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招呼他们(1/2)
“对了。”
胡登科自然明白罗小药的意思,礼辞过后,便带人与金戊一同转身准备离开,并在路上再行商议,却听到罗小药忽然又喊了一声。
众人回身过去,便见罗小药忽地变作浑身上下都突然生出一股贵气般,优雅而凛然地面对着众人含笑道:“本郡主先前失态,倒还真给忘了。今日年禧,谨祝各位四季长安。”
众人虽觉古怪,但此刻不是深思之时,便齐齐躬身做礼,各自讲过谢辞,待得罗小药转身朝宫门而去,方一同再又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后,胡登科才低声问道:“何故?”
金戊低声回道:“四方将来,欲除患。”
胡登科心下一凛,又问道:“尚未离?”
金戊回道:“应未离。”
胡登科略一沉吟,再问道:“言传何处?”
金戊道:“左右,房顶,无翼鸟。”
胡登科沉声道:“无翼鸟未到。”
金戊稍顿,道:“远方有朋在。”
胡登科默了下去。
两人对话之时,皆是目视前方,如寻常般往前行走,且话音压得极低,谈话内容更是简略,便是周围侍卫有武功较好的听到,不知前因后果,也难以判断出其中含义。
但不过包括身后五名六门部众,听过之后,亦是面露凝重起来。
六门坎字房因专司护卫,从而知晓金戊的任务,虽说此刻出现变动,尚不至下一刻便会发生意外,然事关天子言辞所导,产生变故的概率却是极大。
待得七人一直走出了侍卫值守范围,又转至一条巷内,金戊才压下帽檐低声道:“我留,你们去。”
胡登科颔首道:“一切小心。”
说完领着五人朝巷子深处过去。
金戊跟了一段,前后左右一望,便于一个阴影处消匿了身形。
胡登科领着五人继续前行,东歪西折了一阵,忽止步道:“阿全,将消息传出去。”
身后一人面上稍一迟疑,狠狠点头道:“明日请大伙喝酒!”
胡登科五人面上一愕,皆是笑了起来。
阿全也在笑,却笑得很是僵硬,而后忽地身形一动一掠,越过五人往前急奔而去。
胡登科立时扬声道:“好!招呼他们!”
他话音未落,六人所在的左右前后,房上墙后,已随着阿全的行动,一同跃出十几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来。
当得话音甫落,胡登科就已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朝左侧分别持着单刀长剑的三人揉身攻去。
而他身后两人,亦是身形前掠而去,抽出一根短棍,取出一对短刀,朝挡在阿全前头的四人攻了过去。
另外两人一人往后,解开手上给黑布缠住的单刀,朝围攻而来那六人当先那人一刀斫去。
最后那人却是探手自腰间囊袋里一摸,而后朝着右侧跃将下来的三人陡一扬手,甩出一把铁莲子,并大喝道:“着打!”
那三人赶忙挥舞手中兵刃,准备将这轮暗器打落,那人却已抽身而退,再又往囊袋里一摸,朝着后面即将成围的那六人打出八枚钢镖,且大喊道:“取尔等招子!”
招子便是眼睛。
对于习武之人来讲,临阵对战之时,手、脚、口、耳、眼、鼻、心,其实缺一不可。
手脚施以攻防转位,其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鼻嗅暗危,语造破绽,更要沉心静气,方能制敌。
而似这般指明攻势的话语,于混战之中,自是更见奇效。
那六人之中,除开与使单刀的六门之人已做缠斗的两人以外,另外四人皆是转移了注意,一同越过缠斗的三人,上前将这八枚钢镖打落。
右侧墙头跃将而下的三人,除了空手那人似是应变略差,身上吃了两下,却已打落那把铁莲子,一同落地,而后朝使暗器这人围了过去。
胡登科那头却已传来一声惨叫。
能抽空望去的人,皆见到袭击那方其中使长剑那人已应声倒下。
阿全也已在两位同僚的帮助下,抽身而离,向其他六门部众传递消息去了。
他这一走,胡登科立时加快手中攻势,逼退手持单刀的两人,一个掠身,便要赶去为己方已给六人围住的使单刀那人解围,口中更是喝道:“一个都别放走!”
这话乍一听来,是要将这批袭杀者尽皆抹杀于此处的含义。
其他四人却知道,这话的真正意思,是要拼尽全力将这些人全都拖在此处。
虽说阿全所行的方向,究竟还有没有埋伏,便只有对方知晓,但对方人多势众,出手更是狠辣,若非胡登科上去便拼着给划破前襟,险些受伤的机会,先行解决了一人,使得其他袭击者受到影响,从而攻势稍微缓了一下,这才让阿全能够脱身。
便是前头没有埋伏,只要有两人抽身追去,便是阿全武功亦是不弱,想来一时也定会给缠得无法继续前行,又或想要径直去传递消息,反倒会给追袭之人有机可乘,伺机将其迫得撞入另一个埋伏之中。
毕竟京城总衙之人并不算多,虽说由于局势所致,尽皆是精英,但换作平时,阿全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或许还真无法寻到支援,只能发出信号以做警示与求援。
然今日乃是年禧,此处又是京城,相比起他地,居民大多富庶,如此日子里,没少有燃放烟花之家,且六门所用焰火信号虽有特殊之处,却也不难仿造,于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使用,反倒会出现己方给焰火信号误导的后果,便也只能暂时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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