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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这营中几所牢房里的囚犯,这都双膝跪地抬头望着自己,徐杉猜想他们是有事相求,他抬高嗓子抱拳说道:“在下徐杉,对不住各位了。”说完,这又转身扶着牢门喊道:“牢头!”
“恩人!”
徐杉一时错愕,转过身来见这说话的竟是布易。
此人徐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一家老小被权贵害死,他反还成了那权贵的替罪羊,正如自己父亲那般,含冤而去还无处说理。
徐杉自己本就是个苦命人,他与师兄从小被师傅苏胜抚养,他们师兄弟二人没的选择,只能被逼着做些狗盗之事,他曾也希望有人能拯救自己,如今自己有了这能耐,他自然要为这些苦命的人做主,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吧。
布易一声恩人脱口,早已是满面泪流,这牢中众人这也俯首跪拜,徐杉这也发蒙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扭头看向别的牢房,那些牢中囚犯,这也都朝着自己跪拜。
“你们这是要干嘛,快起来啊!”
可众人依旧埋头不起,无奈之下,徐杉上前把石出拽了起来问道:“他们这都怎么了,快让大伙都起来。”
“我二人立下军令状的事情,石出我都和他们说了,公子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请公子受我等一拜!”石出说着,这又提高分贝,将这拜字拖得老长。
徐杉扶他不及,这牢中囚犯这也高喊着“公子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行了,都起来吧,该吃吃该睡睡,明天可有的你们忙。”突然被众人这般对待,徐杉面颊微红有些受宠若惊。
虽说与田英有过约定,那也要如期修好这瓮城才行,否则,这一干人等哪来的什么自由,明日可是最为重要的一天,徐杉望着木桶里的清粥很是无奈,让大伙吃这些,明天又怎会有力气干活。
“牢头过来,牢头……”
徐杉冲着牢门外大喊,可这牢头迟迟不肯现身,众人不知徐杉这是想要做什么,可大伙这也都起身扶着牢门大喊起来:“牢头……”
“吼什么吼!”
这营中六间牢房,都是用圆木搭建在露天的,这百来号人一起大呼,牢头也是扛不住了,他拿着皮鞭领着一小队人马匆匆赶来,扬起手中鞭子见人就打。
徐杉见状拿起地上空碗,在木桶里装了一碗粥水朝牢头泼了过去,牢头一抹脸上粥水,夺过士兵手中长戟,怒气冲冲将长戟尾端朝徐杉怼了过去。
徐杉硬抗下抓住戟杆,忍着腹中疼痛怒吼道:“你虐待囚犯,还敢打人。”
“打你还算轻的了。”牢头用力抽回长戟,怨恨的盯着徐杉道:“将军是让你修建瓮城,可没让你拆营帐,害得老子连个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这又望了眼牢房里的木桶,牢头狠笑道:“怎么,嫌这粥水清寡,来人啊。”
一士兵上前领命,牢头在士兵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见这士兵犹豫着迟迟不肯离去,牢头大怒道:“你是要违抗命令吗!”
“属下不敢。”士兵说完匆匆离去,当他回来后,这手里便多了一陶碗。
牢头指着徐杉喊道:“把这人给我带出来。”士兵们手握长戟驱赶众人,这才开了牢门,将徐杉给押了出来。
“跪下。”
牢头趾高气扬的看着徐杉,可徐杉轻扬嘴角一笑将头扭向一旁。牢头咧嘴轻哼,扬起手中长戟打在徐杉小腿上,吼道:“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一士兵听命上前将徐杉的嘴掰开,牢头将长戟一扔,拿过士兵手上陶碗,用手指将这碗中之物,统统塞进徐杉口中,徐杉顿感口中弥漫起一股馊味。
见徐杉眉头紧蹙,不住的吐着嘴里的东西,牢头大笑着问道:“怎么样,这浆糊的馊味还合你的口味吧!”
古往今来,总有当权者欺凌弱小不顾法纪,面对这牢头,徐杉哼之以鼻道:“我当着将军立下军令状,这军中就连将军也要听我的,你个小小牢头竟敢违令,这些囚犯可都是劳力,你不让他们吃饱怎么修建瓮城。”
“哈哈哈!”牢头突然仰头大笑道:“三日你就想修好这瓮城,简直痴人说梦,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肯带你去见将军,不过是找人顶罪罢了,如今还没等到你修这瓮城,这军中将士,早就对你恨之入骨了。”
轻哼一声,徐杉道:“想不到,这军中竟然还有你这般愚昧的人。”
“你别嘴硬,三日一过,你们不过是堆死人,还想吃饱肚子,简直是浪费粮食。”气急摔碗,牢头大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士兵们不敢违令,抄起长戟就往徐杉身上打去,石出见这场面也是慌了,张口吼道:“牢头私用刑法,大家伙跟着我一起喊将军。”
“将军!将军!”
这天时早已入夜,营中本就寂静,这牢中百来号人齐呼将军,高呼之下,很快惊动了半个军营。
这三道口军营除了城楼和议事大厅,并无其余建筑,如今连帐篷都没有的将士们,无不露天围着火堆休整,这突然被高呼之声惊扰,一听竟是从牢房那边传来的,所有人这又都继续围着火堆声讨徐杉。
从日照赶回来的时七,这也听到了牢房那边的动静,见在一起的尉迟慌忙赶去牢房,他这也起身跟了过去,刚一到牢房处,见徐杉跪在地上正被人用长戟仗责。
时七瞟眼看了下牢头,这脚下步子移动,上前一把抓住牢头后颈,一手托着牢头,他这又起身连踢,将两名正用长戟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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