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三 近况(三)(1/2)
卢耿毅的猜想,在出口的时候凌家爷两心里就有了认知,巨蛇这事儿十之**还真是言书给放出来的,按着他的性子,做出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不能认,哪怕这人时卢耿毅,凌肃凌战也不能或者说不敢认。
这孩子,说到底还是锋芒太锐……
卢耿毅不知他两心中所想,自顾自的往下说道:“在那巨蛇出来之前,言三公子身边那个叫做元夕的小侍卫确确实实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就是那大蛇出笼的时候。在那之后,他们两人包括言三公子派到公主身边的婢女,一举一动就如有所预测一般一丝不差,就连李集的行动也被他指挥的恰到好处,什么时候该收敛什么时候该出击,所有的时机都恰到好处的叫人起疑。”
“老将军,您是知道的,我之前跟着太傅,后来又随着雍亲王转战各地,所学所知不过就是据理力争无理也要搅出三分礼的诡辩,自然不相信这世道上会有这样事事巧合的存在。如今虽说没有证据,可那三公子似乎也没有刻意隐瞒,形容举止间似乎并不怕人知道,这可有些奇怪了。”
并不奇怪,凌战心内嘀咕,玉璃这个人面上看着温和无争,骨子里戾气重着呢。
若是他还肯笑脸相迎,那么一切都好说,可要是真惹得他动了真气,执意与人为难,那也断然不会刻意藏着掖着,这样的事儿,从前在康小王爷身上就原模原样的上演过。
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个流氓。
凌肃听得仔细,心里也认同凌战心里的腹诽,可当下之事也不是跟卢耿毅辩驳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而在于这消息会不会传到谢韵耳里。
“小卢,你才从宫里回来,这个情况为什么不曾跟皇上提及?”
卢耿毅做事并不刻板,也不会因为没有证据就不妄论质疑,尤其是在这种面对跟家国安危息息相关的事情上头。
可是,就像他说的,在这件事上,他对今上隐瞒了。
这是为何?凌肃有疑惑,卢耿毅与言书从没有任何交集,自然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去替他遮掩什么。
莫名其妙的好意有时候比曝光在阳光下头的恶意更可怕。
可显然,凌肃有些敏感过度了。
卢耿毅心知他两所想,也知道言家三公子与这护国公府纠结不清的关系,所以也没有拐弯抹角,只是道:“我放才说过了,我是太傅带出来的,虽说后来跟着雍亲王学了几年,可根子还是在太傅那儿。”
短短一句话,炸出了一人惊人的事实,看似两边不靠,实则竟是太傅一脉的?
凌肃皱眉,用近乎审视的目光去看眼前这个人。
初见时,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大,瘦瘦弱弱的比之言书也不差多少,可眉宇间却有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正气。
“正”是凌肃对这孩子最早且唯一的印象,而太傅向安显然也发现了他这个特质,所以破例将他带在身边倾心教育。
也是因为这份“正”,谢韵才会在剔除向安这个心腹大患时,破例将这个同根的“师兄”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甚至在第一时间委以重任,派他护送和懿公主一路去到祁国。
若说这中间没有想他监察言书的意图,不说凌肃了,怕是卢耿毅自己都不会相信。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卢耿毅“叛变”了?
这样的情况,凌肃怎能不惊。
“卢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卢耿毅道:“凌老将军不必惊讶,或许我话说的不清楚,只是有些事我一直都有疑惑罢了,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于家国必然无损,这点将军可以放心。我今儿来,除却皇上口谕外,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头,有些事儿,我说与不说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但那日在场的又何止我一个,所以,若您有心护着言三公子,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至于我的立场……我今儿既然敢在您老面前露底,便不怕这事儿有所外泄。夜深了,将军也该歇着了,微臣先告退了。”
一场谈话结束的莫名其妙,卢耿毅说完告辞后真的没有再做任何停留,将凌家爷孙彻彻底底的晾在了那儿。
院子里的水漏滴答的响着,将屋内的气氛衬得越发沉闷,凌肃握着卢耿毅留下的东西,摩挲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是一张被胡乱涂鸦的洒金花纸,看似杂乱无章,可是……
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飞速折叠后,一个图样跃然于两人面前,那图样凌肃太熟悉了,此时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待在凌战腰间。
环形双龙佩。
这解密的把戏,这图案的样式,除却言书和自己外再不会有人这般清楚。
只是……
凌肃道:“若我记得没错,这玉佩你曾给过容妃,是吗?”
“是。”
凌战低头,当初郑秀秀还没有进宫,是自己在外头遇着后一路引到了言书那边,所给的信物正是这一枚玉佩。
如今郑执中已除,郑秀秀也不是当初在乡间为了母亲的不平遭遇默默流泪的无依少女了,保不准这图样早被她泄露给了皇上,又通过卢耿毅来做试探也未可知。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容妃,肚子里头又有了皇家的骨肉,理智些看,她没有任何理由弃了夫家反而。
凌战愧然:“都怪我,当初也不知道这玉佩的重要,随随便便就给了旁人,如今却滋生出这许多麻烦来。”
卢耿毅今晚的表态不管是对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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