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我是来吃年酒的(5/6)
在等老孙氏先提,她得胜这一局才行。你提,我就去看,你不提,我……也懒得提。
从见面后看似都亲切和气,其实步步在争。都想着我要完胜,完胜在我。
从大门到正厅这一段路上,老孙氏心里嘀嘀咕咕,老太太心里咕咕嘀嘀,无形中早较上了劲儿。
本来是都拧着不肯先说,却让南安侯夫人门神似的一站,站出一个台阶来。老太太就势下来:“啊,还有老老太太在,去看看去看看,”我这侯府的姑奶奶,可不是你们文章侯府的姑奶奶可以比得的,我家教优良,我得去看看长辈。
一件总不愿意说出来的事情,真的说出来以后,反而是舒服的。老祖母就舒了一口气,然后落在老孙氏眼中。两个老太太对站着,都看出对方的一点子小心思后,别提都有多尴尬。
那面上难堪的,好似能滴下水。
呵呵,原来你也紧张?
下一句互相鄙夷,呵呵,你也会紧张?
如果还有下下一句,那将是,呵呵,这不是当年的你了吧?
“那麻烦带路,我们去看看她。”安老太太还是眼角丝毫没有南安侯夫人,不过暗地里早看得清楚,见她比自己看上去显老,安老太太舒坦了。
南安侯夫人则急了,她气势汹汹的出来,不管是脸上还是姿势都带着大闹一场,而走来的那个人,她也老了,南安侯夫人很解气。
这两个人全是看得到对方的老,看不到自己。
小姑子旁若无人,南安侯夫人很生气,正气得鼻子如拉风箱般喘着粗气,她…。走了!
南安侯夫人落了个空。
那一堆来的人接的人,换了条路,不走正厅往后面,寻条别的路去了。
南安侯夫人怔怔的,忽然觉得内心里空荡荡。再追上去骂,就失气势,就在挡在她面前,看着她跳脚才好。
她一拧身子,从正厅后面抄近路,先回到母亲房外。这一回去,她的姿势更为明显。双手抱臂,一只脚在台阶上面,一只脚在台阶下面,斜斜而怨毒的等候自己小姑子过来。
正房门外的格局,除非是花园子里隔出来的不正规正房外,大多是一带长廊,数个台阶,有甬道直通院门,栏杆下面种着花草,并不会影响到别处看来的视线。
南安侯夫人这夸张的一站,就站得别人进到院子里后,就看得一清二楚。
进来的安老太太等人,就滞住脚步,在院门上把她是细细的打量一下。刚才那一眼不过看个轮廓,本不想再多看她,怎奈这个人一这要杵到自己面前来。
安老太太心想,那就多看几眼吧,看看你老成什么模样?
当年那个跋扈的少女,动不动就是我漂亮我年青我同你们家耗得起……由她的跋扈安老太太就瞄瞄掌珠,同你有点儿相似。
至于别人也认为姑嫂相同,都有相似之处,安老太太是想不起来的。
见北风呼呼中,一个满头白发,满面恨意,而身体又无处不写着失意的老妇人,好似贴在墙上又缩了水的年画般,有皱有苦有折有抖,这般感觉在台阶上。
她看似夸张,却只书写出一个字:苦!
过得不苦的人,面上是什么样子,不用说人人都知道。
安老太太才寻思一个苦字,旁边老太太孙氏动了怒火,冷冷唤儿子:“侯爷去看看,当着客人这像什么样子!”文章侯等人也没有想到这位姑母是一拦再拦,本以为人家让了她,她算占了上风,也就算了。正狼狈的冒冷汗,见母亲发话,文章侯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慢,”有人出声拦住她。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却是同样满头银发的,今天最重要的客人安老太太。老孙氏也冒冷汗了,我们今天是请客,可不是请打架。
她呻吟一声,很想提醒一句:“年酒啊,”这可是大过年的。
侯夫人也窘迫起来,她娘家在京里,她怕今天大闹一场后,传出去让她的娘家人笑话。就找二太太当帮手:“二弟妹,你看姑母又癫狂起来,要是说出去,让人听到该多不好。”二太太也就“自然”地想到娘家,但想到没热闹可以看,很是不甘心地道:“是吗?”
“去劝劝,”侯夫人又寻上三太太。
“不用了,”安老太太还有笑容,带笑开口:“陈年的旧事,也是说一说的时候。”她话音才落,玉珠嘴快地又接上话:“去说!”
玉珠早就不满,按子曰上说,我们是客人知道?
姐妹们对祖母和南安侯夫人的旧事都猜测过,但不管她们背后怎么猜测,也猜不到当年的真正原因。
说起自家的祖母坏性子,掌珠玉珠宝珠都知道。可从进京后,南安侯府不曾请过安家,这也是事实。
掌珠玉珠宝珠都扁过嘴,那女主人不出面请我们。
不管她和舅祖父再不和,她总是现任的侯府女主人,这侯夫人总是她。就像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见过面,就那一个抱着琵琶不露面,总让人觉得缺点儿什么。
姐妹们全是天真烂漫的长大,虽然掌珠要强,玉珠清高,宝珠柔和,但在舒适日子中长大的三姐妹,都认为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现在的事是现在的事。
现在,是我们来做客呢,你怎么这么无礼?
就这,还是长辈?
姐妹们的心,本就向着自家祖母,再在今天见到这久违的南安侯夫人,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头一回见到侯夫人的宝珠不服气,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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