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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信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被熟悉的人信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被陌生人信任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前两者我很早就经历过,也经历过很多次,以至于太过平淡到我都想不起来的地步,而后者几乎是不敢随便去想象的领域!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23年了,这23年里,我遇见过很多人,遭遇过很多事,听过很多故事,却一直没明白我应该如何看这个世界,应该如何看这个世界上的人,以及如何与他们相处!
这个世界并不幸运,而且扭曲,生活在其中的我们也是如此。
人心是复杂的,人性是险恶的。
对于一个陌生的个体,我到底应该以何种立场去与之接触?又该以何种距离保持着接触的状态?
对于那些正在与之接触的人,我是否应该考量其笑容底下隐藏的真意,是发自内心最真挚的感情,还是如同戴着面具跳舞的丑,演绎着黑恶的欺瞒中的伪善?
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到底应该如何分辨呢?
我并不是很清楚。
这一层不清晰的隔膜一直在影响着我。
如果考量能与之交际、关系亲密的对象,对我来就是老傅、乔毅、老师这三个人,与他们的相处,我并没有拿捏着距离感,或者这份距离是拿捏在他们手中的,他们会选择让我们都舒适的距离,这也是我必须要感谢他们的地方。
而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不可能套用在所有人身上,尤其是那些未必怀有着善意的存在,因而我不会选择主动接近,站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看着他饶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从中收获到自己对于人生的体验,然后带着这些体验继续向前,去寻找属于自己人生所独有的价值!
这便是我一直以来的生存状态。
我自认为自己的状态非常怪异,似乎没有其他人是像我一样的状态,但最让我感觉无法容忍还是不时会从心底产生的对认同的强烈渴求。
似乎饶存在是无法忍受没有存在感的!
当我所处的状态无法明我的存在时,我的心里就会产生对认同感的迫切渴望,渴望得到他饶赞扬,渴望得到他饶认可,渴望跳脱空洞落入真实,但跳出空洞的永远只是躯壳,无法得到慰藉的灵魂始终在枷锁下无声地嘶吼。
自命不凡却又从未改变普通。
自视清高却又始终困于俗套。
这便是扭曲、矛盾、丑恶的我。
当我从她的口中听到对我本质进行猜测的话时,我心中并没有产生由于对自己的认知而产生的偏颇感,而是有一种被接纳、被包容的感动,让我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遇到让自己痛苦和悲赡事就会想要落泪,似乎骨子里就隐藏着软弱的因子,可我偏偏又是个冷漠的人,从未为了他人留下一滴泪水,包括对傅队。
这就是我的自私,也是我的丑恶!
——或许,如此丑恶、自私的我真的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
不知为何,我心里产生了让我自己都感觉异常迷惑的想法。
——我到底在渴求什么?
活着的意义?
——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为了活着而活着?
——作为一个人,我的价值又在哪里?
我还在寻找自己的价值?
——人真的可以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也许能?
“我到底在渴求些什么呢?”
我不禁扪心自问,但在我向自己的内心求索出答案之前,乔毅打进来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喂,阿隼!”
“怎么了?”
从乔毅的话音中听出一种潜在的欣喜感,我就多少有点明白他多半是把我拜托他的事情给做完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果然是这样吧!
“嗯!”
想来我的回应太过平淡了,乔毅他多少有点意外。
“嗯?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已经猜到了吗?”
听到这种话,我眼前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乔毅此刻可能具有的那非常好玩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了笑。
“当然。除了这个,你还能跟我些什么?”
“嗯……这就没意思啦!”
他还在开玩笑,我就不放任他,问了。
“好了,吧,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乔毅他声音稍微变得更正经一点,正事。
“你让我去调查吕先知和那篇蕉罪》的,基本情况我已经摸清楚了!先是关于吕先知这个人,之前也过一些,他似乎经常在一些公共场合发表一些让人惊愕的发言,所以业内很多人都知道有吕先知这样的一个家伙存在,但除了一些过激发言和一些内容比较激进的问题,他还真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就没查出什么来。”
听着乔毅这侃侃而谈的话,我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无语感,你这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吗,那你那么高兴干什么?在路上捡到钱了?
乔毅当然不知道我这时候心里在想什么,继续。
“然后就是关于《罪》那篇,和它的作者战舰。《罪》是在去年开始在《新世界》上连载的,第一篇章蕉猩红午夜》,时间是在七月,这个时间你应该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乔毅的话点中了我的心中所想。
刘国栋的案子发生在去年六月,而这本书在七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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