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左司马良珣(1/2)
黄泉有二子,一曰良珣二曰昏垣,前者有慧后者有才,清雅文质,貌若桃花,乃黄泉二绝。
其中,黄泉二子指的便是黄泉路少主孟曦身边的左右司马——良珣和昏垣。
关于这二位,还有一个传闻称,良珣与昏垣乃是路守大人为其长女内定的夫婿人选,加上二人皆是官家出身,又有才有貌,所以这二者时常被坊间的提起、相比较。
来人正是二子中的一位——良珣。
见此,在场的人暗暗松了口气。
不为其他,只因良珣待人处事都极其温和,且为人向来谦逊。这样的性格,再加上他聪慧的头脑,使得他早早便留名在外。
良珣下了马车后,抬手整了整衣角,连同广袖也妥帖地压了压。玉冠将一头墨发整齐地规整在其中。尽管方才从马车之中下来,鬓角丝毫不见凌乱。
老者弯腰朝他一揖,规矩地喊了句司马,紧接着,身边那些人也跟着纷纷行礼。
他一边整理着广袖,一边走向老者。
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身蓝色锦缎长袍,俊美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
如墨的眉眼扬了扬,笑道:“老人家与各位不必惊慌,我们不过是听过这边误闯入一名陌生人,大人便派了我前来看看。”
说话间,还虚虚扶了扶那老者,良珣似乎没发觉什么不妥,反倒是老者脸上带着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暗道:
人人都称赞少主人身边的良珣是如何的谦逊有礼,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老者因方才与阎奕晟接触过,衣衫上的水渍还未干,衬得老者越发狼狈。可良珣像是没瞧见一样,毫无顾忌地便扶着老者行至阎奕晟面前。
更加狼狈的是强撑起身子的阎奕晟。
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往日飘逸的墨发早已乱的不成样子,发丝随意贴在额头脸颊上。身上还盖着不知是谁的外衫,浑身狼狈地与街边乞讨的乞儿毫无差别。
可即便现如今他一身狼狈,那双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眸子,却也昭示着:此人不似普通人。
阎奕晟身上的力气虽没恢复,可他头脑早已在这短暂的休息之中,弄清了现下的状况。脸上又再次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与站在自己面前那人对视。
仅仅是无力地坐靠在树干之上,眉眼一挑,便让他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不似方才那般虚弱。
同时,竟让良珣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是随意靠坐在树干上,而是坐于案后,等待着他向他禀报公务一般。这样的感觉不由得让良珣心中一顿。
笑着摇摇头,摒弃心中这奇怪的想法,掀了衣袍,竟是亲自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他道:“这位兄弟,珣虽不知你从何处来,但只怕还劳你与我走一趟了。”
阎奕晟挑眉轻笑:“司马既为我而来,我若是这般没有眼力见,只怕也令你为难。”
他听见方才这些人都唤他司马,自己应当没唤错:“既如此,只怕要麻烦司马一番了。”说着,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现在虚弱,走不了路。
老者见此,正欲开口,但良珣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温和地笑了笑,抬手阻止道:“老人家,有些话还请慎言,虽说我不在意,但路守大人却不容信口胡言之人。”
说着叹了一口气,轻轻朝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赞同。
老者心中明白,这年轻人既然惊动了上面,只怕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交代清楚的。是非曲直,官家人心中自有判断。
暗暗瞧了一眼尽是虚弱的阎奕晟,他叹了一口气,退至一侧,不再开口。
阎奕晟朝围在身侧的几人虚虚拱手,也笑道:“多谢老伯以及各位叔伯今日的救命之恩,阿晟定会铭记在心。”
良珣见他如此行事,心中竟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是笑他无知还是无惧。
他朝站在外侧的护卫军打了个手势,便有两人站出来,用铁镣将他的手困住,而后才扶阎奕晟起身。
阎奕晟没有丝毫抵抗,任凭那两人为他戴上铁镣,眉眼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多谢司马如此照顾。”
那开怀的模样,哪是被抓?反而更像是被请去做客无疑。
良珣也露出一丝谦和的笑意,摆摆手不欲再说。方才那几人看到良珣不急不缓地向他们笑着点点头,又低头理了理衣角,缓缓朝车舆走去。
鸾玲声响,车舆起驾。
护卫军开路,行人纷纷避开,阎奕晟走的颇为自在,丝毫不觉得自己即将成为阶下囚,也不在意自己此番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街道两侧有人不断朝他指指点点,他甚至连注意力都没分给他们。
他是个闲不住的,现下到了不知是何处的陌生地方,他表现的尤为热情。
“这位大哥,你们这位司马是何人?我瞧着不像是普通人。”扶着他的那两人自然没有回话,他又道:“你们除了抓我,今日可有看见其他人?”
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脸,阎奕晟心知就算他说干了喉咙,只怕也难以从中打探到些什么,索性自言自语感慨起街边的景致起来。
还别说,此地的繁华程度并不比地府差多少。小贩的叫卖声、酒馆门口隐隐传来的小二吆喝声、商贩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虽说他眼睛不断看着四处,心中却在疑惑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在与水怪作战之时,分明受了极重的伤,却不知为何,他现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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