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横空出世(1/5)
天台山的神力在魔力的摧残下渐行渐弱,仙山晃荡厉害了,可是过会儿又归于平稳,过会儿又晃恍悠悠。
武士很忙,到处走,守着自己的岗,有条不紊地准备迎战。
他们或三五成行,或各就各位,或列队巡逻……手里都拽紧了武器,时而呐喊,时而比划,时而奔跑……在你与我的比拼中,热火朝天的气势比魔力对天台山的冲击还要震撼。
一个武士高叫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刀剑,重重地劈下,地都裂开。
一群武士高叫着,左右挥动手中兵器,各种各样的形态,集齐了天台山的所有。
一列武士高叫着,昂首踏步警觉四周,持一张金刚盾牌,拽一把狼牙弯刀,背负箭兜,肩挂虎豹弓弩,紧张地巡逻四周。
警戒的重兵,高擎火把,拿着兵器,注视海面,目光如炬,守着战车、战马、掷石器。
面目狰狞的武士,身裹重甲,在紧张的气氛里,更显恐怖。双目膨胀,血丝爬了几道,眼球撑开了坚硬的眶,滚落于地,蹦跳几下,又被他拾回眼中;凹凸不平的皮肉像覆了张渔肉,分割得整齐,厚皮上疙瘩连连,一块搭上一块,有虫子钻出来,瞧一眼外界的阴森,又猛地钻进,求一个庇护;獠牙上的口水,接着脸上的汗,搅拌以后,滴落身上,滋养了虫儿、蛆儿;而绿色的身上满是皲裂,皲裂爬满了肥厚的脚,脚掌多生畸趾,连起蹼。
整座山,只要有落脚处,就有雄雄的火,一寸山、一座楼,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火一摇,山楼便激动得舞蹈。可是山中的生灵,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闹腾,出奇的平静,没有惊叫,要么是这喧闹的天地还不足以惊挠它们的美梦,要么就是在美梦中沉沉地死去。
昊王的确ròu_tǐ凡胎,但还是穿上戎装,一身灰白的银甲,金线勾连,镶起纯金的边,那一片片的甲,在昏天黑地里光彩夺目,显然是天长地久时吸取的日精月华在此刻迸发,与烈烈火光相得益彰。
披一挂黄金大战袍,头戴雄雄烈火盔,威风凛凛。他的坐下,是一匹鲜红的不像马,与众不同的是它的头顶平添了一支质地坚硬的角。同样,马儿裹着黄金甲,垂下披风。
他的身前,搂着王后,他的手里,提起昊天剑。宝剑深橙,乃九天玄铁所造,雕着豺狼虎豹,透着闪烁红光的血槽——玉帝所赠,昊王传之万世。
武士见了,都放下手头的操练,在多将军的指挥下,聚拢来,但还是散得很开,毕竟密密麻麻的人,一眼难忘尽头,看昊王勒马,听昊王宣讲:
“勇士们,我们将孤军奋战!”他略有停顿,抬头望望晦暗得不见一丝光亮,惟有乌云滚滚的天,提高了音调,“上天抛弃了我们!”
它的声音像控诉,又像咒骂。
武士一阵喧闹,慢慢地焦躁不安。
王后轻轻扯一下昊王的衣襟,他也急了,赶紧改了话头道:“龙君已经报告了天庭,很快就有回音。”
这个时候,马将军拔刀了,对着武士大吼:“勇士们,我们拔刀向魔王!”
激昂的语言,解了昊王的燃眉之急。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气,射着殷红的光线,冲向黑暗的天,竟也撞出一道口子,落下了久违的天光。
随着一阵惊呼声,一副狰狞的面孔赫然浮现半空——没有四肢、躯体——粗犷有型的脸,棱角分明,一横一竖的纹路把脸分割得随意。
眼里是红光,四肢处滴着血,环着黑紫色的气。
黑气弥漫,更伴有轰轰烈烈的雷鸣电闪。而仙山没了一丁点儿地晃动,大海也归于平静。
一个声音,嘶哑又拖沓,凄叫道:
“天帝,你当年断我四肢,囚我于天台山下,三万年了,我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狰狞的面目露出诡异的笑。
它挥动浓烟做的手,刹那间,乌云滚滚,风狂雨骤,一片海水尽墨染。
“天帝,我要搅个天地翻覆,三界颠倒,让你和一干神仙都拜伏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
说话间,狂风肆虐,海波汹涌,巨浪捣天,倏地一波冲下,直扑仙山,引起巨石滚滚、山洪汹汹,山摇海啸;闪电在水里炸响,飞起海兵、激起水浪,蒸腾云烟。
岩壁上的裂缝,越来越长;忽一声惊雷起,是孤峰轰然坍塌,浑厚的烟尘吞噬了青翠,清潭无影,树木虫鱼成灰烬;天城殿断了柱,水帘无流,偌大的王宫,歪斜。
处处熔岩、处处黑水。
负天鳌仰天大笑,终于露出了那张血口,满嘴尖牙,淌着绿色的汁液。
神的天台山,还顽强挺立。
看来,负天鳌被天帝伤得很重,重生的它修炼万年,吸取山海精华,仍不能摧毁封印的仙山。
可是,武士们恐慌了,手中的武器颤抖了,一步一步往后退缩。
统领们挥着鞭,喝斥道:“不要慌乱,稳住……”
可是哪里稳得住,到处都是排山倒海的水,生灵在水浸后留下黢黑的雕像,风一吹,化为灰烬。
此起彼伏的惨叫,是健硕的武士倒下,沉在水里,化作散沙,融为污泥;什么战车、兵器,都被冲得七零八落。
昊王带着统领,统领领着武士,一退再退,退到一块山崩地裂形成的平整空地上,才算安定下来。
头领下令放箭,训练有素的武士立刻放箭。
一支飞箭射向魔王,掀起一股气流,吸了黑天外的光,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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