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 这是什么意思(1/2)
有人说,革命是爱情的催化剂。
此时,开罗的街头在闹着革命,爱情的况味还居然真的在革命的罅隙中缓缓滋长开来。
电话依然不通。
来开罗前,就听闻埃及政府为了阻止抗议民众串连,关闭了网路和电话通讯.就算他还能用卫星电话,但无瑕那边可收不到他的讯号。
最麻烦的是,她居然没有待在旅馆里!她是去哪儿了?
坐在小旅馆门厅时,江寒月时不时听见街头上传来要求总统下台的叫嚣声,偶尔还伴随几声枪响。每次听见那“砰砰砰”的枪声,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一次。
到了下午,无瑕投宿的这问旅馆甚至得派出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员工拿着棍棒守在门外,才能防止失控的抗议民众或趁火打劫的歹徒闯进来。
单纯来旅游的旅客纷纷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一些记者来去匆匆,三不五时有人挂彩被送了回来。
这一切景象,江寒月虽然不能目睹,却真实地感受到了。
情况是如此紧张,每一回听到有人受了伤,他都会担心那是不是无瑕,直到王司机向他保证不是,才又稍稍安心,但始终没法子真正放松。
已经一整天没合眼的他坐在旅馆门厅角落的沙发上,王司机几次劝他回房休息,由他来等,江寒月都不肯答应。
他非得等到无瑕不可。唯有确定她安全无虞,他才能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旅馆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阿拉伯语、法语和英语夹杂,江寒月似乎听到一句:“有个外国女记者受了伤……”
他猛然站起,拿着导盲杖不假思索地往外头那喧闹中心走去。
王司机和两名临时保镖紧跟在他身边,穿过杂沓的人群来到一小群人包围的正中心,一名女记者倒在街头上,鲜血淋漓,众人正在围着她,或看热闹,或帮忙止血。
“快看看是不是她?”江寒月急问。
王司机奋力挤过人墙,好不容易瞥见伤者一眼,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回头看向江寒月,眼色蓦地惊恐起来——
“先生快趴下!”
刹那间,江寒月只感觉到有无数人潮推挤过他身边,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感觉到一瞬间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烧灼的热浪。
有人引爆了一颗汽油弹,爆炸声中,火焰向四方扑腾而来,四周围的汽车和建筑物玻璃向外四射。感受到这一切之际,江寒月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头脸,直觉地奋力往前一扑。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夹杂在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中,那一声魂牵梦萦——
“江寒月——”
二十四小时后,无瑕站在台北一间大型医院的手术房前。
她还穿着两天前的衣物,面色苍白,向来明亮的眼底布满血丝,颤抖个不停的手捏着江寒月让人拿给她的离婚协议书。
二十四小时前,在开罗,江寒月在旅馆前受到一场小型爆炸的波及,当场陷入昏迷。
他受伤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台湾,江家立刻从约旦租了一架医疗专机从开罗的首都医院接回他们。
当时目睹整个事件发生经过的无瑕吓得没办法思考,只想着,要是他死了、要是他死了……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离开他,不来埃及,他就不会来找她,甚而受到暴乱波及而受重伤。
事件发生时,在场其他媒体纷纷拿着摄影机和照相机朝他猛拍,彼时无瑕才真正体会到,当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成为新闻事件的主角时,心里会有多么伤、多么痛。
好在谭杰诺和几位同行的关系打得不错,拜托这些记者不要报导江寒月的消息,再加上这些常跑战地的外国记者多有一定的素养,愿意筛选可以报导或下能报导的新闻,江寒月总算没有出现在国际新闻的版面上。
至此,无瑕才真正了解到,记者的天职是在传递真知的同时,也能保护真正需要保护的人。如何拿捏一则报导的知与被知,在过去记者生涯中所遭遇的迷惘似乎稍稍得到了解答……然而她已无心去想工作上的事,她眼里只剩下受伤的他。
昏迷二十四小时后,江寒月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但伤势很重,需要进一步开刀治疗。从他清醒后到现在,都没和无瑕说上半句话,也没见她一面。
江家人来了又走,他都没见,只要求见钱管家和程律师。
三十分钟前,程律师和钱管家才刚进入病房里。
在陈嫂的陪伴下,无瑕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前,等着见他一面,想知道他的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病房门打开了,钱管家和程律师以及一位护士一起走了出来。
看见钱管家向她走来时,无瑕急急冲向前抓着他的衣袖。
“怎么样,他——”
“太太先别着急,医生说先生伤到了旧处,脑部需要动刀,需要太太签一份手术同意书。”钱管家说明。
“要动什么样的手术?”无瑕追问。
一旁的护士解释:“江先生脑部里有血块,必须尽快清除,但这手术有极大的风险,江太太必须在同意书上签名,王医师才能为他动手术。麻烦江太太在确定已知可能的医疗风险后,尽快做决定。”
心慌意乱中,无瑕抖着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名。但她其实别无选择,他头部受伤,一定得动手术才能清除血块。
护±拿着同意书离开后,手术便开始进行。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程律师递给无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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