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1/2)
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大师打发走了那骑马的年轻人,才重新走到我们面前,双手合拢道:“让二位施主久等了。”
我急忙摆手,道:“不久不久,大师如何称呼?”
“了净。”我点头,道:“了净大师。”
“老衲替刚才那年轻人讨个请,二位施主莫怪。”了净大师捻着佛珠说道:“那年轻人有十万火急的事,老衲便自作主张让他先行离去,施主若要怪罪,就怪老衲好了。”
我含了一缕得体的微笑,站得那叫一个笔直,想来从来没这么正经过,道:“大师笑话了,小女实在是惭愧,刚才之举纯粹是出于本能……”嘴上说着惭愧,实则我并不觉得惭愧,让他说声对不起也算是合情合理。
了净但笑不语,只含笑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难道我衣服穿反了不成或是脸上有未擦干净的鼻涕?
“施主骨骼清奇,面有大贵之象。”良久,了净才淡淡然说道。
大贵之象?
我侧目,满是疑惑的看他,而他却如同所有故弄玄虚的人一般,看着天长叹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我去,那你还说,不是吊人胃口是什么。我很挫败的垂下头,其实,大体我也该知道了,我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命,不出点什么波折我还真不会相信这是我真实的生活。当即释然,含笑道:“多谢大师提点,不过,与其相信天命,我还是比较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了净目光一滞,继而恢复常态道:“施主很是从容。”
我不置可否,你又没有说我面有不详,没有说我额头带黑气,你说我有大贵之象……我为何不从容。
了净再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施主无恙,老衲该告辞了。”我点头,含笑道:“大师好走,不送。”
目送了净走远,我才开始细细琢磨他的话,那个骑马的年轻人何事这么着急,连道歉的时间都没有?还有了净那句“施主无恙,老衲该告辞了。”怎么听怎么像是他受人所托前来替我解围一般。
我自嘲的笑笑,唐紫苏啊唐紫苏,你就别自恋了,你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什么神秘人托人保护你?
“走吧,碧云。”看热闹的人次第散去,我扶着碧云的手说道。
“小姐……要不咱们先回去,您的腿……”碧云看了我的腿一眼,迟疑着说道。我这才感觉到右腿隐隐作痛,低头一看,血已经渗了出来,把裙摆都染红了一片。我皱了皱眉头,道:“今天果然不宜出门。”看碧云满是担心,才笑道:“没事儿,看来今天是不能替清晓准备礼物了。”
碧云道:“是呢,还是先回府处理一下伤口才好。”
我摇头,蹲下,从裙子上扯下一块布料,大体包扎了一下道:“这样就好了,走吧。”
“去哪里?”
我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道:“当然是找个香火好一点,名声大一点,算命灵一点的寺庙拜拜……”碧云满脸黑线,缓缓道:“刚才不还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怎么大师刚走,就马不停蹄要往寺庙赶?”
我横她一眼,道:“既然了净大师不愿说,我肯定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是?横竖他们都是和尚,没准别的谁知道。去占一卦试试运气……”
碧云默然,不再说话,和我并肩往前走。
走了好久,我恍惚想起来什么,问道:“碧云,话说这儿哪里有寺庙啊?”碧云愣,摇头,道:“小姐,我每天几乎都在您身边,我哪儿知道。”
我估计我的表情能把我弄成面瘫。
“碧云,你怎么不早说?”她瞥我一眼,不以为然道:“小姐你不早问。”
……
最后,伸手抓过一个路人就问:“这儿最近的香火嘴鼎盛的寺院怎么走?”那提着菜篮子的大婶斜着眼睛看我一眼,似乎是看我生的水灵灵的也不像是坏人,笑眯眯得为我指了路,顺便说了句:“姑娘若是不嫌弃,让我儿子为你们带路,那一带他熟……”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我急忙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谢谢您啊,大婶儿。”说话间往她手里塞了片金叶子。
那大婶满目含笑,摆摆手道:“姑娘见外了,指条路您还给这么重的礼……”我微微点头,然后拉着碧云的手走开了。
我敢不客气一点吗,看她那两眼放光的眼神我就能估摸着她在想什么,估计她家儿子还没老婆吧。我瘪瘪嘴,大街上随便捡的您也敢往家领,就不怕遇到骗婚的?
有了大婶的指路,碧云租了辆马车,一路奔着寺院而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甚至于月亮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我心情很是压抑,睡下前对碧云说道:“今日寺院里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碧云含笑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心,事在人为,可见您的命还真是只有您能做主。”我略略放心,点头,闭上眼睛。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夜,久久不能入睡。起身,登上鞋,信步走到门口台阶,站定。已然是深秋天气,夜里有风,微风轻拂脸面,有微微的凉意,却让我浑浑噩噩的头脑清醒起来。
我不会忘记,寺院方丈为我占卦后摇头叹息的模样;也不会忘记那满筒子的竹签,怎么我摇出来的都是空白的签?明明看得好好的,都是有字的,偏生摇出来的就是空白,愣是让我凭着执着的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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