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节 狂暴之阵(1/2)
在刘驽的控制之下,处于长鞭和锁链另一端的两座铜人成为了在这片怒海中心飘荡的两叶扁舟,虽是挣扎,却再无掌控自己的力量。
只见刘驽双臂奋力齐挥,直将手中的两座铜人当作流星锤来使。由于长鞭和锁链极长,故而能扫中极广的大片范围。
凡铜人所过之处,其余铜人皆被扫倒一片,足有雨摧花落之势。
砰!砰!砰!砰!
这些铜人在遭遇激烈撞击之后,体内机关被触发,躯体纷纷开始爆裂,体内所藏大量铜钉跟着喷溅出来。
疾射四飞的铜片和铜钉好似倾盆之雨般,向众人铺天盖地袭来。
“快跑!”冯破喊道,他早已做好避开的准备,更多地是在提醒不远处的花流雨。
这回他不用刘驽再提醒,自己跑得比谁都要快。
他的轻身功夫不弱,甚至强过刘驽好几分,龙虎山的“踏风寻鹤步”颇为独到,使出来后脚下好似踩着一阵风,身形十分飘忽。
只不过瞬息间,他已避开数百枚袭来的碎片铜钉,又用软剑拨落了其余近身的数十枚,终于成功冲至花流雨身前。
他忙将软剑舞得密不透风,挡住纷飞而来的碎片铜钉,把花流雨护在身后。
花流雨的处境其实要好过他,在她身边不远处,正好落着那把夔王先前用来救下法原和尚的铁伞。她从地上拾起铁伞,左右挥挡,几乎没有碎片或铜钉能近得了她的身,皆是被这把打造工艺独到的挡下,纷落在地。
冯破的帮忙对她而言更像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更或者是一个倾慕者的赤裸裸的邀宠。
“多谢冯公子了,你站远些,小心被伤着,我的铁伞上满都是铜钉碎片。”花流雨冷冷地说道,用词虽然委婉,表情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
“哦!”冯破一愣,怔怔地立在地上,宛若遭受了一记重击。
“哎哟!”一枚铜钉与他擦脸而过,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铜钉若是再朝左偏上一寸,便能要了他的一只眼睛,甚至性命。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满手是血。他由此方才清醒过来,暂时将情场上的落魄放在一边。
他脚下忽左忽右,如御风而行,将“踏风寻鹤步”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愧是龙虎山最杰出的年轻一辈弟子。
他的剑法同样很好,软剑乃是用柔铁锻成,本无封挡之力。他却偏偏将这柄软剑舞成了一堵墙。再多的铜钉铜片都无法穿透这堵墙,在撞墙后纷纷落下。
他挥剑在阵中窜闪,企图在纷飞的铜雨中逃得一命。他明白自己的体力终究有限,不可一直将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力竭之时若还不能脱离此阵,那等待自己的便只有死亡了。
砰!砰!
刘驽手中长鞭和锁链上所栓的两座铜人紧跟着爆裂,他手中徒剩下两条光秃秃的长鞭和铁链。即便如此,他仍不肯停手。
他使出叠浪神掌中的一式“横流无忌”,在铜人大阵中游走,强劲的真气围绕他周身流转,将接近的铜钉铜片皆是弹开。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锁链,继续抽打其余铜人。不断有铜人爆裂,不断碎裂的铜片和铜钉四散飞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奔向甬道内的每一个角落。
另有一些铜人虽然未被长鞭和锁链扫中,但躯体已被不断飞来的铜钉和碎片打出无数的麻点陷坑。
终于,这些铜人再也经受不住,纷纷爆裂开来。漫天飞舞的铜钉铜片遮住了穹顶上方的火箭焰光,挡住了诸人的视线。
诸人只觉自己好似暴风雨中飘摇的弱草,毫无自保之能,只能仍由尖锐的破空声和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在身边此起彼伏地响起,祈祷自己不会被其中某块铜片划破咽喉并不甘地死去。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冯破声嘶力竭地喊道。
只听叮呤一声,他手中伤痕累累的软剑被飞来的铜钉击碎。手无寸铁的他只得飞身而逃,快速躲至花流雨的铁伞之后。
“有办法离开这里吗?”花流雨再难保持镇静,她手中的铁伞已被不断飞来的铜钉和碎片打出好一个大窟窿。不断有飞来的铜钉碎片继续从撕裂这个窟窿,使其逐渐扩张,成为一道长口。
如蝗般的大量铜钉碎片从长口**涌入伞内,直向冯破和花流雨二人袭来。
“我来保护你!”冯破又一次喊道。
他抽出腰间剑鞘,这剑鞘乃是由硝制的犀牛皮制成,极为结实。他挥舞着皮鞘,将突入进来的铜钉碎片卷落。皮鞘周身不多会儿便已被铜钉碎片击损,出现大小不一的缺口。
“哎!”花流雨幽幽地叹了一声。
她明白,局势再如此下去,自己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自己身旁的这个愣头青,恐怕不过是一个陪葬者而已,毫无价值可言。
与冯、花二人一样,夔王同样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数百枚铜钉碎片先后击中他的身躯,他的身体开始晃动,接着砰然倒地。
如雨般的铜钉碎片不断击打他死去的躯干,毫不留情地将血肉从躯体表面剥离开来。
从血肉下方露出的并非骨骼,而是结构奇特的木制机械,众多大小各异的齿轮在机械内部互相咬合,不停地转动,企图继续维持这具躯体的生命力。
夔王没有死,只不过又损失了一具假身而已。
整座大阵仍处于混乱之中,冯破和花流雨被漫天铜雨遮挡住了视线,无法判断眼前的局势。花流雨手中的铁伞快被击烂,而冯破手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