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不能不要(1/2)
顾明珠向假山石靠了靠,想要看清楚魏大人到底是如何在其中自处的,然后就瞧见了穿着宝蓝色衣袍腰间挂满了佩饰的魏大人,正弓着身、猫着腰站在那里。
顾明珠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魏元谌看着少女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那是在嘲笑他?
让她找个借口去后花园里喂鱼,她要在女眷中打听消息,他就只好来寻她说话,从花厅到内院的堂屋里,能说话的地方就是这里。
顾明珠感觉到假山石中的沉默,魏大人眼睛比宝瞳还厉害,鼻子又灵,她方才在心中偷笑定是被魏大人察觉了。
顾明珠一脸谄媚地仰起头:“大人,您今天穿得真好看,腰上挂的佩饰也漂亮,只不过络子有些乱了。”
骗子,她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瞧。
魏元谌向自己腰间看去,羊脂玉外包着一层厚厚的金边,即便没有站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他伸手不留痕迹地将络子抚平。
顾明珠看到魏大人的眉眼舒展开来,趁着魏大人高兴,她立即道:“大人,蓁姑的验尸可有结果了?”
魏元谌道:“蓁姑左肩上有淤青,那痕迹与谭子庚的快靴印倒是相符,只不过这种快靴大周不少人都穿着。”
顾明珠道:“所以,谭子庚没有承认蓁姑身上的伤与他有关?”
“谭子庚承认了,”魏元谌继续道,“不但是他踹了蓁姑一脚,还认了曾威胁蓁姑,但蓁姑不是他杀的,除此之外什么话也不肯说。”
即便蓁姑不是谭子庚所杀,但蓁姑的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谭子庚为何威胁蓁姑,这其中的内情谭子庚没说清楚,顾明珠料到谭子庚不会说实话,这案子不查下去,谭子庚绝不会主动承认。
顾明珠接着道:“大人,仵作有没有在蓁姑嘴里找到伤口?”当时屋子里太暗,她拿着灯仔细去看,隐约看到蓁姑脸上、嘴角有血迹,却不能确定那是受了伤,还是手腕上的血喷溅上去的,朝廷仵作来之前,她不能动手去破坏尸身,于是就快步去找保儿问话。
魏元谌道:“蓁姑嘴角和舌头上都有划伤?脸上、脖颈处的鲜血是喷溅上的?仵作查看了蓁姑床铺上的被褥,有人用被子一头擦拭了蓁姑脸上的鲜血?在被子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顾明珠听着魏大人的话:“所以用被子擦脸的人是蓁姑自己?”别人的手印不好比对?但蓁姑手腕被割开,鲜血四处喷溅?她用那只手去做事,定然会留下很清晰的痕迹。
魏元谌道:“是蓁姑自己。”
“舌头上和嘴里有伤?是因为蓁姑用嘴叼着瓷片割开了手?一心求死所以伤口割得格外深,手腕被割开,鲜血立即向外喷涌,蓁姑的脸就凑在旁边?所以才会被溅的满是鲜血?”顾明珠说道这里顿了顿,“也许蓁姑不想要死的太狼狈,所以用手拿起了被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这么一说,蓁姑真是自杀的。
顾明珠立即想起阿婵的死状,按照老仵作当年验尸的结果?阿婵身上的伤口也像是自尽而非被他人所害。
她为了查当年阿婵的案子,找到了安济院?安济院中刚好也有女子自尽。
蓁姑与阿婵看似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她们都刚好住过或常去安济院?她们也都身有残疾,而且都死得惨烈?一个割喉?一个割腕。
魏元谌道:“我让人盯着谭子庚?也会仔细查查这个蓁姑,看她是如何来到安济院的。”
顾明珠颔首:“这两日我也多去几趟安济院,向里面的人打听有关蓁姑的消息。”
“还有一桩事,”魏元谌向前走了一步,“我让人去太医院查问定宁侯张氏这几年的病情,张氏是因小产失血,引起的血虚之症,定宁侯府曾请太医前去诊脉,太医将脉案写得清清楚楚。”
所以至少张氏的病情有一部分是真的,后来张氏可能以此为借口,在府中“养病”。
魏元谌伸手递给顾明珠一只荷包。
荷包上绣着朵朵莲花,瞧着甚是好看。
“大人,这……”顾明珠没有伸手去接。
魏元谌道:“里面放着从张氏的脉案。”
脉案直接给她就好了,为何要放在荷包中?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顾明珠正犹豫着,就看到那只手要收回去,真是半点不给她思量的时间。
“大……”急切中,顾明珠刚喊出一个字,就瞧见有人走过来,正是魏大奶奶章氏。
宝瞳上前向魏大奶奶行礼。
章氏笑着看向顾明珠:“原来珠珠在这里,快跟我去宴席上吧!”
堂屋里女眷都落座了,章氏这才发现顾大小姐没跟过来,夫人和小姐们分开坐,林夫人那边大约以为她们将顾大小姐照顾好了。
太夫人一早就吩咐过,让她不要拘着顾大小姐,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顾大小姐高兴就好,她这才放松了警惕。
万一顾大小姐出了差错可怎么得了,章氏一边埋怨自己太过大意,一边带着人去寻找。
幸好看到顾大小姐就在院子里站着。
顾明珠抬脚向章氏走去,章氏看着顾大小姐,也不知道顾大小姐在这里玩些什么?这个季节园子里也光秃秃的没什么景致可看,这假山石旁只有一棵快掉光叶子的花树,或许……顾大小姐的眼光与旁人不同。
顾明珠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假山石:“这里很好看。”
章氏不禁失笑:“一会儿我带大小姐去暖房里看花,深秋园子里冷冰冰的,站得久了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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