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对策(1/2)
如凌战所说,许渐吉祖上确实是做药草起家的,对毒物也颇有研究,可也远不止于此。
“若是往上翻四代,你会发现,许家的老一辈是在沧州当仵作的。”言书提点道:“除却对毒物有研究外,还有一些偏方去做一些旁人做不到的事儿。比如说,滴血验亲……”
“什么?嘶……”凌战起的猛了,一脑袋撞上了马车顶,捂着脑袋瞪着双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好半晌才算回神:“你是说,太后已经开始猜忌你的身份了?不可能啊!”
“你小声些!”言书拽着他坐好,还不忘去瞧他脑袋:“你这个个子,要是再蹦高点,马车都能给你跳穿了。”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玩笑?
凌战皱眉,心思转的飞快:“如果真是这样,这皇城怕是不能再待了。玉璃,你一向聪慧,应该是一早准备了对策来以防万一吧。我们往哪儿跑?”
被这一打岔,言书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七八,顺着他的思维脱口而出了一句:“便是要跑也是我自己跑,哪有我们什么事儿。”
“你?”凌战摇头:“你不成,离了仆从吃饭穿衣都是问题,一个人怎么活的下去。”
“怎么就活不下挑眉,惊觉话题被带偏:“一天天的胡扯,连带着我都跟你胡思乱想。”
整理了思绪后,他重又开口道:“我与你说过吧,当初我落水就是因为先皇找了人来处置我。太后是先皇的枕边人,做妻子的自然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丈夫的行为举止,但因先皇生性谨慎,大约也不会直白的告诉她原由。如今她既派了许太医来查我,十之**就是为了这事儿。”
凌战似懂非懂的点头:“也对,若是确定,就不会有今天这出。”到了这会儿,理智才算回来,想起了之前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这许太医与许渐吉是亲戚?”
“何止。”言书道:“他们两是许家遗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
凌战张了张嘴,将讶异吞了回去,心里慢慢了然,可还是疑惑:“照你这话,他们两兄弟到底算是哪边的人?”
“一只好的护卫队,除了死士打手外,能人异士也是不能少的。”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言书敛了眉眼,冲他笑:“所以啊,我的事儿你不用太过担心,更不用费了心思与我一同出逃。”
“咳。”凌战撇开了脸刻意不去看他,因为不好意思而努力做出了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笑归笑,可言书心里还有另一桩事放不下,看凌战那样也不像是察觉到了不妥,少不得要多嘴提一句。
“我的事儿原不打紧,眼下还有别的事儿或者你该费心想想对策。”
“什么?”凌战后知后觉,果然不曾发觉。
言书无奈:“婚娶的事儿啊!太后今儿叫你去,显然是物色了人要指婚给你。我看你早前应答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摸的清清楚楚,怎么再往里想就开始犯糊涂呢?”
凌战无所谓:“平白的去想那个做什么,好歹我身上还压着与你的婚约呢。太后纵使有一些不切实际的盘算,还能逼着我和我祖父毁约不成?”
说道这儿,又想起言书说的那些话,不由气闷:“你我之间的事儿,你与个外人掰扯清楚来做什么?她管得着嘛。”
言书气笑:“我不掰扯行吗。你不愿成婚就一日日的拉着我做挡箭牌。且不说太后如今疑心我,便是不疑心,你与我身份也是天壤之别。若是太后无心与你指婚还好些,若是动了这年头,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婚娶对象还不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倒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胡说什么?”凌战最听不得他说些什么生死,少不得斥了一回:“口里总是没个忌讳。”
言书道:“你要是懂忌讳,下次这些话便少说些。说正经的,我今日跟太后说,要她有事直接去跟爷爷谈,一是为了拖时间,免得她逼着你当场认下。二呢,是因为除了爷爷,我们两的身份实在是连说不愿意都不够格。只是,说到底,那也只是权益之计,若是太后执意,怕是爷爷也拦不住她。无论如何,你怕是要有个心理准备的。”
短暂的沉默后,凌战低声道:“我就是不想这么早娶亲,不行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言书:“官宦人家,既享受了常人不能有的权利,自然也要承担常人不会有的苦恼。如今只是要你娶妻,你就这样了,那将来若是有更为难的事儿,又待如何?”
凌战垂了脑袋,喃喃自语,声音太轻,连言书这般耳聪目明的也分辩不出他在嘀咕什么,但想来大约就是自伤,少不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我虽是叫你最好打算,可也没说她一定会做到那一步。你既不愿意,那咱们就且走且看吧,无论如何,办法总比困难过。”
这安慰,实在算不得掷地有声,左不过了胜于无罢了,凌战敷衍的哼哼两声,靠着窗柩一个人默默发呆。
车子往城北拐了一圈儿,将言书护送到家后又越了几道小巷,回到了凌府。
才下车,就见凌肃提溜着鸟笼立在门口,显而易见是在等着自己。
凌肃:“怎么了?进宫一趟垂眉搭眼到底。平日里的精神气被吓没了?”
凌战没心思逗嘴,扶着祖父朝屋里走:“又不是第一回入宫,孙儿再不济也不会轻易就被吓着了。但确实有那么一件烦心事儿,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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