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挨打(1/2)
秋日的长安在寒凉中夹杂了几分萧瑟。鹿奔原上的草木皆浮着一层黄气,更显出衰败感来。
一行人正徐徐往开远门而来。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高鼻深目。这些人皆是一身吐蕃服饰。
他们在离开远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交流一番后,由那个年轻人先行过去禀明身份。出乎意料的是,城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们。
站在城门下的绿袍官员迎了上来,朝年轻人一拱手,“在下通事舍人苏延硕,奉陛下旨意特意来此迎候默啜王子。”
“苏舍人客气。”在一旁独臂铁面男子提醒下默啜亦拱手道。
睇了眼那独臂铁面男子,苏延硕眼中掠过鄙夷。正当默啜打算带人入城的时候,苏延硕蓦地伸手拦下了他。
“默啜王子,对不住。大殿下有旨意你们入城之前必须检查一番。”苏延硕笑眯眯看着一行人,“毕竟是天子脚下,某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心有怒火,但是如今他们是来和谈的,再有怒火也只能忍下来。由着苏延硕指挥着金吾卫对他们搜身,默啜面上保持着笑意。
“多谢默啜王子配合。”苏延硕语气恭敬。
进入长安城以后,属于上国的繁华富贵扑面而来。妆容艳丽的娘子从他们面前策马而过,亦或者是牵手而行,带来阵阵香风。
路上偶尔有胡姬会朝他们招招手。更多的是鄙夷地看他们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他处。
那铁面人时不时往四周看去,行到一处富贵府门前时,突然停下脚步,“敢问苏舍人,秦国公主桓儇宅邸在何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延硕睇他一眸,目露不屑,“大殿下天潢贵胄,自然是居于皇宫附近的永兴坊里。还有大殿下名讳岂是你一个蛮夷能乱喊的。”
引着几人往四方馆而去。四方馆外其余三位通事舍人均站在门口等着默啜。这会子瞧见苏延硕回来,为首那年长些的官员客气迎上前来。
“默啜王子。四方馆内均已收拾妥当,不过恐怕要等到明日陛下才会召见你。”官员笑眯眯看了眼默啜,沉声道。
“有劳几位舍人。”默啜摆了摆手示意仆从把行礼悉数搬进去,又亲自到马车上把尚思罗之子延赞抱下来。
不过是才五六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会子突然瞧见这么多人看他,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哭什么。”默啜瞪他一眼,刚想出言训斥的时候。忽瞥见苏延硕等人正看着自己,连忙敛了怒意,“延赞,晚些时候二叔带你去长安城游玩可好?”
听得游玩二字,延赞止了眼泪点点头。乖巧地跟着默啜走进了四方馆。
四方馆内虽然陈设算不上繁华,但是仍旧可以看出大魏的国力雄厚。随行的成人皆是目露羡艳地看着周遭之景,更何况是延赞。这会子也是左看右看,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各处摆件。
“延赞,不可乱动。”默啜敛容呼斥一声。
“二王子,你何必拘着孩子呢?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皆是博贵人欢笑之物。若是小王子真的喜欢。某可以请旨将其赐给小王子。”说话的是一位褚姓绿袍官员。
闻言铁面人转头看了眼褚舍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长安何时有了褚姓世家?
正当他疑惑之时,褚舍人睇他一眸,“这位是默啜王子的随从么?着实无力,还望默啜王子好好教导,免得冲撞了贵人。”
“是我疏忽。木卯你还不向褚舍人道歉。”默啜朝褚舍人一拱手,“此人原先一直跟在亡兄身边,是亡兄的家臣。刚跟着我没几日,是有些不懂规矩。”
“无妨。诸位住处到了,某还要回去向裴中书复命,就不打扰诸位歇息。”
话止褚舍人长身作揖和苏延硕一道离去。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木卯眼中闪过恨意。这二人果然是奉了裴重熙之命来的,当初就应该把他杀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患无穷。
思绪之际突然膝弯处一阵巨疼,木卯吃疼之下屈膝跪在地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踹到在地,脚亦踩在他背上。
“二王子。”木卯压下愤怒,沉声唤道。
“柳綦,别以为我不知道。尚思罗的死是你一手促成的。”默啜面露不屑看着脚下柳綦,“不过是条丧家之犬,本王看你可怜而且还算有几分用处,否则也不会留你下来。”
闻言柳綦目光一凛,随即顺着默啜的话低下头去,“多谢二王子恩德。微臣柳綦以后自当奉您马首是瞻。您要微臣死,微臣绝无怨言。”
“柳綦,记住你今日的话。若再有下次,你自己去父汗面前请罪吧。”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柳綦,默啜沉声道:“若是此次能顺利议和,本王不会亏待你。”
确定默啜已经离去后,柳綦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拂去身上灰尘望着默啜离去的背影,轻哂一声。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从这些人身上讨回来。尤其是桓儇和裴重熙,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日影偏斜,映在四方馆的庭院上亦将他身影拉长。想到此前打听到的消息,柳綦深吸口气。绕过巡逻的守卫从四方馆后门离开,往永兴坊的方向而去。凭着模糊记忆在小巷中穿行。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箱子时,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躲闪不及的他,迎面撞了上去。将为首那年轻人撞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撞小爷我。”满身酒气的年轻人打了个酒嗝,睇了眼柳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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