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乎其技(1/2)
枪,以穗为龙头,杆为龙身,根为龙尾。持枪在这个时代的日本被称作“持龙”,可见其地位之高。
枪也是武士上阵所必带的武器,这个时代,战场上被武士刀直接斩杀的敌人相当少,杀敌最多的当属枪伤和箭伤,所以枪术的好坏是评价武士战斗力的重要指标,武士们也以能够修习上等枪术为荣。
场中,七郎次双膝微曲,腰部低沉,双手一前一后握定手中长达4米的二间大枪,镐造形制的枪穗闪烁着凛冽寒光。
在这个距离内,七次郎手中的大枪进可突、侧可引、横可斩、上可叩、退可拨、避可绊,可谓攻防一体,毫无破绽。
空山一叶并不是没有与大枪较量的过,曾经剑术初成,与世界各地高手、使用各种武器的对手切磋,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和技巧,让他大开眼界,其中就包括日本各种流派的枪术。空山一叶甚至用心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枪术,对于他自身剑术的帮助也非常大。
与剑术重视脚步和身法不同,大枪主要在于腰胯和双臂。
因为包括剑在内的普通武器大多是死物,主要由人发挥,所以身法是关键;惟枪才是**,软中有硬,硬中带软,枪身抖动腾挪,本身便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这种脱胎于战争的最强武器,不管在马上还是步下,从来没有“闪躲”这个概念。而是以枪带人,人枪合一,利用枪身长度,创造一定空间范围内的绝对领域,逼迫对手不得不避,乃至避无可避。
平心而论,空山一叶最不愿意面对的便是用枪的高手,枪比剑长得多,本身已占利七分;而重量上的巨大差异,更使得剑不能有效格挡,甚至要尽量避免武器碰撞。
上个时代他与宝藏院流和贯流的枪道高手比拼过。
他之所以能赢,不是在剑道技法上更胜一筹,而是对于时间天赋的运用太过强大,总会抓住对手以虚击实、虚实转换的刹那,利用身法攻进大枪圈内,在三两式内结束战斗,故而每次赢得都非常惊险,远不如与其他武器对战时那么轻松。
七郎次的目光与枪尖连成一线,目光尽头落到空山一叶的胸腹正中,随着空山一叶不断接近,七郎次的枪尖也始终对准空山一叶的膻中位置,不曾偏离分毫。
从他的架势中便可看出,七郎次一定受到过枪道高手的指点,本身对于枪术的运用也颇得三分真味。
空山一叶并没有提前拔刀在手,而是左手稳稳握住刀柄,右手随身体前行自由摆动,完全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和攻击倾向。
可是,七郎次额角竟然隐隐渗汗渍,在他眼中,空山一叶每个动作全部无懈可击,不管击左还是击右,似乎自己发动任何攻击都能导致空山一叶雷霆般的反击。
空山一叶每上前一步,七郎次便退后一步,始终保持距离,不让对手进入自己大枪的攻击范围——是的,因为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出招,否则绝来不及后撤便会被对方欺进身前从而落败。
【不能再退!空山君永远毫无破绽自己难道永远后退?】七郎次稳住心神,大喝一声,运力向下扣击,两尺半长的锋刃直奔空山一叶头顶。
七郎次从未指望一击立功,这次攻击如果被空山一叶闪过,他可以顺枪下落之势抽回枪身,由双手持尾部变由持枪身正中,前方穗先依然可以指向对手,下半部分的枪身也可前挥,用以绊住对手双腿,可谓攻防一体,一般对手绝无法借势反击。
空山一叶看到七郎次出招,不禁微微一笑,看来这个时代的枪术脱胎于战场不久,仅招式而言,还远远不如后世丰富。
自己与宝藏院流高手较技时,对手表、里十四本运用之纯熟,曾让空山一叶大吃苦头。到用、一挽、粘花、五个、半冠、十个、卷枪、相位、引落、管、突拔、鳞、合图呼、远目等招式,从试探到反击可谓应有尽有,足可以完美应对任何状况。
空山一叶的想法并未阻碍动作分毫,看到对方最为锋利的穗先即将落到头顶,空山一叶并没有闪避和格挡,而是上身未动,脚步一搓,向后退让半步。
为了保证空间优势,此时七郎次的大枪已经是最远攻击距离,哪怕眼睁睁看到对手距离自己的枪尖只有一指,也根本无力再递枪进攻;而原本想好的后招是收枪反击,但空山一叶的后退,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让七郎次的动作有了一丝凝滞,当他下定决心撤回大枪时,却见空山一叶悠然随着枪尖进入自己四尺之内,在他的感觉中,自己手中的大枪像是一根拴在风筝上的线,自己扯住线后撤,风筝也随之前进,而空山一叶就是那只拴在枪刃上风筝!
在旁观的众武士看来,空山一叶似乎被七郎次用无形之力拉扯着前进,但对手的枪尖甚至没有触碰到他宽大的前襟,而他的刀则随时可以一击致命!这种神乎其技应对方式,让众武士目瞪口呆!
空山一叶右手握刀,连鞘荡开枪身,借助反弹之力,刀刃方向轻轻碰到七郎次脖子,如果这是出鞘的锋刃,此时七郎次早已身首异处。
久藏双颊潮红,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比场中空山一叶消耗的精神还要大。
他双拳紧握又缓缓松开,往日坚不可摧的剑客之心,在这时似乎有了一丝松动:每次见到空山一叶出手,对方总能以自己绝不可能做到,甚至想象不到的应对方式赢得胜利,这已经不是境界上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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