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量子纠错(1/2)
众所周知。
光刻机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在芯片上刻下电路,然后放置晶体管,从功能上来说,就是一个开关。结合半导体的特性,实现阻挡或允许电流通过。
这两种不同信号,便组成了数据,即——比特。
对于传统计算机数据来说,比特只有两种,代表不允许电流通过的“0”,和代表允许电流通过的“1”。无数个0和1,就组成了成千上万的数据。cu中的制程越小,容下的比特越多,数据表达越快,运算速度自然也越快。所以芯片才不断追求更小的纳米制程,从14n到之后,几乎就达到了物理极限了,因为再小下去,量子力学就开始凸显,会发生一种神奇的现象——量子隧道效应。
说到这个量子隧道效应。
就要知道物理是什么科学,物理是描述物质运动规律和物质结构的学科。
譬如我们在宏观世界描述一个人的位置,我们会用物理语言去描述他——此人在某时某地出现并以多大速度向什么方向运动,这样就给出了这个人的确定性。
如果要用数学语言去描述,那么就是——此人在这里的概率是100,不在这里的概率是0,十分确定。
对应的修辞语言就是——此人“必然”出现在某地,和“绝无可能”出现在其它地方。
然而在微观世界,一切都将发生变化,我们再也不能给出一个粒子的确定性描述,我们再也不能预测这个粒子出现的位置,只能预测它出现在这个位置的概率。
譬如电子在原子中的位置,我们就无法确定。
用数学语言去描述,就是——这个电子出现在这里的概率不为0,但也不为100,只是它所有位置出现的概率加起来,一定是1,表示它的确在原子中,但有可能出现任何位置。所以你再去描述电子的位置时,就不能用“必然”和“绝无可能”,而是用“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就产生了量子隧道效应。
让一个只能跳19高的墙,那么他“必然”跳不过去,你观察一万次,他还是跳不过去(不考虑肾上腺素爆发的极端情况)。
然而让一个只能跳19n高的墙,那么它就不再是“必然”跳不过去,而是“有一定可能”跳过去。你对这个电子观察一万次,总会发现有那么几次,电子竟然跳过去了。仿佛这个电子可以在墙上打洞,然后以一定的概率钻过去一样。
电子是在原子中通行。
原子的大小通常在零点几纳米左右。
所以当cu的纳米制程继续深入,达到2n乃至更小的时候,一个晶体管可能就是几个原子铺在一起的大小。
量子隧道效应这时候就开始发生,明明应该挡住一个电子通过的晶体管,却忽然挡不住了。表达0的比特,忽然变成了表达1的比特,0和1颠倒,数据表达错误,计算结果也会立刻发生错误。
这就是传统计算机达到极限,必须转向量子计算机的原因。
……
听完一位凝聚态大牛的报告。
杜恪夹着一本笔记,跟随人群一起离开,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头发都快花白的年老科学家。
“charles教授,您是量子领域的专家,参与过悬铃木量子计算机的开发,你能介绍一下目前为止,谷歌有解决16量子位以上的量子纠错吗?”
charles教授摊了摊手:“我们在53量子位基础上,寻求更多进行量子纠错,但是量子纠缠态非常脆弱,即便我们多次编写纠错码,依然难以将所有的错误纠正……”
这位charles教授,是ib研发中心物理学家,量子密码学三巨头之一,现代量子信息理论的创始人之一,通信领域最高奖-香农奖得主。
要如何形容他的牛叉呢,大概潘校长在他面前,立刻就从大犇降为大牛。
杜恪与charles教授一边向餐厅走去,一边闲聊:“那么您认为利用分数量子霍尔效应,在一个强关联系统中,是否可以实现对电子量子纠缠太的约束?”
“我有在你的演讲中听到这个方案,不过这是拓扑学的内容,我对此研究并不多……但这的确是我们解决量子纠缠误差的重要途径。”
电子有两种自旋,自旋向上或自旋向下,那么在量子计算机中,可以用自旋向上表达“0”,自旋向下表达“1”,而量子叠加态告诉我们,一个电子可以同时处在“0”和“1”的叠加态。
这样,我们用两个电子纠缠在一起,就可以表达四种状态——“00”、“01”、“10”和“11”。
如果是三个电子纠缠在一起,就能表达“000”到“111”八种状态;如果是四个电子纠缠在一起,就能表达“0000”到“1111”十六种状态。
以此类推,n个电子纠缠在一起,就能表达2的n次方种状态,并对应这么多个信号。谷歌开发的悬铃木量子计算机,就是53量子位,用53个量子比特,表达2的53次方个信息。
量子计算机不需要那么多0和1的比特去排列,只用53个量子比特搞定一切,计算能力可想而知。
当然具体运算十分复杂,在某些简单运算中,复杂的量子纠缠态,反而没有传统计算机运算快。但是在保密程度上,以及对并行场景的计算中,量子计算机非常强大。
就好比传统计算机一口一口吃饭再去计算,五十年后终于计算出来某个结果;量子计算机,一口气把五十年的饭吃光,然后立刻给你一个计算结果。53量子位的悬铃木量子计算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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