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章 伏法(1/2)
许飞非是一个做事深谋远虑之人,但他的任侠之心却是世间罕有。
眼看这罪魁祸首雷大山留下了鳄鱼眼泪,更是心头火起,欲让这母女亲手在这街市之上手刃仇人。
雷大山浑身瑟瑟发抖,若不是旁边的捕快架住,只怕要瘫软在地,虽然有“强体”劲气,但是在许飞面前还有什么施展余地,真像是老鼠被猫按在了爪下。
那对母女心里恨极了雷大山,虽然周围的官兵,衙役,县官老爷,武将,都是平日里避之不及的,但还是壮起胆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许飞伸手就把自己的如意神兵幻化成一柄锋锐无比的匕首,递到这做母亲的手里。
那女子双手捧着这把匕首,浑身瑟瑟发抖,望向这雷大山的眼神,令人不敢正视。
雷大山见女子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也起了贪生的念头,身体猛的一挣,那些捕快衙役纷纷倒退,却是将“强体”劲气施展了出来。
却觉得自己双膝一软,腰间一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酸麻难耐,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许飞早就盯着雷大山的一举一动,见其还要顽抗,足尖在地上微微一用力,踏碎了一方青石,轻轻一踢,三块碎石已经击中了腰间的软麻穴,和膝盖上的环跳穴,登时就制服了雷大山。
这一切周围的人都没有察觉,还以为这雷大山恶贯满盈,今日被吓破了胆,乖乖受死。
只有雷大山自己心里暗暗叫苦,嘴里呜哩哇啦,说些旁人听不懂的求饶话语。
那女人双手持了匕首,走到雷大山跟前,将这匕首的尖锐刀尖在其胸膛脖颈之处晃来晃去。
原来这亲手杀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女子只不过是寻常的妇道人家,哪里有这份胆量。
可是这对雷大山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只见这刀尖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下刀,有时候还略一作势,但又收了回去,弄得雷大山几乎被吓得屁滚尿流。
许飞也看的焦急万分,大喝一声:“忘了这凶徒怎么杀害你丈夫的么,他那时又何曾手软!”
那女子听了此话,眼睛里怒火一闪,终于将这匕首狠狠刺了过去,可是忙中生错,这一刀只是扎入雷大山的左侧肩窝。
这如意神兵幻化的兵刃太过锋利,这一匕首,刀身全都插了进去。
那女子凭借了一时愤恨,才有这份狠劲。
可是刀身插入血肉,刀尖切断筋肉碰撞到骨骼的那种手感,却让这女子失去了再刺下去的勇气,手立刻松了刀柄,连连后退几步。
那雷大山疼的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匕首插在肩窝的骨骼关节接缝处,真是痛彻心扉,浑身都剧烈抖动起来。
许飞自幼在刀光剑影中长大成人,哪里知道这下手的难处,见这女子如此不济事,也是心里焦急,正要言语上相劝。
却见那一直旁边站立的女儿,走上前来。
这女儿许飞和楚楚也是第一次见,只有十岁出头,据说是身患重病,现在也能看出此女面黄肌瘦,脸上病容十分沉重的样子。
但是虽然身体病殃殃的,和其母亲不同的是,这女儿的眼中透露出刚毅的神情,见母亲下不去手杀人,立刻走上前来,将母亲扶住。
再到许飞面前深深施礼,也不说话,回过头来将这匕首在雷大山的肩窝里面一转,这把匕首已经抽了出来。
雷大山本来已经疼的面如土色,这匕首刀身,在骨骼关节的接缝处再被人一转,立刻疼的魂飞魄散,险些晕倒。
那个十岁出头的女儿低声喝道:“雷大山,你杀我父亲,今日我替父报仇,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理循环,让你知道什么是恶贯满盈!”
说完手中的匕首疾刺而出,正中雷大山的左眼,还没等叫嚷出来,这匕首急拔又急刺而出,将右眼也戳瞎了。
许飞和楚楚心里都打了一个突,没想到这女孩小小年纪,听这说话也是读过书的,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这女孩个子矮小,站起来和雷大山跪着几乎持平,这两刀直刺,戳瞎了雷大山的双眼,不做半刻犹豫,将手中的匕首平平一挥。
“嗖”的一声轻响,雷大山的喉咙已经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血线,然后慢慢的变长变宽,最后变成了一道触目惊心又深又长的伤口。
雷大山的气管食管已经被这一刀割断,喘不上气来,鲜血涓涓而下,那鲜血浸到气管之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只被戳瞎了的眼睛,空洞的望向天空,好像是还舍不得离开这个人世,这个在金山镇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终于淹死在自己的血泊里。
雷大山终于伏法,最松了一口气的倒是那吕兴德和武文斯,现在将这个雷大山舍去,自己的干系真是去了大半。
史宏达将这些百姓的真正田契和签字画押的指证一一奉上,吕兴德赶紧满口应承,所有侵占百姓田地的赌楼都要做出赔偿,并且立刻拆除。
那些渔港也要重新整顿,本地的渔民都可以在此停靠,那买卖良善的青楼妓馆也要一个个的追究,直到这武毅将军满意为止。
史宏达虽然不知道许飞为什么有这个官面上的职位,但是此事却是把当地帮派势力驱逐出去的大好良机。
金山镇原来是渔民和山民居多的所在,原来属于神农派和漕帮的势力范畴。
这几年自从赌局开设之后,各方的势力都想来分一杯羹,而且都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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