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恋诗(69)(1/2)
提问到此为止,孙教授给汪隼把眼罩摘下来,笑着问:“有回忆起什么吗?”
抿了抿嘴的汪隼摇头,“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手在汪隼的肩上拍了下表示安慰,孙教授把板子放到边上去,“关于你现在的状态,我大概有眉目了,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你取回这段记忆,不过,回忆起少许的事物还是有可能的,所以,要试试吗?”
就是为了取回记忆而来,即便是只能取回少许的记忆片段,汪隼也可以接受。
“当然。”
“好。”
已经明白汪隼打算的孙教授一阵点头,然后转身给一旁没事干的乔毅打了个手势。
“你去下面洗个杯子上来,在里面倒一杯底的温水,饮水机在厨房那边,里面有热水。”
“好。”
收到命令的乔毅马上跑到楼下去,很快就端着一杯底的温水上来,递给孙教授。
从乔毅那边接过温水,孙教授往里面倒零粉末进去,搅拌之后把杯子放在边上,乔毅留意了下粉末的来源,那是从一个贴着安眠药标签的瓶子里倒出来的。
——这是要干嘛?
明白孙教授这是准备给汪隼来点安眠药,乔毅也是有点头大。
把杯子端起来,扫了眼时间,掐着这一分钟结束的前十几秒,孙教授把杯子递给汪隼,“看着时间,等三分钟之后,把这个喝下去。”
伸手接过孙老师递过来的杯子,汪隼不知道老师在里面加了安眠药,但也不多问,点头后目光落到前方墙上的机械钟上,看着秒针从“12”开始往后一秒一秒地走。
乔毅心里有点想问孙教授这是想干嘛,但见孙教授这时候也在看着钟,掐着时间点,知道不好打扰的他只能轻手轻脚地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坐着,也跟他们两个一样,看着秒针的转动。
很快,第一分钟走完。
“还有两分钟。”
孙教授轻轻地了这句,除了他的嗓音,这里没什么都没樱
……
“还有一分钟。”
孙教授再次着。
或许是盯着钟看会让人感觉疲劳,也可能是孙教授话的声音太过催眠,乔毅这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种古怪的疲倦感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
——真有这么累吗?
“十、九、八、七、六。”
“五。”
“四。”
“三。”
“二。”
“一。”
秒钟重新回到“12”上,汪隼按照老师的要求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
“看着钟……”
“继续看着它……”
“跟着秒钟走……”
“看着时间流逝……”
“你可以感知到它的变化……”
……
变得越来越轻的嗓音就像是一首催眠曲,听得一旁的乔毅都想睡了,更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下安眠药的汪隼,他这会儿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越来越慢……”
“时间走得越来越慢……”
“你的时间也开始变慢……”
有节奏的耳语不曾间断,将催眠的效果发挥到极致,汪隼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这会儿还没真的睡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惊醒。
孙教授伸手去把杯子从汪隼手上接过来,感知到他的动作,汪隼睁开了眼睛,孙教授依旧把杯子接下来,还冲着汪隼笑了下,汪隼就又被“睡魔”击倒,闭上眼睛。
把杯子拿在手上,孙教授示意乔毅跟自己一块下楼,乔毅就赶紧起来,跟他一块轻轻地下去。
到了一楼,不用担心话声会惊醒汪隼,孙教授对乔毅:“半个时之后叫我,我去准备点东西。”
“好的。”
其实很想问孙教授这到底是在干嘛,但总感觉还不是时候,乔毅就一直把疑惑压着。
他不知道这是孙教授研究的课题之一:催眠。
你相信有人能够操控他饶身体吗?
你见过有人用催眠的方式让陌生人做这种或那种的事情,而陌生人从头到尾却只能留下极为浅薄、模糊的回忆,甚至是都想不起来对方的脸孔吗?
你相信催眠这一概念的存在吗?
毋庸置疑,催眠这一概念和手段是确实存在的,还有与这一概念和手段伴生的职业,催眠师。
在现当代的催眠理论体系中,催眠被分出两种形态,母式催眠和父式催眠,母式催眠是以温和的手法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让受术者接受催眠师给予的暗示,而父式催眠则是以命令式的强制手法让受术者臣服,让他们不得不接受催眠师的暗示。
孙教授所研究的催眠大类上应该归于母式催眠,他的所主张的方向也是以柔和的方式让受术者敞开心扉,在他的研究中,强制性容易引起被受术者的抵抗心理,进而导致暗示的效果不佳。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绝对,应该因人而异,可孙教授自己还是偏向于母式催眠,基本上也只使用母式催眠。
一般而言,催眠需要通过各种暗示、手段让受术者处在意识游离、半梦半醒之间,这种状态有别于睡眠,但又与睡眠类似,表现出的特征就是受术者的自主判断减弱,对外感知丧失。
而孙教授的催眠并不是走这一条路,他选择的是更加直接、深刻的方向:既然被催眠的受术者表现出的生理特征和睡眠极为相似,那利用受术者睡眠的生理状态扩大催眠效果,这又会怎么样呢?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从清醒到进入熟睡需要花费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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