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刘家晟打累了, 歇了会儿,才接了刘夫人递来的伤药,扯了方东升去书房。
“衣服脱了。”
方东升吓得一激灵, 双手环胸:“你想干嘛?!”
刘家晟抽了抽嘴角,懒得再理他, 手里的药朝他一丢,转身坐在了书桌后, 慢条斯理地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翻了起来。
方东升手忙脚乱地接住药, 有心不抹,抬手摸了下脸,疼得嗤了声:“成心的吧, 光往脸上招呼?”
说完,见刘家晟没理,悻悻地打开门, 找刘夫人要了面镜子,给脸涂了药。
至于身上,他皮厚, 再加上刘家晟刚大病一场,没什么力气, 掀起衣服看了一下, 也就红一道青一道, 不用抹药, 两天就消了。
把药往书桌上一丢,扯了把椅子在刘家晟对面坐下, 方东升大大咧咧地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 我给苏梅介绍的这人?”
刘家晟眉眼不抬, 拿起笔,抽了张白纸,书写了起来。
方东升又道:“人家可应了,只等苏梅这边一点头,这婚事就成了。”
刘家晟笔尖一顿:“叫什么名字?”
“嘿嘿,不装菩萨了?”方东升得意地扬了扬眉,“赵恪。”
刘家晟初初一听,觉得这名字很是耳熟,想了片刻:“赵儒生有个小儿子,好像就是叫这名。”
“对对,就是他!”方东升激动地嚷过,方觉不对,“你认识赵儒生?”
“嗯。”
“你怎么会认识他?”方东升好奇道。
“阿姐的同学。”
“啊!”方东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怎么没听刘英姐提过?”
“你谁呀?我阿姐干嘛什么事都要跟你说?”
“瞧瞧、瞧瞧,”方东升点着刘家晟乐道,“又妒了!”
刘家晟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这贱样,真想抬手给他一耳光。
忍了忍,刘家晟加快了书写的速度。
刘夫人适时地送来茶点,堵了方东升的嘴。
刘家晟一气儿写满了两张,然后起身出了书房,去卧室,打开密码箱,取了嫁妆单子过来:“想办法把阿姐的这些东西要回来。”
方东升慌忙放下杯子,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塞进嘴里,接过来翻了下,不由一愣:“娘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那两张刚书写的纸张上,记满了刘英一部分嫁妆的流向。
“两年前,我去市委家属院看念营,发现屋里红军放的一些摆件不见了。”刘家晟道,“不是说季书记、宋老已经命人彻查阿姐的嫁妆了吗?你要是不方便,就帮我递上去。”
“我来就是为它,哦也不对,”方东升把东西仔细地叠好,装在贴身的口袋里,“嫁妆是其一,还有一件事,赵恪明天想上门拜访,帮念营、念辉跟你继上这门亲。”
刘家晟眉头一拧,立马怒了:“他算老几,他凭什么帮我和念营、念辉继亲?啊!不对,我跟念营,念辉什么时候断亲了?!”
“你跟那小子胡咧咧了什么?”清楚他跟建业闹矛盾的唯有眼前这家伙,刘家晟反应过来,一把扯住方东升的衣领,喝道,“说!”
“啊,我没说什么呀,你松手,”方东升被他勒得难受,掰着他的手往外扯了扯,“两年前你们家跟林成良闹矛盾,咱花城谁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在学校为什么会降职?”
刘家晟噎了噎,讪讪地松开了手,半晌方道:“算他有心了。”
当天,方冬升留到很晚,两人在书房也不知谈了什么。
翌日,赵恪上门,刘家晟虽然还是板着个脸,刘夫人却是热情地泡茶上点心,中午又张罗了一桌好吃食,留了饭。
刘家的东西,在隐秘处都有一个记号,怕清单上的人家赖账,刘家晟派了长子刘文浩过来帮忙。
两人出了刘家,拿着嫁妆单子和刘家晟写的清单,直接去警局报了案。
张警官看着两人提供的资料,失笑道:“单凭两张单子一个记号,你们就要我们一个个去这些人家家里查找刘英同志丢失的嫁妆?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吗?”
“得罪人倒还不怕,怕就怕得罪了人,你们也证实不了它们就是刘英同志流落出去的东西。你们看看,这上面的描述,米粒那么大的一个记号,遇到特殊药水,立马就能消去。刘同志,这个秘密你们族里有不少人知道吧?你怎么就能确定,陈美如不知道呢?”
“这个记号只有我爸知道,因为,”刘文浩道,“这是他无聊时的作品。张警官,我爸是花城大学化学系的教授。”
既便如此,张警官也不愿意冒险去查,一是太繁琐,二是涉及的人员有些多:“我前两天去医院跟苏同志说了,陈美如和林成良的身家,林林总总加起来,足够赔偿大部分失损了……”
“张警官怕是对古董的价值有些误解,”刘文浩掩住眼里的讥讽,随意一指嫁妆单子上的明宣德洒蓝刻金龙纹钵 :“别的不说,单单这件,当年我太爷爷购买它时就花了五千大洋。”
“这个,”刘文浩的手指往下一划,“明青花折枝花卉纹盖罐,是我祖奶奶的嫁妆,民国时,曾有外国人出六千大洋想要购买它。”
“还要我继续吗?”刘文浩道。
张警官:“……”
眼看局面有些僵持不下,赵恪忙打圆场道:“我看这样吧,嫁妆不是还剩余一些吗?是不是单凭一个记号就能认得出来,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警官看两人的架势,轻易是打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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