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四章 凶案之陷害(1/2)
昏垣也算是在她跟前长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她心中存了疑,但王尚安与昏阔天一样,都是她倚重之人,倒也不好明着偏帮,于是沉声问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昏阔天正欲说话,孟韫灵却轻飘飘一瞥,脸色莫名,看不出在想什么,她道:“我问的是他,你莫要多话。”
闻言,昏阔天倒真的不再说话,即便被孟韫灵训斥,脸上也淡淡,没什么表情。
见孟韫灵如此,王尚安心中稍定,她没有明着偏帮,已是最好了,若是连孟韫灵也站在昏家那边,他心中只怕更加心寒。
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一点,他才敢连夜入宫,让孟韫灵主持公道,若是对方当真不愿给他女儿一个公道,他唯有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至于什么方式……无非是一条命,大不了他一命抵一命,即便是死,他也要为他那可怜的女儿报仇。
于是他又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当说到他看见王雅微浑身是血地泡在水中时,喉咙仿佛被堵住,怎么也说不下去。当他们将人从水中捞出来时,王雅微身体已经发僵,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他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转醒后又哭晕在他长子怀中。他若不是心中有一口气强撑着,只怕比他夫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王尚安缓了片刻,将喉间的哽咽强压下去,只是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无声无息流了满脸。
一个经历了不少生死的男子,此刻在外人面前难过到落泪,不免引人唏嘘。孟韫灵也有女儿,见他这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昏垣的确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一向温和有礼,极懂得照顾人,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谪仙之气,不可否人是个好孩子。可偏偏这孩子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竟是牵扯进这样一桩事内。
见他说完,孟韫灵坐在上位,沉默不语,眼角微垂,眉间威严从内散发出。
“此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本宫定让人给你女儿一个公道。”良久,孟韫灵如是道,锐利双眼从二人身上扫过,而后轻叹一声,心中格外同情,“节哀。”
王尚安无声磕了一头,孟韫灵知他此时心中不好受,特命他先回去好生处理王雅微的身后事,允了他几日的假。
他走后,昏阔天留了下来,孟韫灵自案牍后站起身来,行到窗棂旁,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她将昏阔天单独留下,便是存了疑,她始终不大相信昏垣会做出那等恶事来,但却不排除失手误杀,究竟怎么样,还是要问问其他人。
昏阔天如何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两人毕竟已认识了许多年。他随着孟韫灵的走动而移动着,她背对着他,昏阔天闻言,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
“属下身为子风的父亲,自然认为此事并非他之过,可若是站在官场中,我却认为这背后之人,恐怕另有目的。”
“嗯?”
“属下并非在为子风那小子开脱,只因其中缘由属下不大清楚,但这件事透着古怪,想来是有人背后捣鬼。”
说完,他又隐晦提了一句前些日子去天山时发生的刺杀。这么一来,从当初到现在,似乎都不大对劲。
先是良珣中毒,再是昏垣,如果昏垣罪名坐实,那势必被流放人间,良珣身上的毒又没有解药可解,那么受到影响的,只有孟曦一人。
是为了防止孟曦成亲后,继承大统?
孟韫灵看着外面黑沉沉一片,眼神闪过一丝凌厉,她没说话,只是命人去找盛问天与王政来见她。
王尚安与昏阔天都各执一词,对于其中真相如何并不客观,即便现在夜深,也不得不好生问一问,安一安王家的心。
两边都是她倚重的人,或许因着孟曦与昏垣之间的事,他更偏心昏家。即便心中如此想的,却不能表现太过,不然如何让追随她的人信服?
昏垣与孟曦的亲事虽还未定下,但在官场中哪个不是人精?即便这些年良珣颇得孟曦倚重,但到底不如昏垣家世清白。
所以孟曦与昏垣的婚事定下不过迟早的事。
可现在最好人选昏垣被卷入了这档子事,孟韫灵并非不知世事的家宅女子,而是黄泉路之主,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不得不让多想一些。
她知盛问天看孟曦不惯,这些年未收拾他,甚至还抬高他,便是存了锻炼孟曦的心思,却没想到这些年养虎,终究是养大了胃口。
不知何时空中移过来了一片乌云,将月色挡住,就连地上也黑成一片,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孟韫灵想,这官场也该清一清了,至少孟曦接替她这个位置前,要让那些个暗中有动作的,统统都歇了心思。
盛问天,还有……
她正暗自思虑间,盛问天与王政来了。
她从二人之间缓缓瞥过,那双眸子像是看透了两人,两人自然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威迫,一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盛问天,在这般注视下,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自己的计谋被她看穿的错觉。
不过他也不怕,知道是他在背后操控又如何?他自问自己行事一贯谨慎,即便知道了,他们也无法拿出证据。
这般一想,他不由多了一分底气。
盛问天的确十分嚣张,一开始孟韫灵任由他培养自己的党羽,私下与许多人接触,给孟曦使绊子,她权当为孟曦树了个敌手,换言之便是为了让孟曦更快成长而放任盛问天不管。
但不知何时,盛问天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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