不可能贯彻得如此彻底的,但是一旦清查,很可能会要让整个朝堂为之而震荡不已,现在朝堂之上以东林党为代表的各部官员与以魏忠贤为领导的阉党斗争早已进入白热化,谁都期望能够借助皇帝的力量铲平对方,为自己多扫平一些政治上的障碍,因此朱由校也不敢打破这样的平衡,只得任其自由发挥,反正阉党强一分,自然就有东林党上前一步,而东林党上前一步,则阉党又再强一分。这种白热化的斗争还是在他刚登基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并且严重波及到他的“治国方针”中去,这个大武朝,虽然说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但是在朝堂之上却又不得不依赖百官。但是百官却又有他们自己的各种势力,纠缠不清,因此他宁可把国事都丢开一个人躲在后宫里做木匠活,也不愿意出来管理这朝堂上的事情。
正在朱由校愣神之际,下面的官员早已经为了连他都没闹明白的事情吵了起来,“辽饷是为了为辽东战线军费开支而收的,怎么能够轻易废止?”“现如今山西山东河南河北都已经遭灾,多地十室九空,粮食绝收,灾民尚且需要朝廷救济,你找他们收银子又如何收的上来?”
“辽饷无非是九厘银,这一亩地下来摊上了这些银子根本就算不得多少钱,此时就算是这些地方遭灾,停征这些地方的钱粮征募即可,为何要让全国都不征辽饷?”
“就是,停征辽饷,辽东军事一直以来就不怎么好看,官兵缺粮缺饷,此时尚缺少两百九十万两,若是不能尽早将这笔银子凑齐,这辽东战事怕是会要……”
“说的轻巧,辽东那地方缺的不是银子,而是粮草,一斤粮食运到辽东或者东江,至少要花掉十两银子的运费,户部和兵部不愿意出这笔钱就直接给他们发银子,造成当地粮价虚高,四十多两银子都买不到一斤粮食,你们现在还要把银子送过去,送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照你这么说,那辽东就不需要送银子过去了?银子是用来封赏围过尽忠的忠君爱国之兵的,至于粮食,那是登莱那边海运不力!”
“现在渤海内多处海湾都已经开始封冻,船只无法出港,另外现在各处都是缺粮状况,从哪里都找不出足够的粮食,就算是渤海没有封冻,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运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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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你这么说,这事情只能怪天气了?现在在前线的官兵与建虏苦战,却连吃的都没有,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好了!”朱由校听得一阵火起,事实上双方听起来都有理由,而且理由很充分,但是他心里却很明白这双方的争吵根本就不是为了解决这大武的危机,而只是为了让己方的力量更强大一点好去碾压对方而已,他不由得大喝了一声,让朝堂之上顿时静悄悄的,没人再说话。“今日退朝,辽东与山西之事先交由内阁首辅讨论之后再议。”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虽然说这些官员平时不把皇帝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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