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纷纷扰扰(1/7)
圣传音在天上飞,着急地找寻花月。
劉瑶却来了,兴奋地告知昊王,花月姑娘找着了。
昊王大为惊奇,寻思着唤回圣传音,又怕劉旸诳他,故而作罢,只是着急地问:“在哪儿?”
“就在我宋国内,一老妪家,伤势太重,不好带来雄京。”劉瑶说得很镇定,没有一丝怜悯,昊王将信将疑,要劉瑶拿出证据。劉瑶却说不出来,昊王忙抓起劉瑶的衣角:“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不行!”劉瑶断然拒绝,“父皇把他身边治疗的高人都请去为花月姑娘治病,特别交待要好生照料,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是她的……”昊王冲口而出,却吞下后字,痛哭流涕地叫劉瑶带他去。可是劉瑶不为所动,托起他的手,安慰道:“请上仙放心,人我们一定治好,二位不日便可团聚!”
昊王不再相求,只是提醒他,明天便是四日期限,如果见不到人,他便自己去找。当然,劉瑶不怕威胁,只是哑然无语,匆匆离开了神庙。
昊王猜到劉瑶是在撒谎,还庆幸放走了圣传音。平时觉得圣传音蠢萌,到如今找至爱才觉得笨,让他如坐针毡,他不想再等,可又怕与圣传音相失。
这时候的窗外,突然冒出人影,被昊王盯着,他正想起身,就从影处弹入一颗纸丸,击中他的胸口。昊王捡起纸来,猛地拉开门,冲出门外,见四下寂静,他喊了几声,只引起鸟叫虫鸣,只好回屋,借着烛光,慢慢剥开纸丸,有几个凌乱的小字,显示出花月在嵬名国内。
昊王捏紧了手燃烧了纸团,悄悄走出神庙。
夜晚的雄京,熙熙攘攘,瓦子里应有尽有的货,引人垂涎;勾栏中传出阵阵叫好;红灯一串,照亮街道。
昊王无心看,推开拥挤的行人,急于出城。
可他不知,红芰也悄悄出了世子安排的蕊府,处处闲逛。劉瑶连日邀她出玩,见了些稀奇,听说夜晚更加热闹,又去找劉瑶,然而世子正在守父皇。
红芰落寞而去,看路边男女:
买一枝金银簪子,插上恋人的头;寻一种脂粉,送与相识;为爱人梳发、为情人置衣。给情郎一朵红花,戴于耳际。
毫不掩饰的打情骂俏,红芰想起劉瑶也是如此,她突然羞涩了。夜市,一派祥和,有小吃、冷饮,细绢画扇,各种玩意。不过漫长的一天,她不能嗅着水莲的气息,开始有些乏力了。终于,她见着了一家铺子,门口摆着花篮,花香舒缓了她的疲乏。
穿着亮丽的俊俏男女来来往往,有些搂着、有些拿着花儿,她高兴极了,问店家:“这店里是卖花么?”
店家是个老婆子,见了女流,心眼中都是想法,她扬起手帕,掩着口鼻,扭腰笑谑:“就是卖花!”
红芰莞尔一笑,赶紧施礼:“敢问可有莲花?”
“莲花?”老婆子迟疑一阵,眼珠子不着地,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她笑了,“莲花有!”
“快带我去,我要买!”红芰高兴极了,拉着老婆子的肩,使劲摇。
老婆子道:“那快随我来!”
说罢,她向门边徘徊的健硕的男人抛了眼神,几个人偷偷摸摸地跟着去。
走过了喧哗热闹,遇见满是花儿的园圃,红芰俯身细闻,又拈下花瓣观赏,不知身后有人悄悄进了柴房。
她问:“你说的莲花呢?”
还在打量她身姿的老婆子吓着了,赶紧指着柴房回话:“在……在屋里……”
红芰看着破败的房屋,满腹狐疑:“莲花为什么长在屋里?”
“精贵呗!”老婆子甩起手帕,“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好……”红芰嘴上说好,心中想这人间可真奇怪,精贵的花养在屋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老婆子一把推开门,浓厚的烟尘扑面,很快模糊了视线,有人冲了出来,趁机绑她,却被她的功法所破,僵持不下,还是老婆子从背后一棒敲昏了她。老婆子把木棍随手一抛,叉腰数落起男子:“你们这些个不中用的东西,白吃了老娘的米!”
有黝黑的男人沉不下气,说:“这小妮子似乎练了些拳脚,本来难缠!”
老婆子来了气,踮起脚来扯起他的耳朵,骂道:“你还敢还嘴,要不是老娘伙食开得好,你能有这个猪样?”
黝黑的大汉连连求饶,直叫“疼——疼——疼!”
老婆子饶了他,吩咐起他们:“把这小妮子的皮扒了,老娘要验验货!”
几个汉子一听,眼前一亮,七手八脚地抓扯起红芰的衣裳,难得松绳子。红芰并不反抗,原来鼻翼中没了气息,觉察到的汉子,停了手脚,相互传说,传到老婆子耳里。
她骂骂咧咧:“看你们干什么吃的,多好的女孩,被你们弄断气了!”
“妈妈……”黝黑的大汉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若不是你那一棍,会成这样?”
老婆子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吼道:“就你多嘴!”她心痛地看着红芰,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对一群汉子吼道:“看什么,埋了吧!”
她挥着手帕,自言自语道:“我们可是正当营生,出这等恶事,要是官府硬是追究,难为了些太爷!”
“好!我这就去扔了。”黑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抓过旁边的麻袋,照头盖了下去,又拽着袋口一拖,把袋放倒,把口捏紧,扯左边笸箩中的麻绳迅速缠绕,几指一搅,便系了死结,再提起系的口,往背上一摞,像扛了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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