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地元五行兵(续)(1/2)
地元五行兵依照特性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地元兵,金者不坏而破坚,木者擅生而不绝,水者无形而诡变,火者猛烈而擅攻,土者势沉居中而合。
如今众人独独领教了金之不坏破坚,木之擅生也只是初现端倪,更别提其余水火土三种迥异奇物了。
天宗拼命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奈何司空神在无论修为还是江湖身份都远超自己,若是论资排辈,自己没准得称呼人家一声阿公,是故税利的眉峰阵阵抽动,隐忍得很是幸苦。地上那些绿泥堆却是丝毫没有眼力见,卖力的冒出大团大团的碧绿氤氲。
那团灰黑颜色一点也不起眼的灰烬聚为一个拳头大的丑陋圆球,并无长有双足却坑坑洼洼的鄙陋灰球硬是从地面弹射而起,看似缓慢无力实则势大力沉地砸向衣琊弈。
一声脆响,天宗左手无名指滴下一滴殷红鲜血,一道纤细如丝却深及白骨的伤口在鲜血渗出之后渐渐清晰,蔓延至两节指节。
用以试探灰土球的那根龙须弦竟然被巨力强行崩断,当初天宗求人锻造这六根龙须弦的时候,那位铸造之技跻身当代十五人的老者拍胸脯保证过“别看它纤细不及发丝十一,却能轻松承受八千斤的拉力而不受丝毫影响,要想弄断它,嘿嘿!”老人当初伸出两个手指,志得意满喷着唾沫星子说道:“至少两万斤!”
所以可想而知那团不起眼的灰烬土堆蕴藏了多么可怕的力量!
衣琊弈架横双臂格挡胸前,试图挡下丑陋土球前进之势。却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背撞上一尊刚刚遭柳龙池削去双臂的金身金人。
雨川庄世袭家传的武艺走的便是煅骨炼筋的蛮横路子,所以衣琊弈肉身的强悍程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被这数万斤的巨力正面砸中,后背还撞上一堵“铜墙铁壁”,衣琊弈身上竟是未见如何受伤,被砸中的手臂微微泛红,筋骨未断。
衣琊弈身形潇洒地摆了一道凤尾鹰姿,飞起的鞭腿震空有声,将身后金人拦腰踢断。目睹这一幕的柳崇明看了看手里加持了刀罡还注入刀意的黑刀,不禁自嘲苦笑。
胸中若有不快事,何妨纵使刀气壮!
柳崇明刀尖刀罡暴涨,一头百丈长物充塞天地,张牙舞爪,祂垂目看待下方仅剩的八.九尊金身金人,眸中古奥神光满是不屑。
大蛟!
柳龙池收刀入鞘,拍了拍几十年情谊的老伙计,眼神中露出欣慰自豪,老人静静看着一人一蛟,眼前的情景,则是某个小童手持木刀追赶年轻父亲,年轻父亲尽管也手持木刀,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逃窜......
衣琊弈大跨步踏出,提臂,扭腰,击拳,一气呵成。
砰然巨响,丑不拉叽的黑灰土球硬生生遭遇截停,衣琊弈又一拳击出,黑灰土球出现后退之势。
衣琊弈仍是提臂击拳,前后动作没有那怕一丝一毫的偏差,如同从小到大击打那座万万斤重的精铁大山。那团灰黑土堆未能承受这第三拳的可怖力量,炸作零星碎块。
其余土块渐渐生成,衣琊弈也孜孜不倦的投入原本枯燥乏味的反复击拳当中。
司空神在动了动嘴唇,语气有些寡淡,“你选,水?还是火?”
天宗咬着左手拇指指甲片,仔细思度,火猴只有巴掌大,行动迅猛难以捉摸;清澈水团则越聚越大,但是它似乎无意与人为敌,只在空中悬停不动,看起来十足一颗软柿子。
天宗捡回那一小截崩断的龙须弦,用以将蔓延至两节指节的伤口缝衣似的缝起。有长有短的六条龙须弦欢快跳动,与十几头巴掌大小的赤耀火猴追逐嬉戏。
对于天宗锱铢必较的算计,司空神在并未如何在意,从行囊中取出一个能装两斤半酒的靛蓝色大肚葫芦,葫芦面上画有一头扶摇直上九千里,吞食天上云气的大鲸。拔开葫塞,运用那驾轻就熟的搬山手段,将那洼清水细水长流地装向靛蓝葫芦。
身为朔珞教曾经的教主,自然底蕴不俗,拿得出手的惊世骇俗宝贝自然也就不少。就像这只能装得下整座墨湖湖水的古怪葫芦,世间便再无第二只。
柳崇明好似打开了气机运转的门闸,百丈蛟龙多达九条,亦且大多数都能离开刀身,独自游曳在“狭窄”的穹顶之下。号称坚不可摧的金身巨人在百丈蛟龙箍绞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如鼠遇蛇,最后爆体相继而逝。
百丈蛟龙们返身之时,一条蛟龙经过那洼清水附近,张嘴吞食了一口,然而并未有异状发生。蛟龙从刀身化出,却非返回刀身,而是变作几尾纤细小虫,栖息在主人袖口之内。
柳崇明对“大蛟诀”初有所悟,正是大展拳脚抒释积闷郁气之际,可是那些很对此刻胃口的金身巨人实在太少,胸中郁气才出一两分,如今全部金身金人便都化为一滩滩金水了。
无奈收刀的柳崇明只得抱刀而立,同父亲站在一处,观摩司空神在、天宗以及衣琊弈施展高超绝学对付古怪奇物。
柳龙池直接跳过拿宝物装水的司空神在,目光在天宗和衣琊弈二人身上交换打转。只是看衣琊弈的次数,要多一些。
侯府大客卿柳龙池也不怕言语落入人耳,以平常的尖酸刻薄口气说道:“雨川庄的小雏凤是走实打实的武夫路子,虽然也练气修神臻至化神境的一品元婴圆满界线,但最能仰仗的,还是从小打下的筋皮基础,是那种你胜他一线会被活活耗死,输他一线则直接被一拳打死的不讲理狠人......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