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场去世(4/5)
到庄园外边去了,让他杀一头生猪,再杀一头乳猪!要请客,要把这泥巴种喂饱了,请他喝酒!”贝塔和恩维女士犯了难。
次子已经死了,这可怎么办?
炼丹师大人说,要老爷做梦,可这梦该怎么编呀?
陈小伍的回答简单直接。
“爵爷,您的次子走了。”
老爵爷问:“去哪儿了?”
陈小伍:“去世了。”
老爵爷一愣。
“死了?”
陈小伍:“是的,死了。”
爵爷:“死得好!”
阿明在一楼挖坑,能听见这声洪亮的呼喊。
他呢喃着
“是亲爹。”
二楼房间里。
老爵爷又问:“那个只会哭,只会下跪道歉的三娃呢?!也把他喊来!喊来给泥巴种炼丹师表演磕头!磕到你满意为止!”
陈小伍:“他也去世了。”
老爵爷跟着一愣。
“怎么走的?”
陈小伍:“走的很安详。”
老爵爷又问:“幺娃……”
陈小伍打断:“他们走得很安详。”
老爵爷一拍手:“双喜临门呀?”
紧接着,这一家之主去看恩维女士。
恩维女士和贝塔都不敢说话。
老爵爷又问:“我的老婆呢……”
陈小伍:“当场去世,她们走得很安详。”
这回老爵爷坐不住了。
“为什么!”
陈小伍:“他们是药,给您治病的药。”
老爵爷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邪法!”
陈小伍:“不死,您的心病治不好。”
老爵爷拍手称道。
“简直神乎其技,是奇迹。”
贝塔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在刑场上捡回一条命。
爵爷从床上站起来,不像其他体态匀称的南方人,他年龄六十有二,身体却壮实得像一头犀牛。
陈小伍得仰起头才能看见爵爷的下巴,估摸着约有两米二出头,刚才在病床上还不明显,下了床,这老头儿的将军肚上都长了疙瘩肉,突出一个健壮——比楼下金刚芭比阿明还要夸张。
爵爷的太阳穴外凸,前额两侧鼓起青筋,牙齿白净得像是瓷器,手指头粗得像是婴儿的拳头,手掌上的纹路好比刀砍出来的伤口那样深刻。
他的脸上气血旺盛,一呼一吸,从白到红,从红到白,毛孔中散发出浓烈的汗臭和体味,完全不像个老人。很难想象几天前,他还因为心脏病卧倒在床奄奄一息。
陈小伍这才想明白。
——原来贝塔勋爵谈到,老爷子下床大吐六碗血,这不是夸张,也不是修辞,很可能是事实。
一米七左右的陈小伍站在老爷子面前,就像是一只刚刚长大的鸡崽子。
爵爷弯下腰,瞪大了牛铃一样的眼睛,鼻子几乎要戳到陈小伍的额头。
“小家伙!泥巴种炼丹师,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大得像是扩音喇叭,在陈小伍耳边嗡嗡直响。
“陈玄穹,叫我小伍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爵爷大笑:“喊我恩菲尔德!喊我的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泥巴种不配喊骑士的名字。这是森莱斯的规矩,不能坏了它的规矩。”
陈小伍:“好的,恩菲尔德爵爷。”
老爵爷又问:“你当过马夫吗?”
陈小伍说:“我在东国是贵族,从来不当马夫。”
老爵爷咧着嘴嫌弃道:“那你当过侍从吗?”
陈小伍又说:“我是贵族……”
“什么贵族!泥巴种来了西大陆,都是奴隶!”老爵爷骂道:“你不当马夫,也不当侍从,那我怎么给你赏钱?难道我要把你当人看?把你当个医生?”
恩维女士骂道:“老色鬼!你再骂!你再骂一句!?”
老爵爷立马蔫了下去。
“小百合……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
这精明又多疑的老家伙终于收起调侃的意思。
正儿八经地问陈小伍。
“我要参加千金马赛,会受伤,会死人的骑士比赛,泥巴种炼丹师……”
陈小伍打断道:“老爵爷!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你能不能用姓名来称呼我。”
在恩维女士咄咄逼人的眼神下,老爵爷改了口。
“小伍,我要你当我的私人医生,和我一起参赛。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身体!我强壮的臂膀,我肚子上的刀伤,肩上的弹孔!它们都在说,这个骁勇善战又残忍狡猾的老东西,还能赢下几场仗!来吧!跟在我后边!给我治伤!”
陈小伍摇着手指头。
“nono!”
贝塔勋爵要猛点头。
“yes yes yes!”
老爵爷不明白。
“是钱不够?”
陈小伍说:“不是钱的事情。”
老爵爷摸着下巴。
“你要女人?”
陈小伍看着贝塔和恩菲尔德父子俩。
——果然是亲生的!
“也不是女人的问题。”
老爵爷说:“你不要钱!也不要女人!你真是贪心!”
陈小伍说:“我要你的情谊。”
“情谊?”老爵爷一拳捶在自己的掌心,像是开悟,像是猜中了陈小伍的心思:“你要我尊重你?”
陈小伍点头。
“是的,我要你尊重我。你是森莱斯王国的男爵,你尊重我,军人也会尊重我,老军医也会尊重我,我去军队里做医疗学术研讨会,他们都会尊重我。”
老爵爷起了疑心。
“你想进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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