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停与不停(1/2)
城门口盘踞着老树根!
远远可见浩荡的车队朝着咸阳城郊外的云来集而去,高高的山岭隐约可见些乌云遮蔽了咸阳的天空。那座城池中密集来往的人群不可胜数,如同无数蝼蚁般密密麻麻,只消得微风缓吹,即可扰乱仅有的严明。
黑云遮蔽的山岭远远飘来几朵黑云……
黑云压城城欲摧!
高大的帝辇中威仪无双的天子政正襟危坐,丝毫不受树林里是否还有残留修行者的威胁。他相信身边行走于帝辇周围的皇族供奉钟甫的实力,何况这里是大秦帝国的帝都之外,又能有何种危险。
被珠帘遮挡隐约可见的面容稍显肃穆,甚至待着难以察觉的怒意和揣测,这位扬名于诸国的秦国帝王有此模样,是否代表着不一样的思考和怀疑,周围的人无法知晓,他们也不敢去轻易揣测。
帝心不可测……
帝心不可量……
目光如炬,端正身子直视前方的树林,帝辇开头已然要进入这座被摧毁得不成样子的树林,领头的禁卫们却丝毫不敢懈怠,掉以轻心。
他们知道这片不忍直视的树林在某些时候会爆发出多么可怕的反击,稍有不慎将会在此丢掉性命,他们根本不敢拿忽视做赌注。
皇帝陛下沉默良久后,终于抬起了宽大的手掌,如同神明般沉声道:“直接过去,朕倒要看看这些在咸阳隐藏多年的谍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又能派出多大本领的修行者?”
“若真是不知死活,那朕今日要看到来此的修行者尽皆殒命,要那时刻想杀朕的诸国看看,即便再强又如何,在朕面前,依旧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字字诛心,让人胆战心惊,遍体生寒。
这位伟大的帝王,此刻再次想诸国展现了属于他的獠牙。或许面对的是秦国的百姓,但他知道,今日在此的言论,肯定会一字不漏的传到诸国国王的耳中,那些国王想必会怒极。
天子政的脸上浮现出不屑一顾的嘲讽,以及眼里深深的快意,仿佛那些国王的愤怒气急败坏已然出现在他眼前。
……
……
话音落下后,是长久的沉默。
甚至于不敢言语,等到清醒过来,无一不是待着深深浅浅的苦笑,嘴唇张合欲要开口说话,权衡利弊后都化作了轻轻的叹息。
老态龙钟的钟甫枯槁紧皱的脸颊挂着的笑很是耐人寻味,旁边站着的秋然苦笑着,摇头不在去看这位口味刁钻,思维独特的钟供奉,因为他知道自己猜不到这位供奉的想法。
同时,也不敢轻易开口……
钟甫用略显肮脏的手扶了扶凌乱的道髻,以及散落于道钗两边的花白脏发。纤细的手指有着深长的指甲,指甲里面有着漆黑的泥土,或者是肮脏的黑垢。钟甫浑然不知的抓了抓自己的后颈脖,有着道淡淡白痕出现在哪里!
舒服后,钟甫放了放自己的手指,把木棍插在了自己的腰间,偏头用余光看着树林,说道:“陛下,您也不用如此急不可耐,诸国的心早已昭然若揭,此时根本没必要用这般激烈的手段来应对,处理的好还行,若是处理不好,岂不得不偿失?”
“哦?”天子政抬手,帝辇微停,速度慢了下来,却没停住,天子政反问:“难道威名远扬的钟供奉,也怕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修行者……”
钟甫身躯一震,立刻反驳,话还未出口,顷刻讪笑道:“陛下说哪里的话,何时老朽这般如枯骨的名头,威名远扬了?”
“莫说远扬,怕是咸阳听过老朽名头的都少,过些年,恐怕老朽都要带着名字躲进棺材里,才不会丢人现眼。”
天子政微微偏头,于帝辇珠帘内,眼眸微眯:“照钟老的说法,那岂不是朕护佑不能,连是先帝留下的老臣都照料不佳,该有之名声未有,该有之殊荣未有,该有之富贵未有,细细想来,皆是朕之过错。”
说罢,掩不住失望叹息,再次开口:“道一句,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听到末句,秋然身体微震,忍不住起身后退几步。
钟甫笑笑不说话。
风声鹤唳,萧萧然!
先头禁卫已然进入了树林,阵法的余威依旧笼罩着树林,飘荡的树叶随风而逝,用力压下的阵法虽毁灭了树林,却依旧压不住烟尘滚滚。
秋然盯着帝辇中的皇帝,喉咙咕噜,等待着命令,也准备着开口。
钟甫挑逗般扬了扬修长老眉,很是不屑的瞥了眼秋然,有点看不上秋然这些细微的动作。虽然他是看着秋然长大的,也明白秋然这小子的性格,更明白在皇帝身边该有的态度和举止。但一切说来,终究是实力配不上思维的结果,如果秋然是朝真境,亦或是天命境,这些动作断然不会出现。
“停下……”
这道命令在秋然心中,悠然而沉重。
总的来说,终究是个好消息,至少皇帝没有冒险,没有丢失该有的冷静与思考。掌握大秦帝国如此强横的军队,又是在十几年前一度征服诸国,更是在他统御时期,灭掉了南方两国,再用多年时间将之彻底掌握,纳入帝国辽阔版图,即便是开国皇帝,依旧会觉得这是千古功业!
数十年不曾发布命令的皇帝,是否会刚愎自用,是很多人都在思考的问题。十几年来,这位皇帝陛下的政令越来越少,而最近几年更是到达了几月都不曾一见的地步,可想而知,这位陛下到底有了何种匪夷所思的变化?
钟甫瘪了瘪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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