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四(1/2)
前不久,鲁闵公那不争气的老师太傅仗势欺人,借着与大夫卜齮发生纠纷的由头侵夺了卜齮的一块土地。当时正值小麦收割的季节,太傅连地带麦子一锅端,结果苦主转眼间就损失了一大笔财产。卜齮匆匆进宫,声泪俱下地向闵公控告太傅,哀求鲁闵公为自己做主;但是闵公像玩儿过家家似的就把他打发走了。
庆父得知情况后欣喜若狂,他秘密地把卜齮请来,先送给他很多财物,用来补偿他的损失,然后对他说,侵夺他封地的主谋不是太傅而是闵公,是他看中了那块地,想抢过来养牛;但是闵公不好直接下令,这才授意太傅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卜齮将信将疑。但是太傅很快就真的在土地上建造了牛棚,如此他就对庆父的话深信不疑了。
不久庆父又找到卜齮,表情沉重地告诉他说,闵公又相中他的一块土地,并打算在上面建马场。卜齮心痛得都要疯了:因为马场要比牛场大上数倍呀
庆父接着说:“这次夺你封地不是目的,夺你官职才是目的;因为你得罪了君侯,也挡了别人的路。”
卜齮跪在地上,抱着庆父的大腿,求他挽救自己的仕途和财富。但是庆父说,卜大夫找错人了,真正能说服君侯的只有季友,自己可无能为力。卜齮马上就哭出来了:“可是,季子也曾是太傅的学生啊”
庆父说:“看来只要君侯在位,你就无路可走了。你的家族在鲁国繁衍了两百年,你又没有罪,甘心一朝沦为无家可归之人吗”
卜齮说:“当然不甘心,反正我也快倾家荡产了,不如拼死一搏吧一切由夫子做主”
庆父说:“拼当然要拼,但是你也不会死。”
双方随即开始制定弑君计划。庆父许诺,一旦自己成为君主,他将立卜齮为卿士,卜氏家族将在鲁国更加繁荣壮大。
计划制定得十分周祥,动手的时间、地点及后续如何控制局势等问题都已经过深思熟虑,但是卜齮的一个愚蠢举动却使得谋杀提前发生了。
闵公路寝侧面有一个小门叫做“武闱”。八月二十四日下午,距离刺杀行动还有几天时间。每日例行的朝会已经结束,官员们照常在官署中处理公务。卜齮坐立不安,他忽然打算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鲁闵公能够开恩,他便可以保住封地,如此一来也用不着去犯罪了。
卜齮悄悄溜出官署,来到路寝门前求见鲁闵公,闵公则要他到武闱外面等候接见。见到闵公后,卜齮首先诉说卜氏家族出身的高贵、自己的勤勉忠诚、家庭生活的不易,然后声泪俱下地哀求君主,不要再夺走他仅有的一块封地、以维持一个大夫应有的财富和尊严。
闵公听得一头雾水,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再剥夺那个可怜人封地的打算;他对卜齮为什么突然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感到奇怪,但是也没兴趣知道其中原因,而他更不屑于向那个地位低下的人做任何解释;因此鲁闵公只是不耐烦且声色俱厉地质问他,他是从哪里听道的这个消息的。
卜齮完全误解了闵公的意思,他以为君主毫不在意自己的状况,而是打算对泄露秘密者进行报复。
如果闵公能够多一点耐心、或者卜齮再冷静片刻,把真相和盘托出,惨剧也可能不会发生。
卜齮顿时血往上撞,太阳穴像要爆开似的,鼻血瞬间就流下来了,然后他就在极怒之下拔出利剑,刺穿了鲁闵公的心脏。卫士们一拥而上,疯狂地对着他又砍又刺,将他乱刃分尸。
宫中顷刻间一片大乱,军官发出各种命令,士兵们跑来跑去,大夫们匆匆赶来,宫人们惊慌失措;所有人都搞不清状况,只知道闵公遇刺了。季友当时正与他的学生、鲁闵公的哥哥公子申在一起;他略微怔了一下,跳起来拉着公子申迅速逃走了。
混乱马上波及全城。连庆父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意外状况、才使得谋杀提前发生;而他此时还没有做好控制局势的准备。
就像一个国家发生弑君事件后通常会发生的那样,曲阜城到处都是恐慌和骚乱,公子大夫们乱乱哄哄地从各个城门逃出去;曲阜好像瞬间就变成一座已经被敌人攻陷的城市。
但是国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谋杀已经发生一段时间了,竟然没有人出来收拾残局。人们看不见政变者对政敌展开报复,也看不见有人出面稳定局面,更看不见哪位公子被当成君主一样被簇拥着进入公宫。
国人纷纷走出家门,三三两两集在一起,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在曲阜那样巨大的城市里,无论出现多少种猜测都不足为奇,但是只有一点是相同的:无论谁杀害了鲁侯,幕后黑手都跑不了庆父。
这时,一位声望很高、地位却很低的老国士激愤地说,杀死一个男孩的行为比谋害君主更加残暴可恨凶手就应当被五马分尸为了铲除邪恶,而不是准备服从一个将要登基的暴君的统治,国人应当在那个恶棍还没即位时将他正法。
他的话引起普遍的赞同和极大的共鸣。尤其是当人们注意到闵公遇害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时,就表现得更加悲伤和愤怒了。
鲁国突然间举国若狂,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国人对凶手展开最为疯狂的报复了。国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能制造暴力的家伙,从四面八方向庆父家进发;沿途又不断地加入大量的国人。。
但是庆父预感到大难临头,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愤怒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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