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武丁西征与亶父迁都(1/2)
公刘时期的豳人与商王朝仍然处于一种相互隔绝的状态,这种状态直持续到公刘八世之后的公亶父时期才宣告结束。
公亶父与商王武丁同时。武丁是商朝的中兴之王,这个人不但好战而且善战;他既不昏聩,也不残暴,能够知人善任,除了好色之外没什么被人诟病的地方。
传说他拥有上百名妻妾,他曾把军权和祭祀权授予最宠爱的王后妇好,妇好是已知历史上最早的、杰出的女性将领。
但是显然,另一位女性后来抢了妇好的风头——这个女人被称为“妇邢”。为什么说妇邢抢了妇好的风头呢?因为当代出土的司母戊(妇邢)大方鼎比司母辛(妇好)大方鼎还要大些。
武丁通过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把商朝的势力范围扩大到河西地区,豳人周边各个部落和方国都已向商王朝称臣,武丁就把目标锁定在豳人身上。
但是,武丁并没有将这个西方大国称为“豳”,或许他觉得满山遍野的猪(豕就是猪)会令人不舒服;他就替那个国家起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名字叫做“周”。
周在甲骨文中最早写作“田”,后来田子的每个方格里又加上一个点,看起来就象五谷丰登的田野。再后来又在下面加了一个“口”,口在商代表示政令之所出——如“商”、“命”等字,文字的变化说明周在那时已经成为一方诸侯之长,可以发号施令了。
商王朝对周发动过多次战争,武丁有时会御驾亲征,有时派犬侯、仓侯等西戎方国为主力、辅助以王朝军队进行讨伐。战争规模一次大过一次,惨烈程度一次高过一次;最后,弹尽粮绝的周人终于被迫向筋疲力尽的敌人屈服了。
由于商人是周人的宿敌,游牧民族又是周人所鄙夷的,所以对于双重耻辱加于一身的现实使得后人认为:周人向商屈服之日就是周人决心灭商之时。
商周两个文明同源,又有着相同的价值观,因此武丁对周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同时武丁认为:游牧民族生性贪狠,反复无常,是极其靠不住的(后来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因为周人更靠不住)。基于上述想法,武丁任命公亶父为西伯侯(西方诸侯长),担起镇守河西的重任。
这项任命使河西各方势力瞠目结舌,继而西戎就认为商人背信弃义。戎主们愤怒地说,他们被征发对周人开战,经过无数惨烈的战斗,牺牲了无数英勇的战士才取得的惨胜,换来的结果竟然是:当初已经战败的、应当被贩卖为奴隶的死敌,现在竟然可以象主子一样对他们发号施令了!
武丁末年,因为常年对外用兵,王朝的人力、财力消耗巨大,商朝被迫进行战略收缩。见此情景,戎狄便开始互相怂恿、勾结、鼓励,继而就撕毁盟约,开始对忠于王室的国家发动进攻。
最先受害的就是周国。从结果看,武丁先前的手段不得不说是非常高明的,他成功地激起了游牧民族对西周的极大仇恨,使得此后几十年的时间里,周人疲于应付敌人没完没了的入侵而无暇东扩。
面对经年累月的战事,周人渐渐吃不消了;而尝惯了打劫甜头的敌人,仍然乐此不疲地发动进攻。敌人步步紧逼,同盟者相继背叛,周国一天天衰弱下去,公亶父认为有必要进行举国迁移了。
在今日陕西岐山县东北六十里的地方,有一片富饶的土地,这里后来被称作“周原”。周原北依梁山,南临渭水,地势开阔,水系纵横。渭水与梁山构成周原的天然屏障,把南北的戎狄隔绝在周原以外。这里鲜有人迹,因为没有什么财富,也就更没有喜欢打劫的游牧民族了。
周原便是公亶父迁徙的首选之地。周人在此建造了一座更加宏伟的城市,在城内的西端建造了一座坐西朝东的宫殿;这座宫殿的设计形制成为中华历朝历代宫殿建筑设计的基础。
周人这次迁徙对戎狄来说是战略退却,对王朝却是战略进攻,因为周国的军队只要南渡渭水,并沿渭水一路向东,再从三门峡北渡黄河,继续向东就能进入王朝京畿要地;基于同样的道理,商军西征周国也变得容易多了——他们不用再翻越梁山并渡过横七竖八的河流和大片的泥沼了。
此时商王朝的统治者是武乙,他是个暴虐狂妄而且还有些神经兮兮的家伙。武乙总是设法挑起任何事端,无论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当国外打得一塌糊涂,国内却一团和气时,他就挑唆大夫、国人互相内斗;如果看到哪一方将要失利,他就怂恿其他人帮助弱势的一方,使争斗的时间能够持续得更长一些。
武乙命人制作了一个高大的木偶,给它画上五官,穿上华美的服装,称其为“天神”。木偶制作完毕,武乙就要求天神和他博弈(下棋)。由于木偶只是个死物,他就命令一个侍从充当天神的替身。当侍从象征性比划几步便认输的时候,武乙就极力嘲笑它,要士兵们把它砍得七零八落,最后点上一把火烧掉。
更有甚者,武乙命人用牛皮缝制了一个大皮囊,并向里面注满鲜血。之后将这个皮囊悬挂在高处。
武乙仰天一箭射穿皮囊,鲜血立刻pēn_shè而出;他就对着皮囊亢奋地跳来跳去大喊大叫:“天、天!我已经射死你了!你还敢向我挑战吗?你在我的箭下算个什么东西?”说完他就要求大臣和军士们就对着他欢呼。
武乙一生做过很多离奇的事情,但最离奇的莫过于他的死亡了。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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