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四 和好(二)(1/2)
话也许不好听,理却是正的,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清楚这所谓累赘到了最后可不止拖后腿这么简单,也许一个疏忽就是生死的差距。
沉香虽不聪明,可出生入死的多了,也明白言书的顾虑,当下也不多说,只看着许渐吉道:“我的身体如何现在我也说不准了,因为我的感觉并不是那么敏锐,可是许大夫在这儿呢,按他说的,我如今的状态是近段时间内最好的,再往后只会越来越差,若是现在不去,以后更是不能去了。”
“是吗。”言书点点头,不带什么情绪,转身去看许渐吉:“许大夫,依你看来如何?”
就像沉香说的,如今他的身体如何,也许作为大夫的许渐吉远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听的言书问,许渐吉也不含糊,认真斟酌后道:“若要成行,如今真是最好的时候。”
他从袖囊里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摆到两人面前,道:“这银钉子我早些日子里头已经帮他取出来了,这样一个东西在他身体里头,不管做什么都是不方便的,可按照太傅的计划来瞧,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大约是需要沉香维持这样的状态的,所以我这几日翻阅古籍研制出了这个勉强可以作为替代的丸药。一来可以维持他这个状态,二来也能用作调理。”
以免他在这趟出行中真的成了所谓的累赘。
沉香接过小瓷瓶,真心感激许渐吉的用心,奈何口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表达,木纳之余只能直直的看着他,末了,狠狠的握了握他的手臂,算作谢过。
“看来,你们倒是真心准备好了。”言书笑了笑,将手里的文书彻底搁下,冲着窗户外头扬声道:“元夕,你还要在树上挂到什么时候?”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就在这一声问询中彻底结束了。
元夕一个闪身进了屋子,老老实实的站在言书身边,静候吩咐,模样乖巧可爱,仿佛之前的那些置气都是外人眼里的错觉,而他本人也没有丝毫自怨自艾的痕迹。
许渐吉一口气憋在那儿不知该朝谁吐过去,只能内伤的看着元夕,权当自己吃饱了撑的,多操这样一口闲气。
这两人的暗波汹涌原也落不到言书心里,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元夕,这几日你在外头守着,可有留意李集那边的动静?”
所谓动静,自然包括了李集的作息出入时间,也包括他带来的那些随从在屋子里头的各样动向。
“是。”元夕道,虽说是在反省顺带闹脾气,可他也不是那样不分轻重的人,该干的正事自然不能有半分疏漏:“那些随从原本就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各处都有人盯着,翻不出大浪去,倒是李集和暮雨已经好几日不曾回这院子了。依照最近的消息来看,他们在祁国宰相的事情上头遇到了些阻碍,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的。”
至于这阻碍是朗坊给的,还是跟过去的暮雨设置的,却是不大好明说了,不过左右结果是一样的,两人被困在一处,短时间内没法回来,自然也没法继续监察了。
元夕道:“你要是想出去,将院子里那些人糊弄住也就是了,他们不是李集,对你不够熟悉。找个人易容替了你在这儿也就是了。”
左右这些日子言书都缠绵病榻,行动懒散的叫人不屑于浪费力气监视,想来换个人在里头也不会有人察觉,只是……
元夕很有些不放心:“容易倒是容易了,可这事儿非得你自己去吗?本来身子骨就差些,又赶上大病初愈,沉香好歹有功夫在身,体质弱些还担心扯后腿呢。你要是去了,我但凡行动总要留意你些,反倒不便了。”
这话说的……许渐吉力挺的脖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为元夕这份语言艺术深深折服。
言书失笑:“知道的呢说你是在担心我,不知道的还不定以为你怎么嫌弃我呢。”
元夕皱眉不满:“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
许渐吉弱弱插嘴:“听起来倒确实是这个意思。”
“闭嘴。”元夕不服,狠狠的瞪了回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好了,也不逗你了,许大夫,你且去开药,我与沉香两个病患,想来是够你忙一阵的了。”
“等等,唉”元夕想拦却被言书一把拽住。
言书:“你才站住呢,大夫要去配药,你跟在后头成个什么?难不成侍卫做腻了,想当药童了?”
“你少跟我贫嘴。”元夕不吃这套:“你且告诉我,为什么这趟差事,你非去不可?”
置了这样久的闲气,元夕只知道言书要亲自跑这一趟,却不知道为何,心内揣测了良久,如今可不就新仇累着旧恨一道发作了?
言书因病迟钝的感官到了今日才算恢复如常,认真看着元夕道:“你今儿到底是不想我去断水桥泮,还是在为前几日睡屋檐的事儿旧账重算?若是前者,那么我便告诉你,这次出去,我与沉香的作用差不多,有些事有些地方非我们不可。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只能说,我不大明白你那突如其来的脾气是冲着谁来的,更不知道在这种情绪下应该如何劝慰。”
“都说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不过是有人因为特殊情况叫你失于防范,甚至还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你却因此自怨自艾。这样无关紧要的得失心,难道还需要别人开解安慰不成?”
“无关紧要?”元夕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没有损害不过是因为来的人是沉香,他一心寻求帮助本身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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