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 威胁(1/2)
看来那个韩箫也是个憨逼。
云笙对这种男人感到十分不屑,她就是看不起他,若是他对秋娘有点心,怎么会让他们母子俩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韩箫似乎是真的对秋娘有些感情,只是不知道这感情能有多深厚。
如果他爱她,为何要赶她一个弱女子出韩府,如果他不爱她,可是他为何要在她死后一个月郁郁而终。
真是想不通。
云笙忽然想起来了韩春柳对她说的话,秋娘,就是他们韩府的一个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难道秋娘的身份大有来历,和韩箫舍弃她有着莫大的关联?
云笙看着手中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佩,韩箫说过这是秋娘的,难道是秋娘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的?
一个女奴,莫说是玉佩了,连一件衣服都可能没有,即使这个玉佩再过普通,她拿着也不太寻常。
她眸光幽深,看着玉佩出神,这说明秋娘出身并不是奴隶,还可能非富即贵。
一定是这样了,云笙还想得更深了些,她觉得秋娘似乎被什么人利用了,被当成了棋子。
她的确可怜,这短暂的一生犹如转瞬即逝的烟火,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韩箫大婚,是压倒她最后的一根稻草,让她疯狂得不顾一切地摧毁喜堂,同时也决定付出自己的生命代价。
她是在那个时候死了,只是韩春柳不知道而已,还以为他的娘亲活着。
云笙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就穿好衣服出了门。
正巧容清云提着一个食盒上来,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闻着有些熟悉。
云笙怔了怔,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是莲花的香味,这个季节了,哪里来的莲花?
“饿了吗?我给你做了清淡的一些的粥,你不必亲自下楼了。”容清云笑着说道。
其实云笙不饿,她也不想拒绝容清云的一番好意,于是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急。
就这样,她又回了房,容清云打开那精致的食盒,瓷白的碗盛着热气腾腾的清粥,里面还缀了点点细碎薄嫩的白瓣,清香四溢,令人胃口大开。
闻到这个香味,云笙也有了几分胃口,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饿了。
“尝尝?”容清云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云笙心神一动,拿起玉勺搅了搅,轻轻抿了一口。
细腻丝滑的口感蔓延出来,她慢慢地吞下,口中却还留有余味,香甜可口。
她怔住了,这粥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温润细腻,淡雅清新。
触动了她的灵魂,她久久不言,再抬眸望向容清云,不禁问道:“寒露已至,怎么可能还有莲花尚存?”
这莲花,也是白色花瓣的?
黄昏已至,斜阳入射映照着轻晃的珠帘,光影重叠,明明灭灭,容清云的白衣也显得十分虚无,仿佛要随风而去。
他的存在,一直都是如此的不真实,虚无缥缈。
他温和的脸上扬起一抹深意的笑,清澈动人,“因为你心中所想,它才存在。”
……
另一边,徐瑾元节节败退,被打得无力还手,木簪不知何时滑落,一头青丝散乱地披下,显得十分狼狈。
他受了重伤,即使心中在怎么不甘,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打不过李延辰。
对面的少年提着一把剑,长剑亮着寒光,直直地向他走来。
不过,即使是这时候,他眼里依旧没有任何恐惧,依旧笑着。
“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少年眼里暗沉得没有一丝亮光,黑暗无边,他冷冷地盯着徐瑾元,不带一丝同情。
徐瑾元此人,再也不能留下!
他要杀了他,要为云笙报仇,同时也要为了他自己。今天泄愤了,玩够了,这人便可以去死了!
想到这里,李延辰便高高举起长剑,欲要一击而下,结束这作孽的徐瑾元。
“难道你不想救云笙?”这细微的声音传入李延辰的耳中。
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影,“咻”的一声就停住了,只留下嗡嗡回响。
那剑只离徐瑾元脖子不到一寸,徐瑾元依旧风轻云淡,脸色都没变一个,他目光悠闲地看着李延辰。
李延辰脸色蓦然黑了,他咬着牙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苍天要和他作对?他还是不能杀徐瑾元?
一听到云笙两个字,他便下意识地停了手,当然,对于他来说有关于云笙的事都不是小事。
他瞥了一旁装死的梁茹徽,用一道灵力打中了她的穴位,让她彻底昏死过去。
徐瑾元这句话还真是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弱点,他眼神又变得毒辣起来,好啊,竟敢用云笙来威胁他!
就算他现在杀不了徐瑾元,日后一定要让徐瑾元死得很难看!
“呵呵。”徐瑾元不紧不慢地挪开了自己的位置,离那把锋锐的剑远了点。
他仍旧谦和俊朗,只是笑意却不达眼里,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是想要救她吗?若是你杀了我,就永远不可能救她了。”
“你这个混蛋!”李延辰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得冲上前提着他的衣领,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是你拿了心头血对不对?”
一定是他拿了,李凌和他说过他们在摘星楼上做的交易。
李延辰在等一个机会,他以为云笙的心头血已经被转手了,却不知在谁的手里。
他以前的记忆都是假的,完全不记得他做了什么,和徐瑾元在交易着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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