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回 将计扮柔弱(1/2)
“为什么?”
云锦书问得直接。
“练习水性,强身健体,这样下次孟引歌把我推入水的时候,我就可以自救了?”
谈不上咄咄逼人。
她并没有很想在宫斗宅斗上面花费精力。
可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与自己过不去,总要给个说法。
她看到,叶风的眼微微闪了一下。
“为什么?”
她重复,而后盯着陆星画。
“对不起。”
陆星画还未开口,叶风却上得前来。
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或者说,让云锦书捉摸不透,其他人显然有着心照不宣的眸中默契。
“你?对不起我?”
云锦书疑惑地望向叶风,思维又呈跳跃式澎湃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道歉?
莫非,自己惊慌之下看错了?
推自己落水的是他?
脸虽模糊,可性别总不会看错的呀,自己明明记得是个女同志。
莫非,叶风他有特实癖好?
女装大佬?
“你,你,你……”
连呼三个“你”字,云锦书忽然掰过叶风的脑袋,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她要看看,他脸上是否有涂脂抹粉的痕迹。
这下,却惹了陆星画不悦。
云锦书被推入水,他本就对叶风有气。
况且这小子惯会撩拨小姑娘家的,一个个的,对他都如此亲切友好。
也没见云锦书何时对自己这么熟稔过。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拿掉云锦书的手,将叶风划拉到一边,沉着嗓子说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来对太子妃说。”
禾禾称“嫂子”,他叫“太子妃”。
他着重强调“太子妃”三个字,很明显在显示主权,饶是再愚笨的人,此刻也听出些旁的东西来。
兄妹一心,一唱一和,将云锦书紧紧锁死在陆星画名下。
……
“孟引歌是叶风的……亲妹妹?”
云锦书皱了皱眉头,“唔”了一声,懵懵地盯着陆星画,脑子有些不够用。
陆星画点点头。
“太后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细心教养,带她颇为亲厚。”
云锦书心中渐渐明朗起来,竟然隐隐为叶风感动高兴。
寻寻觅觅十数年,如今他也不再是茕茕孑立之人了。
所以将自己推入水中的确是孟引歌无疑。
所以适才叶风才对自己充满愧意,想必他早已把积攒了十数年的心意悉数倾注在她的身上,将她放在心尖上,代她接受一切惩罚,保护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所以尽管此前她有种种恶行,但因有了太后的照拂,也总能化险为夷,平安落地。
所以此次,即便她推自己入水,照样可以逍遥法外?
云锦书心中百转千回,默默盯着陆星画,一时之间难以出声。
“陆星画~”
她拖长了尾音,有些茫然地叫他的名字,娇娇糯糯的,很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她性格向来倔强嚣张,无一点女子温婉害羞之色。
此时偶尔间露出一丁点软萌撒娇的态度来,不由地让陆星画看得痴迷。
“小花花,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以为她不甘心受这份委屈,向自己使性子,忙一把揽住她的袅娜细腰,将她带入了自己怀中。
他刚准备再要说些什么,可怀里的软软小人儿,却先他一步,忽然一下子搂紧他的脖子,吸着鼻子,抽抽嗒嗒地开口:
“陆阿花,我好怕,我刚才差点死了……呜呜呜……我好怕……”
陆星画的心猛地一颤。
面对她的哭诉,心中竟然不合时宜地涌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来。
他所认识的云锦书,整日里咋咋唬唬,就像一只充满了神奇力量的小太阳,很耀眼,充满了力量。
她总是哪里意气风发,似乎,她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不需要依靠。
可是现在,她就这样软塌塌地埋在自己的胸口,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甚至感受得到她略显惊恐的心跳。
更别提,她娇滴滴地哽着嗓子说——“我好怕,我差点死了”。
还有那一声百转千回的“陆阿花”,带着独有的娇嗔与亲昵,唤得人心里一荡一荡的。
陆星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种噬骨头磨人的心疼,恨不得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捧在手心里,再看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陆星画伸手,轻轻拍打云锦书的背部,低着头,轻声安抚道:
“别怕啊,小花花,不是有我吗,没事的啊,别怕……”
习惯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也习惯了互相鄙视、出言不逊。
陆星画忽然觉得,两个人这样,很美好,甚至,很美妙。
他当然看不到,理直气壮窝在他肩头的云锦书,那眼珠滴溜溜乱转的云锦书,更想不到,她在她什么鬼主意。
他更一点都不怀疑,为什么云锦书刚醒的时候都没有哭天喊地,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才弱不禁风地告诉自己“她怕”。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不是也高不到哪儿去吗?
尤其是,像陆星画这种高高在上的自负男人,他总觉得,女人钟情自己、依赖自己、痴迷自己,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己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云锦书却眨了眨眼,她其实早已看了出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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