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交趾士威彦(3/7)
有少数山间小城,环水之聚,因交通不利,消息闭塞,尚还有匪乱为患。合浦之难主要在道路不便,水道不顺。山间土匪猖狂而令耕樵举步维艰,而令此间强盗势大;水面寇患凶恶而使渔民困顿窘迫,而使海贼多丁。是故地利不在我。原本是想借士大人之手,慢慢收复平定。若其推辞,可明此人非用心于民,令其平乱,只是徒增杀伐,与长治久安相背,我等便只能亲为。今日之时与往日入越已大不同,往昔我等尚无立足之地,而遍地烽火,我等只得快速平乱而难顾其他。现在我等已经扎稳根基,诸事利我,自当考虑周全。此番秋收开始之前,军队便要驻扎进去,虽然地方广大,但不可过于分兵,主要是卡住交通要道,又可快速集结在大城之侧的广阔平坦的农田之旁,保护各地秋收。”“主公说得在理,可话虽如此,我们仍会军力分散,合浦与高凉之间相隔便甚远,若匪患合兵前来,我军恐遭不利。”
“我们自然需集中与一些要道设一些关隘……而且我打算设一个圈套,就是主动吸引他们过来,到宽阔的大平原上,避免我们进兵他们便溜进深山或水道中。再集中我们精锐兵力,将负隅顽抗的匪患之力聚于一处加以歼灭,让他们打也没法打,逃也没处逃。各种安抚我等皆已做了,过了此番秋收还不平息,我便不得不动手了。如果他们没能攒成一股绳,山间贫瘠,那些匪患既然聚众,也需要很多给养。管他是否山贼,堵住要道之口,就算能寻小径翻山越岭出来,也抢到了百姓东西,可不走大道,也累死他们,还正好让我们追击。水贼也得住在岸上,更不足为惧,逃进海里,就让韩暹带着大船碾过去。”
“可,这圈套,主公有何打算?”
“战车可演练熟练?”我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已无碍,剑锋觉得不错,还命人多做了些,怕现在又多了几十辆了。当然这应该大司马说的,但是……我怕他说不清。”张叔最近有点啰嗦。
我刚用剑柄在地上划出个轮廓,就听得外面喊道,那边渡口有人来了。
须臾有人禀报,对岸有大队人到了。
我正装以出,只见一直白衣队伍在红黑两色拱卫下,慢慢上船。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来了。
徐徐凉风自郁水上吹来鼓乐之声,这位士老爷子颇有雅兴。
可惜我的两位正经乐官总是不知去向。只能让佩儿提前排演了迎接鼓乐,自己则和仪仗与诸军敬立静候。
待船将靠岸,我向前几步向来船长揖。
“越侯大人恕罪,家父言:礼乐为先。便未登此船,这里为仪仗乐队,还命我请越侯海涵,家父在下艘船上。”
起身,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立于船头。向我回礼。我赞赏道:“士大人果有先贤之风。”
不用猜,我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我热情地与士公子交谈,他的教养很不错。但是行动言语之间,我觉得他还是一个鲁莽的武夫。
因为他居然很钦慕我。很期待自己也能有我的各种际遇。
这什么眼光。
嗯,我好像也鄙视了我自己。而且钦慕我的也不止他,而其他几位都是被我看好的。我可能还是有些成见,而且很深。
除此之外,他的身手颇矫健,应好武。
终于恭候到士大人,我的两位猛将随护其旁。一位确是庄重的老人走了出来。我忽然有了种歉意,这位老兄显然岁数不小了,让他跑大半个月过来,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长揖不起。直到看到一双保养颇好的手扶住了我的袖子:“越侯如此大礼,下官如何敢受。”
但是您还是受了,我心中念道,那种歉意瞬间就淡了不少。
其下,官场上那套客套礼仪。仍就一番番做过。
士大人还特意夸我的乐官。
心中颇为得意。
他没有提及我那两位猛将,我也得意。
以我不足对其长而得其褒,以我之长对其不足而令其不言。岂不美哉?
当然这种得意之中还是略有不快。
故往乱世未见其行,得上命而未见其动。其能只限于一郡耳。若赞我武将骠勇,尚可言其心胸之宽。也可算是明辨是非。竟连场面上之礼赞都不曾说,至少我等礼仪尚周全,仪式也足够隆重;因是其心胸偏狭,恐长我志气,对其自重不利也。
故合浦之事,不能有所依仗,九真日南之乱,恐尚需我等全力。
那日只寒暄没多一会儿,其他设宴接风不在话下,然后早早让他父子与随从安顿休息。
然后找来我手下一干人,商议一阵便定了下来,关于日南、九真的事情。
韩暹,潘翔,小南,胡泽,射援着手准备赶去徐闻,由小南守徐闻,射援辅之。因秋后海上少风暴,重金酬请熟悉水路之人,速发至比景,朱吾,西卷,卢容,象林诸城并占之,其五城皆近海港,易被我战船登陆取之。其中特意命了以潘翔守比景,胡泽佐之,迅速熟悉当地风物人情,安抚民心为上,再做其他。九真各城皆深入河道,战船前去不利可由日南驻军联合士燮之力两边以步骑夹攻,再在水上策应,可保万全,也能避免士燮的戒心。
那夜两位夫人竟派人请我去,我立刻赶去向两位家里的领导汇报各种情况,以免她们担心。
“子睿之计或好,但会不会对威彦大人有所不敬。”
“我们这位小老爹总是这样,自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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