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人种儿(1/2)
康素贞答应了苏老二的“约法三章”,拉他起来又回到了床上。
“贞贞,你注意到没有?两个人一旦有了感情,若是有地位的人那叫“爱情”,甚至是忠贞不渝的“爱情”;若是没有地位的人,那叫‘混’或者叫‘姘头’什么的,其实这里面有好多的人和事都是一个概念的,但说法都是因人而异,这便是这个人类的劣根性,我认为······”。
苏老二说到这里,他又转过脸去看着康素贞。
康素贞见苏老二在看自己,不由地笑了一下。
“你笑啥”?苏老二问。
“你说人家都是咋说咱俩的”?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在乎,只是冤枉了你的一世美名”。
康素贞又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是不在乎的,那天我妈就说咱俩是‘混’的”。
“啥呀”?,苏老二吃惊的只想跳下床去。
“那一回我妈生气的时候是这样说过咱俩的,但我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意思。就是你刚才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跟咱俩站的不一个立场,如果啥时间跟咱俩站在一个立场上了,她一定会感激你的,会认为咱俩是忠贞不渝的,他会因为咱俩而骄傲的。人,这一辈子变化最大的事情,其中就有各自的‘立场’”。
苏老二一下子把康素贞揽在怀里,把玩着她的眉目两腮····。
“贞贞,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咋称呼你了吗”?苏老二问。
康素贞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得”。
“真的记得”?
“嗯”。
“那你给我说说,我第一次是咋称呼你的”?
“不想说”。
“朕恕你无罪”!
“你第一次称呼我是‘兔蛋儿闺女’”,康素贞一本正经地回答。
苏老二的脸红了,他不承认,他说:“你是歪我,在哪里这样称呼过”?
“在‘黑眼儿沟’下,那水打轮子的磨房旁边,那一天我没有看见把你和志栓弄的蚂虾放跑了,就那一回”。
“我没记忆,不算,说我有记忆的”,苏老二在狡辩。
康素贞若有所思:“那该是那一回在‘东场’,你拾我的洋糖那一回,其实那是志栓办你的掉底,你那一回称呼我是‘窜狐蛋儿闺女’”。
苏老二没有想到康素贞把这些东西记得那样清晰,他连忙说:“你咋哪壶不开掂哪壶呢?凭良心说,我称呼你最多的、最好听的是啥”?
“你自己知道”,康素贞一边说,一边又用手又掐苏老二手背上的肉。
“贞贞,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对你的称呼是分阶段性的,共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老素贞’”,康素贞知道,苏家屯一代的风俗习惯都是在人的名字的前面加一个“老”字,无论男女老幼,这称呼表示是对对方不疼不痒,不远不近的一种态度。
“第二个阶段,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至今,称呼的是‘贞贞’,你说这种称呼以后还会改变吗?你喜欢改变吗?你希望改成什么样子呢?”
苏老二说完,他忽然拉大了与康素贞的距离,两眼看着康素贞,催她回答。
康素贞又用手掐他手背上的肉。
“我不知道”,这时康素贞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片的红晕,那是一种少女在洞房花烛夜羞答答的表情。
“我都设计好了,以后就这样称呼你吧”?
康素贞突然瞪大了眼睛:“啥”?
屋里面很静,就像是一声迅雷到来之际的那一种情景。
苏老二说:“我就称呼你‘娘子’”。
“哎呀嗨,真的难听,你敢?”
“‘娘子’是咱中国,尤其是咱中原地区夫妻最富有底蕴的称呼,它的内涵可是很广泛的”。
好长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思考着这‘娘子’各自的解释。
······
一会儿,康素贞问苏老二:“你知道我第一次是咋称呼你的”?
“我没有你记性好,我更没有印象”,苏老二说。
“不是你的记性不好,是你对我不敏感,你对我有一种排斥的心理,你要是没有印象我就不说了,不过小时候我是时常撕你嘴的,我回忆不起来我是啥时间撕的第一回,那种撕嘴有管教你的意思,怕你下河洗澡淹死了,怕你被马蜂蛰死了,还怕你掉到‘黑眼沟’里头-------”。
听到这里,苏老二两只眼睛又潮湿了,他心里更是一片的感激,他相信康素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撕你嘴那感觉可美,你给我说说,我为啥一回都没有撕过志栓和二骡子呢”?
“那是你觉得我好欺负”,苏老二说。
“不是,不是,你觉得我都是使劲儿撕你的?那时我也有一种好玩的心情”。
苏老二吃惊的张大了嘴。
“你记得啥时候我不撕你的嘴了,开始掐你手背上的肉了”?
“你自己知道”,苏老二低下了头,一会儿,苏老二又问:“你撕我的嘴为啥变成掐我手背上的肉了”?
“你是信球?撕嘴目标太大呀”,康素贞解释说。
这时,苏老二只是笑,但没有笑出声:“小时候,我一直认为你撕我的嘴是欺负我”,苏老二又说。
“你咋会那样想?我不是给你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有撕过志栓和二骡子,有一段时间凡是见到你,不撕你的嘴我的手都痒”,说到这里,康素贞笑出了声音,接着她又说:“说清楚啊,那个时候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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