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遇尴尬(1/2)
何喜富带着朱均林走进储藏间。
储藏间塞满了甏甏罐罐,一只长二米、宽一米三四的谷橱放置在横墙与直墙的转角处,直墙上开有一扇窗户,本应装玻璃的木框上却粘着用育秧用过的尼龙膜,一股凉嗖嗖的晚风透过尼龙膜上的小洞吹了进来,吹得悬挂梁上那只发红而暗淡的灯泡摇晃起来。
何喜富打开窗门,用一块纸板挡在外面,试图阻挡晚风的从这些小孔中吹进来。
朱均林过来帮忙,他边动手边提醒何喜富:“像你这样在村子边沿的房屋,窗户该做个玻璃门或者干脆装上木门,那样的话就安全多了。”
“早就想装个玻璃了,可是凭票供应的搞不到,黑市的又买不起,慢慢来吧,反正如我这样的家庭也没有什么好偷的。”何喜富一脸尴尬。
朱均林脱下外套,坐到谷橱边沿若有所思。
一会儿,他盯着何喜富提出了一联串问题:“白塔湖畔究竟有多少水面?属于国家渔场的有多少?属于生产队集体的有多少?管理怎么样?河蚌多不多?平时河蚌作啥用?”
何喜富回答得头头是道:“仅西江一带有水面就有三四千亩,河蚌到处都是,平时只作喂猪辅助饲料。”
“都作饲料?那些大队干部也不动动脑筋,为集体、为农户多变化一点钱出来!”
“有的大队干部,比如刚刚我们去的上莲湾大队、还有湖上大队的大队干部比较会在水面上动脑筋,但动来动去都跳不出养鱼、种耦、养猪饲料的圈子。有的大队干部,比如湖下、中央湖的大队干部,政治觉悟比较高,讲究的是‘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
朱均林又低头沉思。他想,眼前这位何喜富看起来略显文弱,但从刚才找上莲湾副业队长谈话,和眼前对自己所提问题对答如流的情况看,对各大队的基本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人际关系是比较密切的,活动能力也是比较强的。
在外包塘捞蚌,朱均林所在副业队在不只是这里一次,并且在这方面专门制订了投资政策。按这个政策规定,朱均林有权在外聘用包塘养捞联络人、并按大队规定支付相应报酬,有权在外租用住宿及管理用房。
虽然这次来诸北洽谈包塘养蚌之事是何喜富去信邀请过来的,但对于何喜富有没有这个能力担当这方面的联络人,初来乍到的朱均林心中无数,所以想率先考察一番。
通过刚才有意试探,朱均林看得出,何喜富在当地确有一定活动能力,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这次合作成功,老弟你只要有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我保证你的家庭在今年年底就能改头换面。”
这对何喜富一家来说,当然是雪中送炭。但眼下何喜富的yù_wàng不仅仅只是这一点,他想了解养蚌育珠的全套技术,梦想的是在这里也能发展起养蚌育珠的产业。
因此,当听说江苏方面对在外包塘养蚌管理人员有这么高投入时,就绕有兴趣地打听起河蚌的利用阶值:“一只河蚌能养几粒珍珠?一斤珍珠能换多少钱?河蚌育珠到底难不难?”王妃她总是不来
“喜富、喜富,我跟你说个事。”何紫娜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何喜富跳着水桶,一只脚刚跨出了门槛,隐约听见老婆在后面轻轻叫他,便骑着门槛转过头来,惊奇的看着老婆,等着听她说什么话。
“我对你说哦,喜富你千万别把那位江苏客人弄到自己家里长住下来哦!”何紫娜几乎是贴着何喜富的耳朵在说话。
“为什么呀?昨晚我已经答应了他长住我家呢。”何喜富一脸惊讶。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商量地位的呀”,何紫娜一脚跺地,跺得大腿上白白的肌肉都抖动起来。
何喜富说:“你这么紧张干嘛呀?人家又不是是白住的,都出租费的呀,我们不正缺钱花吗!”
“你只知道什么钱不钱的,有没有考虑过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如家庭的不便、女人的不便,真是死脑子!”何紫娜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声音比刚才略高了一点,高得让外面走过来的朱均林都略有听见。
朱均林因为昨天晚上睡的是陌生地方,加上两人说这谈那的,也是没有很好睡着,早上何喜富一起床,他也就起来了,到外面看了看地方。这不,远远隐约听到何喜富夫妻俩都起床说话了,便就走了过来。
朱均林抬头刚想与何喜富说话,发现眼前的何紫娜上身只一件粉红色的棉毛衫,下身只穿着一条大红短裤,一双雪白而结实的大腿暴露在外。
突然发现这一幕,朱均林一下子目瞪口呆,当他缓过神来时才知道这样盯着一个女人有多不礼貌,便连忙转过头,往回走了几步。
何紫娜还想再骂老公何喜富几句,勿见那位江苏客人如此尴尬神态,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连忙转身回房。
何喜富也在老婆何紫娜的尴尬神态发现了什么问题,当转过身去时,发现朱均林已来到了自己身后,便自言自语地说:“这女人真是神经病!”
何紫娜走进卧室,一脸怨气坐在床上,脸火热热的红过一阵又阵,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屋外,何喜富与朱均林所聊的一字一句她听得清清楚楚。
“喜富啊,刚刚我在你屋前屋后转了一转,这地方还真不错,今天如果能把上莲湾大队水面承包合同订下来的话,我租用你家的房子也就从今天开始了,这样对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