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雨绵绵(1/2)
王姨娘痛哭流涕道:“奴婢也是为了六姑娘好啊,求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金氏冷淡的看着她:“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王姨娘没反应过来。
金氏又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六丫头裹脚,我和老爷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见王姨娘不说话,金氏夺过谢守信手里的剑割向了王姨娘的脚筋。
王姨娘惨叫一声:“我说!我说!我…我是见您惹怒了老太太,又怕…又怕六姑娘的婚事受拖累,所以才犯了蠢,可…可我罪不致死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怎么,你倒先嫌起我来了?”金氏眼睛微瞪。
“不敢啊,不敢!”王姨娘捏着自己的头发痛哭道:“饶了我吧,奴婢是怕啊,您饶了我这次吧,以后奴婢再也不敢多事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谢守信说:“哦,我竟不知你有何苦劳,你的苦劳便是来害我的女儿吗?”
不过才养了几日,一向老实巴交的王氏也这般大胆起来了。
“便是不杀你,也该把你提脚卖了去!杀你倒还脏了我的手!”
谢守信把她扔到一边,他刚刚的怒火消了一些,这王姨娘虽是家里的奴婢,可也不好随意杀了她,利器杀人,难免被人借口闹事。
就在谢守信和金氏两人商量该如何处置她时。
王姨娘却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您不能卖了我啊!梧哥儿,少爷他离不得我啊!我还要照顾小少爷呢!您放心,我最不会说出去的,您和太太放一百个心,太太她不是——”
王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这把利剑,喃喃道:“她…不是…不是金……金珍…”
谢守信冷眼看着王姨娘,说:“你还真是愚不可及啊,我一向是最厌恶蠢人的!”
这时,金氏却突然扯着自己头发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她疯狂的抓扯着谢守信:“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谢守信无奈的说:“是我大意了,忘了……”
“什么忘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行了!”谢守信看了一圈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心道,又该换一批伺候的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比担心,好好做你的二太太便是!”
金氏瘫坐在地上冷笑道:“呵,你当我稀罕不成,哪一日要是漏了馅,我第一个便杀了你!”
“那我便等着了”谢守信装模作样的拱了个手,径直出去了,走前笑道:“放心吧,你不敢的!”
否则,六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就一头撞死了,岂会好好活到今日?
这世上,所有的妇人都是如此虚伪!
这一日,二房院门关起来如何鸡飞狗跳不提,可等到第二日,金氏又变回了原先那个二太太。
当夜谢府后门趁夜色抬出去几具尸体,据说是乱吃东西,害了痢疾,当夜便化了洒在乱葬岗上,又多赏了些银钱给家去,此事便不好再提。
“咱们府里是没有先生的么?”
自金氏告诉谢织葑,说已找了先生给她们,过两日便到后,谢织葑的脚便不那么疼了,只阴雨天仍隐隐作痛。
金氏笑道:“你这孩子,这府里原先的先生都是来院的,他不肯教女孩儿呢”
那大姐姐她们是怎么念书的,莫不是女作男?
谢织葑这么问了出来,叫金氏笑得肚痛:“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告诉你吧”
金氏拉着谢织葑细细说了起来,原来这谢大老爷为少花用几个钱,便不肯再请了先生来,坚持自己来教,可府里其他几房却不能这么做。
除了四房的织荷是由她姨娘王氏简单教了几个字之外。倒是二房的织蘅不得了。
吴家的先生受得吴老爷许多恩惠,推辞不过,破例教了她,谢织蘅便时常同吴氏一道住在吴家,就连谢三老爷常回的也是吴家,一月足有二十来天住在那儿,这谢府倒成了娘家一般。
老太太虽不高兴,可她最疼这个小儿子的,面对此举也是无可奈何。
这么一说,谢织葑倒是明白了,敢情府里根本没打算叫女孩儿念书,只是勉强识字罢了。
倒是织蘅例外了,她倒是有点羡慕这个堂妹,三叔是多疼这根独苗苗她也是知道的,只剩下天上的星星没给她摘下来了。
父亲么……谢织葑想,也许爹爹只是冷淡了些,可他也疼爱自己不是吗?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突然一阵啼哭声,把谢织葑唤醒了,她吓了一跳,母亲房里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她一把跳了下来,跑到耳房里一看,那榻上躺着的不是六妹织蒽么,她怎么会在母亲房里。
“六妹妹怎么在这儿?”
谢织葑猜到了是什么回事,可她还想确认。
金氏淡淡道:“昨儿夜里王姨娘害了急病人没了,怕吓着你们没说,可见蒽姐儿没人照顾,我便把她接来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
谢织葑很是气愤,怎么可以这样,要养也是养梧哥儿才对,蒽姐儿算什么。
她可是周姨娘的女儿,那周姨娘何等可恶,她该自己养才是!
“娘,你把六妹还给周姨娘吧,我就不信爹爹没叫她一块儿回来!”
说完,谢织葑又连躲了几下脚。
金氏听后微愣了下,这次是面无表情:“周姨娘啊,你爹爹把她送人了呢,以后莫要再提了,免得你爹爹不高兴。”
“什么?”
可那是六妹妹的生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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