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回 难以置信。(1/2)
至于蔡宜年给堵在了“风间狭”一事,倒也不算是武天行的信口开河。
而是这个尚未发生的事实,却也是己方定要尽力去达成的事实,不但包括了祝三桥这一行人,甚至少了这一环,便也难以做到。
祝三桥则是望着武天行离去的背影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等到此前去取炸药那人归来,依旧命人将那石缝炸毁封堵,方才带着少了四名先行跟上武天行探子的余下所有人,朝着风间狭而赶。
这一走,便是近一个时辰,方才来到风间狭里许之处。
毕竟人手众多,更非是轻装追击,而是要做突袭解围,风间狭又未处官道左近,山路崎岖,途中稍做休整,分清装备,又要等待先行探子回传前方情报,所耽误的时间,自然不少。
若不是探子所传回的情报,皆是遇上六门之人,且也同样都是擅长打探情报之人,以而难以突破进去,探明风间狭内详情,只能暂且回返而报,但也的确得到了表面之上,六门已反过来将此处团团围住的事实,以祝三桥小心谨慎,甚至无论对何人何事,都保持猜疑,不得到确定结果,便绝不罢休的死脑筋,怕是再多耗几个时辰,祝三桥也断然不会轻举妄动。
但不过也只能说,祝三桥对于武天行的一面之辞,准确一些,便是对于武天行本身,依旧抱持着无法完全信任的态度。
甚至该说,若换作蔡宜年,又或季连,以及其下的那些副楼主,都不会对于乃是袁藏有其手将腰牌给予武天行一事,心有怀疑。
然而祝三桥会。
他本就是对于一切尽皆抱持着质疑的态度,因而才能于机关巧术之道,学而所精,研有所成。
毕竟于常人看来,莫说金属之物,就算便于加工成各种形状的木材,组成起来的傀儡,别说做到近似人类的行动,便只是如古时运送粮食所曾用过的木牛流马,都已是巧夺天工。
更莫说相信到得今时此日,祝三桥竟然能够造出仅是活动有所迟滞,外表无法伪装,然的确已足够形同猛兽,更能具备猛兽之能的傀儡来。
因而祝三桥对于袁藏有极有可能身死,因而腰牌才会在武天行的手上,这个在他人看来,简直如同不可能发生的事,一直都抱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当然,也只是想法。
袁藏有之能,的确已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
祝三桥正因精通机关巧术,武道方面,自是难以时常勤勉,因而自身的认知,仅停留在自身水平的基准之上。
而袁藏有那确如武天行所言,神鬼莫测之能,于祝三桥看来,非但是自身无法抵达的境界,亦是他自认无论再过多少年,无论如何专研自身精谙的机关巧术之道,也同样无法追及的能耐。
因而对于武天行所持腰牌,乃是袁藏有授予一事,倒也是信了九分的。
若非不然,他此刻也不会采取行动的。
然而只能说,人有时候太过小心,却也往往会因这份小心,而显得太过大意。
祝三桥临死之际,都未曾想过,自己竟会死在如此简单的陷阱之上。
因为这些陷阱,的确是太过简单,也太过直接了。
挖个大坑,下面插满尖端向上的木刺又或金属所制的尖刺,而后在上面铺就能够短暂承受人体重量的立足物件,并以尘土枝叶等覆盖伪装,只等猎物或人走到上面,起初只会觉得脚下有所异常,待得发现那刻,却也只能因失去落足之地,而堕落身亡。
守株待兔,费时费力,多数时候,更是徒劳无功,效率极其地下的陷阱。
更莫说对于定然都会习练轻身功夫,但凡察觉不对,更是反应迅速的武林中人了。
祝三桥至少也算半个武林中人,因而他甚至都已遗忘,还有这种陷阱的存在。
更不用说,武天行走在他前面。
可他偏偏就是因为这份小心,因而遗忘了,武天行虽练就的是一身横练功夫,轻功的确比他还要差上三分。
但是这种最为原始的陷阱之内,若是事先添置了落脚之处,也就是与陷阱落口齐平的木桩,以武天行的功夫,自然就已足够,且以他的定力,也是定然不会露出任何破绽来的。
因而他死了。
他并非没有发现陷阱的存在。
但他偏偏遗忘了这种陷阱依旧存在,甚至很多时候,其实依旧极其有效的在使用着。
毕竟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着足够的条件,习练武功,哪怕只是习练轻功。
练武究其根本,就是锻炼身体,将自己的身体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锻炼得更为结实,更为轻易地使出更大的力量,又或能够具备更快的速度。
而要达到如此程度的锻炼,便定然要消耗与之成正比的体力。
因而习武之人,莫说是男人,便是女人,每日所需的进食量,其实都不比任何每日以苦工维持生计的那些壮汉要少。
只是女人总是会顾忌些面子,直白一些,也就是脸皮比较薄,因而不常在他人面前,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做出一个人就能吃掉四五碗饭,外加七八道菜的模样来。
所以没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学武虽然也定有所成,却也定然难有所就。
都已经食不饱腹了,却硬要习武锻炼,自然也只会透支身体,损害根基,长久下来,甚至只会恶疾缠身,药石无灵。
因而祝三桥甚至完全没有想过,那些为了能够饱腹之人,甚至要让许多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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