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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至于那一旁窥伺的乌鸦,几乎在金光落下的瞬间就已经伏在了地上,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唯独那小老鼠,虽然同样跪伏在地,反而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只是也同样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金光中原来是五个面貌颇为年轻的修士,三男二女,个个丰神如玉,衣袂飘飞。当先一人看上去三十左右,头发蓬松,满面胡茬,眉目间满是洒脱不羁,腰间别了葫芦、如意、佩剑、香囊等七八样东西,美则美矣,却又透着些古怪。
他解下葫芦痛饮了一口,看了看左右,而后目光定在了那块石碑上:“‘虽善地,不可久’。不知不觉间,又是两百年过去了,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随师尊回山门正式拜师,在此地停留了半日,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这石碑上的字呢!”
话音刚落,身后那素衣素颜,颜色倾城的女子“噗嗤”一笑,走上前来:“玄胤师兄,你这话可说错了,当年我们回山门前可都跟随各自师尊学了好一段时间的仙文,不认识这石碑上的字的人,可是只有你一个哦!我记得当时虚宁师伯当时气得胡子都吹上天了。”
“咳咳!!”玄胤闻言连连咳嗽两声,定住神后很快便想到了狡辩的说辞:“那个,玄英师妹,我那个叫策略、策略懂么?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师父的个性你是知道的,没有我当时妙到毫巅的表现,我师父也不会超常发挥,御剑如电光,一举战胜四位师叔,成功帮我争夺五峰首席之位。”
“这也行?大师兄,看来魁宗最有心机的人头衔得换换了。”一个娇媚酥骨的声音自旁边响起,玄胤回头看了看那身段容貌如声音一般妖媚的女子,嘿嘿一笑:“玄菱师妹就不要取笑为兄了,师兄承认,当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学无术,不过,我这五峰首席还真得多亏了当年那点不学无术,不然,就我师父那寡淡的性子,我怕得做小师弟了。这个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五人似乎并不心齐,说话之间虽然正好像是同门师兄妹之间的打趣嬉笑,其实不然,只从玄胤最后那一句“命里”便看出了一丝端倪。他说这话的时候,却并非顺口所说,是以这句话里多少加重了一些语气,至于当中的含义,却要追溯到他之前所说的话。
从装扮之上,多少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而玄胤的装扮,侧重于一个“怪”字,说是洒脱不羁,还算是勉强,但要说喜欢炫耀,却是大错特错。之前他的两段话,都不离“五峰首徒”一事,如果说是炫耀,十分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这样一来玄胤话里为何不离这一件事,便值得细究了。
原来这魁宗开山收徒,从来都是两百年一次,每次开山之前十年五月初五日辰时,都会先行小开一次山门,而后当天酉时,便会重新封上。各峰首徒便是要在这一天料理好一切“后事”然后出山找到各自的衣钵传人,等到十年后各峰大开山门,再行确立新一届弟子的首徒之位。
至于这五位新弟子之间的排序,首徒之位的确定,倒也颇有意思,只是由这五峰首徒找到弟子后比试一番脚力,看谁先归山,那他的传人,便是师兄,而且这个名分一旦确定下来,即使之后做师兄的反而不及师弟,他也仍旧是师兄,绝不轻易更改。
在凡人帮派中,讲究的是论资排辈,这排辈怎么能不论资历?这资历,除了在帮中时间久,更要考虑到对于帮派的贡献,以及个人武力的高低,毕竟,一个人只有在帮中时间长,才能对帮派如何发展壮大有一个更好的了解;只有对于帮派的贡献足够高,才能让门下的弟子心服口服;只有武力高了才能更好地给门下的弟子提升凝聚力。
相较于凡人帮派,魁宗这种排辈方法,粗看下来,似乎有些过于儿戏,其实不然。魁宗收徒,首重机缘,这“机缘”二字飘渺不可捉摸,这般儿戏的赌约,却恰好对于这些新入门弟子的机缘有所体现。
在入门两百年后,五峰首徒修为历来相差无几,绝不会出现某一峰首徒一骑绝尘,将其余首徒修为远远拉下的情况,五人比试谁先归山,比的不仅仅是自身脚力,而且还需要防备其余师兄妹,单靠自身修为要想稳赢其余诸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这时,那看似虚无缥缈的机缘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各峰首徒的机缘,也是他们衣钵传人的机缘。
玄胤两次提到的,其实就是一件事,那便是当年玄胤尚且年幼之时,蒙剑峰首徒虚灵真人看重,收为衣钵传人,而后在大开山门的时候,五位真人携带各自衣钵传人集聚于这块石碑前,准备虚与委蛇一番的时候,玄胤看到这块石碑,便询问上面是什么字,让虚灵真人很是丢了一把脸。
结果素来性情寡淡,对于五峰首徒没有半点兴趣的虚灵真人,在之后比试谁先回山门的时候,虚灵真人愣是羞中借力,脚力凭空增加了一成。五人脚力本来相仿,他脚力只增加了一成,按说不会放他轻易领先,但虚灵无心争夺,这些虚灵自己知道,其余各峰首徒也都知道,竟然忘了防备他,结果,莫名其妙地就为玄胤挣了个“五峰首徒”的名头。
玄胤说的是这一段往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话里包含的则是另一重意思,他这句“命里有时终须有”,表面上说的是自己当年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五峰首徒,实际上却是在表明此次五峰首徒之人选,同样非他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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