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新园新客(1/2)
: “玉蝉姑娘,你……别误会!”陆卫显然急红了脸,一时手脚无措,此情此景下,似乎越描越黑,只能呆立在一旁不吭声,低垂的脸上满是羞愧。
唐谷溪虽然略有清醒,然而毕竟是醉了,此刻面上既有惊讶也有迷茫,盯着陆卫看了好一会儿,眼帘愈合渐合。
对方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只当是在生气了,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陆卫该死!不该进姑娘房间,可是……方才只是看屋中黑暗,可门却大开,进来才发现姑娘醉了,只好……只好……陆卫的错,再也不敢了!”
陆卫对她一向极为谦卑恭敬,别看比她大上两三岁,可是看在苏宸的份儿上,对待唐谷溪一向以主子相看。此刻羞愧满心,自然是语无伦次。
屋内亮了起来,玉蝉已点上了灯。不必听他说完,她也猜着了几分,想来陆卫即便有此心,也不敢做出什么。方才她猛地看到,不禁有些失控罢了。
“陆卫……你……你们在做什么?”唐谷溪的脑子仍是混乱的,眼前情境令她分不清,只好稀里糊涂地发问。
“没什么。”玉蝉赶忙笑了笑,上前将她扶起,“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快起来醒醒酒,这样睡下去怎么能好?”
边说,边向陆卫使眼色。
陆卫明白了情况,匆忙站起身来,脸颊已经通红无比,弯腰做了个揖,便转身走出去了。
因今日庙会,风月阁仍是人海滔天。可是,这些热闹皆与他无关,站在空荡荡的过道里,陆卫心乱如麻,仰头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声轻响,玉蝉走了出来。> “今日她行踪诡怪,唯独不让你我二人跟着,”玉蝉转移了话题,扭头看他,“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哪些不正常的地方?”
陆卫闻言,锁眉细想了会儿,问:“她真让你去打听那伙人的来路了?”
玉蝉点点头。
“那伙人……究竟是谁呢?我看来头也不像——”
“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熟悉的人在那队人中?”
“你指的是……”陆卫的神经紧绷起来。
玉蝉轻咬下唇,微微摇头,“我不确定,可是,能让小姐如此激动的……陆大哥你想想,还能有谁呢?”
陆卫剑眉紧皱,几瞬之间面上神情已是百转千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到。可玉蝉看在眼里,心下已经确定,他想的和自己一样,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于玉蝉而言,说出来没什么,这件事对她如同对唐谷溪一样,都是令她欣喜若狂的。
可是,陆卫就不一样了……
放在两个月前,齐煜还未出现时,他仍是那个心无旁骛的忠心侍卫,一心寻找他的主子。可是,从齐煜口中得知“死讯”已定后,他便不止是那个忠于主子的奴才了……
“你别多想。”陆卫苦笑了一下,将她的思绪打断,“在我眼里,没什么比殿下重要。只要能让殿下活着回来,让我死一百次也可以!”
“那她呢?”玉蝉毫不回避,问得如此犀利。
“……”陆卫哑言了片刻,抬头迎视她,“殿下不在时,她是最重要的。殿下回来后……他们两个,是最重要的。”
分别之时,已经走到折角的陆卫忽然停下,转过头看着玉蝉,轻轻说了一句:“方才她说酒话……我猜,定是今日见到殿下了。”
说这句话时,陆卫眼角有泪光闪动。
玉蝉想,她应该能明白陆卫此刻的心情,激动和喜悦远远超过了不安与自责。
是啊,他的殿下,竟然还活着。
……
唐夫人被接过来时,正是唐谷溪风寒最重之时,躺在床上已经几天没下来了,大夫左叮右嘱要好好养病,又有玉蝉和陆卫好生看着,再加上宫里派来的人,唐谷溪就算是想下床,也下不了。
自三年前临清一别,唐夫人便与她的女儿,再也没见到了。接下来的劫难又怎是一二句话可说得清的?先是侯府因新娘子出逃一事有意刁难,而后便因侯爷私藏军火一事受到牵连,满门被送往寒风凛冽的边疆,年迈的二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怎能扛得住每日的苦役与边关的寒风?
唐老爷便是在去往边关的途中逝世的。
可怜辛苦一生,临终前深受大辱,唯一女儿又不在身旁,凛风大雪中,衙役们将他的尸首用席子裹了,草草埋到山边的树丛里。凄惨无比。
唐夫人悲愤交加,因此大病一场。好在她底子强健,心态又极为豁达,不久后便痊愈了。只是至此,衰老消瘦得极为迅速,站到唐谷溪面前时,早已被她认不出来……
跪在地上半个时辰,任唐夫人和玉蝉如何拉也不起来。母女二人一坐一跪,拉着手哭得昏天暗地,劝了又哭,哭了又劝,最终也没止住。
唐谷溪本就抱恙在身,经这大恸肝肠的一哭,顿时心塞郁结,愁肠百结,身子更加虚弱了,竟陷入了连连昏迷中。
当初苏宸派人去安顿她的父母,派唐夫人安顿好了,回来告诉了苏宸。可是苏宸却并未告诉她,那牢狱中的一夜,她可曾听到耳边有人在忏悔?
迷迷糊糊了大半个月,此时,唐夫人等人早已搬入了太后赐的园子中。此园中花草繁多,曲径通幽,修葺得井井有条,整洁温馨。
其间,林寻时不时来探望,太后也来过一次,与唐夫人见面后,更是感慨颇多,又赏了好多东西。
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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