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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单片眼镜和信标测量法(1/2)

当听到雷带来的只是希铁时,荷官就对他几乎丧失了兴趣。

每个炼金术士都喜欢探究未知,荷官同样如此,稍有不同的是,他更喜欢探究的不是里表世界的物质,而是人。不着痕迹地得到其他炼金术士珍藏的秘密,对荷官来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

这次集会中,荷官尤其对这位“猎鹰”最感兴趣,猎鹰是四名新与会者中最冷静的一个,而且也是在履行留声机的要求时,唯一没有使用蛾粪土炼成阵的那个人。

出于某种敝帚自珍的心理,其他三个新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炼成阵展露在别人面前,但这是没必要的担心。炼成阵的描绘必须是极致精密的,相似的物质符号和信标,稍有偏差,就可能指向不同的物质和地点。除了极其罕见的超忆者,几乎没人能在短短几秒钟内完全记下一幅炼成阵,而且,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废弃街区,隔着十三米距离,这里的人也只能辨认出羊皮纸上最显眼的公证者符号而已。

避免使用陌生的公证者符号,是极其有必要的谨慎,荷官知道,有些存身于里世界的邪物拥有十分诡异的手段,它们会通过耳语和精神污染传递出富有欺骗性的信息,将自己的灵魂投影伪装成神明的符号象征,如果炼金术士向这枚符号请求公证的话,他们沟通的将是那只邪物,并将那只邪物误当成真神。

这位猎鹰先生的谨慎值得荷官欣赏,他带来的东西却让人失望。希铁?就算是拥有精炼符文的希铁,每磅也不过价值几十上百镑。这对穷人来是一大笔钱,在这场集会里则没什么分量。

荷官耸肩笑了笑,:“真是让人惊喜!这位猎鹰先生带来了希铁。不过我个人认为,与其冒着风险来参加这场集会,不如把那些玩意卖给黑市商人更安全方便。”

荷官话刚完,亚摩斯就偷偷打量着篝火旁的“猎鹰”。

荷官是个擅长用话术调动他饶情绪,套取信息的人,亚摩斯在这上面吃过几次亏。比如现在,荷官调侃的语气在旁人看来有点儿幽默,但对那个自称猎鹰新与会者来,这无疑有点儿嘲讽。

如果猎鹰的筹码的确只是几块希铁,荷官的话就恰好触到了他的自尊心,他多少会表现出一丁点儿愤怒或者尴尬,摸一摸鼻子或者后脑勺,或者用一个挤不出眼角纹的假笑,发出虚伪的笑声来缓和情绪。

反之,他如果表现出不屑的话,那很显然,他谎了,他的筹码可不止是几块希铁。

亚摩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猎鹰”,看着别人踩进在自己曾摔倒的坑里,实在是件很能满足恶趣味的事。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猎鹰”对荷官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好了,下一位,我们的糕点先生,你的事儿吧。”

因为没从雷那儿得到反馈,荷官便转移了目标。

听到荷官的话,雷身边的“糕点”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在老房子里发现的古物。”糕点不经意地看了雷一眼,同为新加入的与会者,他的表现就比猎鹰好多了,“这是一只金属鸟。”他,“我没找到它的零件接合处在哪,也没找到发条,但每过一时二十三分钟,它就会准点报时。”

“没错,这是个很别致的闹钟,刚才我们已经听过它的声音了。”荷官,“我猜,有了它你就不用担心上班迟到了,不过半夜被它吵醒是件很容易让人发狂的事儿。”

“这可不是闹钟!”糕点加重语气,纠正道:“这是一件真正的超凡物品!如果有人想交换它的话,我可以接受钱,或者是神秘学知识。如果是炼成阵的话,得视交换物的价值来定。”

这才是新与会者该有的样子嘛,亚摩斯想。

“谁不是呢,我想会有人喜欢它的。好吧,下一位……”

荷官让与会者们逐一出自己的需求。

有人拿出古代文献的抄本,有人和雷一样,拿出里世界物质“虚无盐”当作交易物。不得不,雷对他们拿出的东西都有些兴趣,但那些东西却都和糕点拿出的那只鸟一样,似乎没法起到什么实际作用。

二十分钟过去,终于到那四个老资历的与会者发言了。

“我这儿有一份仪式,能让人主动接触邪物。”安格列的发言很简短。

“我想没人会自讨没趣的。”荷官。

“那可不定。”安格列耸了下肩。

“你这次没什么准备啊,安格粒”曼陀罗。

“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安格列看向曼陀罗,“我听你最近在招募帮手?”

“没错,我得到了一个信标。”

曼陀罗完,顿了一下,目光把篝火旁的所有人扫视了一圈,才继续。

“我确认过了,这是个可靠的信标,它指向的位置,是某个古代炼金术士留下的魂所。”

好几个人没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是酷毙了!毒蛇轻呼出声。

荷官还安格列紧接着看向曼陀罗:“我不信你舍得把它拿出来分享。”

“当然,如果我能独自搞定它的话,我当然不会把利益送出去。”曼陀罗,“但那个魂所还没被破坏,我没法进去,而且里面一定还有其他陷阱。”

“请原谅我的冒昧……”糕点犹豫了一下,“那个古代炼金术士的魂所里会有什么?”

“那得进去了才知道。”曼陀罗,“也许有他的知识,他的收藏品,哦,对了,我在魂所外发现了虚空之龙的象征,也许,那里还有元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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