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天潢贵胄(1/2)
夏言一行人朝着鲁王府而去,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兖州府知府席芜得知消息后吓得急忙带人赶到了夏言前面,拦住了他。
“大人,止步!”
席芜满脸凝重地劝阻道。
“让开!”
“此事与尔等无关!”
“你风评不错,莫要自误!”
夏言冷淡地回应道。
如若不是这席芜勉强算得上一位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夏言哪里还会跟他废话,一剑杀了便是。
即便他是新任吏部尚书席书的族兄,但他夏喷子一路杀伐而来,会忌惮一个新任吏部尚书吗?
与丧心病狂的伍嘉年相比,席芜勉强能入夏言的法眼。
虽然席芜同样收受了贿赂,但他还是替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如查清了不少冤假错案、兴修水利、拓荒修路等等。
席芜与他那位朝堂新贵,族弟席书相比而言,更适合为官一方,造福百姓。
席芜早已听过夏喷子持尚方宝剑四处砍人的凶威,但他没想到这个狠人这么快就来到了兖州府,而且居然想要拿兖州府甚至可以说整个山东的霸主鲁王府开刀!
这世间难道真的有如此铁面无私、秉公办事之人?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岌岌可危?
与族弟席书保持联系的席芜不明白,这夏公谨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但不管他是真的一心为民,惩奸除恶,还是想替自己的履历增添一笔功绩,此去鲁王府,选择拿鲁王朱阳铸开刀,他夏言定然必死无疑!
圣天子都保不住他!
各地藩王都有着身为天潢贵胄的尊严和底气!
天潢贵胄,大臣礼当致敬!
况且鲁王府又不是其余王府可相提并论的!
第一任鲁王朱檀为太祖陛下第十子,倍受宠爱!
年仅三岁便受封鲁王,太祖为其亲写祭祀山川的碑文,奈何朱檀不争气,年仅十九便死于“饵金石药毒发伤目“,磕“道家长生丹”中毒而死。
太祖怒其不幸,哀其不争,谥之为荒王,可见太祖心中对这个儿子早逝的愤怒与痛惜。
朱檀之子朱肇煇历任六帝,深受历代皇帝的器重喜爱,屡获封赏,鲁王府在他的手中逐渐开始成长为山东霸主!
其孙朱阳铸就是现任鲁王,即便嗜酒荒淫,朝廷也多有礼遇,就连当年聚众yín_luàn之事也并未过多惩处与他,鲁王府的威势可见一斑!
俨然已经成为大明的“国中之国”,山东无疑的擎天霸主!
这夏言以为拿着圣旨,持着尚方宝剑,带领着不足百人的锦衣卫就敢直面硬刚鲁王府,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即便他夏言暴毙,鲁王府依然可以安然无恙,继续世袭罔替!
这是他老朱家身为天潢贵胄的底气所在!
天潢贵胄,又岂会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他夏公谨哪里来的底气?
圣天子吗?
还是圣天子的那首诗?
席芜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言往死路上走!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官,但他也不能坐視一位真正的好官因为这无意义之事平白殒命!
“大人,不能去!”席芜不惜一提官袍,当众跪在了夏言面前。
夏言见状颇为感慨,百感交集,他走到席芜面前微笑着回答道:“席芜,你比你那位只知追名夺利的族弟可好了太多了!”
“记住你今日这一跪,不是为我,是为天下万民!”
“他日莫要学你族弟,失了为官的本心!”
“本官去了!”
说完,不等席芜起身,便大步向着鲁王府而去,留下跪在地上的席芜震撼莫名。
兖州,鲁王府。
夏言看着奢华气派的高大院墙,以及门房身着的华贵丝绸,不由觉得心中好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权势滔天的鲁王府可知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是建立在多少无辜百姓的累累白骨之上!
夏言对随行的锦衣卫百户穆弘新淡淡道:“砸门!”
既然本意就是除了眼前的鲁王府,夏言也不想再搞“先礼后兵”那一套虚的了。
穆弘新闻言也不迟疑,在门房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了鲁王府高不可攀的大门,吓得两个门房瘫软在地,片刻后凄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贼子破门而入了!”
鲁王府中护卫司的侍卫即刻倾巢出动,在王府大门外将夏言等人团团围住,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剑拔弩张之地。
夏言并未作出反应,他在细心的观察着鲁王府护卫司的人数,以及这位护卫手中之兵和身上之甲!
自太宗靖难成功后,基于自身的例子,便以各种理由削去了各地藩王手中的军队,尤其以其余九大塞王为最!
仅仅给藩王留下了保卫他们安全的护卫司和仪卫司,在人数和武装上面限制极其严格,两司之人加起来不得超过三百人!
并且这些护卫都是从宫廷禁卫中挑选而出的,有的本身就是两厂和锦衣卫之人,是朝廷的眼线!
但夏言此刻看着这些身披重甲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护卫司心中忍不住发寒,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朝廷的限制,并且皆身披重甲、手持锐器!
这哪里是一个藩王府中该有的护卫,其战斗力已经堪比朝廷募兵的善战之军!
这鲁王府花钱豢养这等战力的军队作何?
难道他也想学一学太宗“靖难”?
难道朱阳铸有不臣之心?
“误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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