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2/3)
一股七彩烟尘。随即又在整个阵地弥漫开来。万乘风举着望远镜,问冒博羽:“前辈,到底是啥药啊?怎么不见动静?”
“哈哈,这玩意你应该也见过,就是毛毛虫的毒刺。我这是产自滇西野人山,当地叫神仙虫,大概是取让人欲仙欲死的意思。”
“我艹!”万乘风和丘无涯齐声惊呼,这老头人模狗样儿的心眼太毒,这玩意要不了人命,可比要命厉害多了,沾到身上···俩人齐齐打个冷战,太吓人了。
“冒前辈,这药能维持多长时间?”
“嗯,我也不知道了。原来的药效怎么也得三四天,现在恐怕他们都活不了了。”
果然是威力无穷!虾遗阵地上哀嚎一片,这声音如此之大,隔着老远
也清晰无比。望远镜中敌方阵地上乱作一团,大部分士兵满地乱滚乱爬,手指不停的挠着裸露的肌肤,一会功夫一个个跟血葫芦似的。
“赶紧的。冲!”万乘风跑向黑云踏雪,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朝敌方阵地奔去。
“不要理会他们,那就是一群死人,直接绕过他们。”万乘风催马前行时下达命令。
于是一条长龙划个弧线,直接将敌人抛在身后。敌军的惨状不仅让人毛骨悚然,连马儿也不自觉加快速度逃离这片炼狱。
姚建海一杯一杯灌着闷酒,心中惆怅难以遣怀。王喜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旅长,蹭点酒喝哈。”也不等姚建海回答,倒上一杯酒,一仰脖:“啧,啊,好酒。杏花村贾记,三十年陈酿。”
姚建海看看身边的王喜民,长叹一声:“班长,你说大帅怎么会这样?我倒是想想得开,可,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建海啊,我一直看好你,脑子灵,性格好,为人义气,可这当官?你还是太纯良了。”王喜民叼上一只三炮台,姚建海为他点着。美美吸一口,烟头忽明忽暗。“我也不甘心,弟兄们死在虾遗人手底下多少?可还有这么多老弟兄靠着你呢!不可轻举妄动。”
“那万乘风他们怎么办?任凭他们去死吗?”姚建海的眼圈有些红了,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
王喜民恼怒的看他一眼“我说,你等我说完嘛。”转头大喊:“郭三娃!”
“到!”郭三娃跑过来一个立正,抬手敬个军礼。
王喜民满意的看看郭三娃,对姚建海说:“你看他怎么样?”姚建海瞬间明白了王喜民的意思,内心很抗拒,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王喜民看他沉默,笑笑,转头对郭三娃说道:“三娃,跟着我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大概有十来年了吧。”郭三娃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
“多的我也不说了,现在我求你件事,不是命令。”
“团长,你可不敢这样,三娃我承受不起。”郭三娃顿时诚惶诚恐。
王喜民扬手打断郭三娃的动作,脸色一整:“三娃,现在啥形势你也清楚,大帅不让打,可不打,咱们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对不起死了的百姓。我寻思旅长不能出面,我又老了,你正合适,带着弟兄们报仇。再说一遍,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这只是我私人的请求。”说罢,站起身深施一礼。
郭三娃脸色涨红,单膝跪地:“团长,我在乡里活不下去,这才吃粮当兵。啥也不懂,是你教我识字,提拔我,没你哪有我郭三娃的今天!没啥说的,我去!”
姚建海凝重的看着郭三娃:“你可想好了,如果大帅怪罪下来,你可就不能归建。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哈哈,我还以为能掉脑袋呢,原来只是不能归建。旅长,我郭三娃也算是个男人,不就是个官吗?无所谓,我丢得起。”
“好,好啊,王团长你带的好兵啊。”姚建海轻轻拍拍郭三娃的肩膀,拉着他坐到桌前。倒上一碗酒,双手递给郭三娃:“三娃,你的旅长没胆子啊,为了咱涉川旅几千个弟兄豁不出去。来,敬你一杯。”
“三娃,你一定要活捉小田,其他人都可以死,这个人一定要留下,关乎于大局,手里的牌不嫌多。喝了这杯壮行酒你就出发,人,你随便挑,武器,你说带什么就给你什么,就一样,把小田带回来。”
黄传武斜靠在一株断了的松树上,手中的杰克轻机猛烈的抖动着。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速,胸膛上的弹孔还在喷洒着鲜血。
黄传军拿着望远镜的手激烈的颤抖,他恨不得冲到兄弟身边,替他挨这两枪。只恨此身不由己,重任在身不能妄动。泪水模糊了双眼,身形却如这山岗,挺拔巍峨。
小田真急眼了,这沧阑道最近的出口就在松骨岭后,黄传军等人掐死松骨岭就等同断了小田的命脉,困兽犹斗,何况凶残的虾遗人!于是,正面只有里许宽的小小松骨岭上,上演一幕原始而**裸的厮杀。小田也不讲什么队形了,整中队的士兵蜂拥而上,反正对方手里没什么重武器,拼消耗也得拼死对方,打开生天之路。
等到万乘风赶到时,黄传军瞎着一只眼正把着杰克轻机射击,而松骨岭上活着的人已不过百。这才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七八个小时,竟阵亡三百多人,黄传军的伤势居然是最轻的!战斗的惨烈可见一斑!
松骨岭下黄涂涂的一片尸体,把半个松骨岭铺满了。小田的损失至少有七八百,一个大队报销了。小田看着如此惨烈的战场,心痛无比。
可危险还远未解除,伤亡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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