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1/2)

要飞上天空，必先沉沦于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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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尚未完全降临，夜幕也还没有散去，大地还在静静的沉睡，只是偶而有一些早起的鸟儿，疲惫的拖着翅膀，各自从巢穴中起飞，寻找日益稀少的食物。

街边的小道上，昏黄的路灯孤独的发出最后一点光亮。

惨淡的光芒照在在树荫中，朝地面投射下压抑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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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俊啊，快点起来，马上要迟到了。”一位中年妇女端着杯牛奶，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我知道了。”高成俊在房间了应了一声，疲惫的关掉了手机闹钟。

“那我在下面等你。”高母点点头，端着牛奶下楼去了。

房间内，高成俊身体有些僵硬的坐起来，努力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扶着有些破损的墙面，机械般的穿上衣服和裤子。

穿戴整齐，他总算是看起来比刚才清醒了些，慢慢的走到窗户边，猛地拉开了窗帘。

没有预想的阳光，更没有万物苏醒的景象，映入眼帘的只有昏黄的灯光，和还泛着点点星光的黯淡星空。

摇了摇头，高成俊走到楼下，熟练的从口袋中翻出手机，点击进入音乐软件，听起了歌曲。

“成俊啊，最近学习学的怎么样了。”妇女手中依旧端着牛奶杯，关心的问道。

“还行吧，中上的样子。”高成俊呆在洗漱间，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脸。

“你要多多努力哦，高二末期这段日子是最需要加油的日子。”高母笑了笑，替高成俊打气。

“放心吧，我会加油的。”高成俊把毛巾放好说道。

刷完牙，高成俊看了一眼手表，也顾不得桌上的早餐，就要立刻出门。

“成俊啊，早餐吃一点啊。”高母手里拿着面包片，冲着打开家门的高成俊叫道。

“不吃了。”高成俊单肩背包：“我路上自己买来吃，公交车快赶不上了！”

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

无巧不成书，当高成俊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公交车关上车门，缓缓启动了引擎。

“师傅！师傅！等一下！”高成俊也急了，直接飞快的朝公交跑去。

可惜，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公交车，公交车就这么在高成俊的视线越开越远，越开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了踪影。

“运气也太差了吧，要是早起两三分钟就没这个事情了。”高成俊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算了，先去买点早饭吃吧。”高成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死了。”

按照平时的记忆，高成俊轻车熟路的走到在一个角落里的早餐旁。

“你是成俊？”高成俊还没有走近早餐店，坐在早餐店门口的老人就用疑问的口气问道。

“对。”见到自己被认出，高成俊点头说道。

他以前经常会来这里吃早饭，所以店主认得出他，高成俊也丝毫不感到意外。

“成俊啊，你也好久没来了啊。这次终于想起来了啊。”坐在凳子上老人干咳几声，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问道：“还是老样子么。”

“老样子。”高成俊点了点头，将手揣进兜里，摸索起纸币来。

“那，番薯。”老人熟练的把四个番薯包进塑料袋中，递到了高成俊手里。

“多谢了。”道了一声谢，高成俊把纸币放在老人的摊位上，然拉链打开，将番薯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老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腿，关心的说道：“成俊你好像是读高二了吧，学习紧张么。”

“紧张是肯定比之前要紧张的，但还好吧，还可以有一些空闲时间。”高成俊见到公交车还没有来，索性也就和老人攀谈了起来。

“这是正常的。年轻的时候多努力才好，免得以后像老头子我一样。想要努力却没有这个体力了。”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想想可真是蠢啊。白白浪费了人生最好的时光。”

“是啊，要多多加油。”高成俊低低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对老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公交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见。”高成俊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公交车靠到了站边，他慌忙，和老人告了别，冲上了车。

.........

鹤南高中。

“哎哎哎，你知道么，昨天晚上的星星可漂亮了。一闪一闪的，真的是奇观啊。”

“昨天的作业写完没，写完的话借我抄点呗。”

“今天晚上回家打游戏组队吧。”

“好啊好啊，我来邀请你。”

乱哄哄的教室里，三四十个人同学都各自分为几个小团体聚在一起，趁着没有上课东扯西扯。

“老师来了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教室里一瞬间就变得鸡飞狗跳，离开位子聊天的都飞速的跑回到自己位子上，在补作业的则是默默的把作业本放在了抽屉下，然后再不动声色的拿出了上课的教科书。

“点名。”他们的班主任李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的踱步走进来。

同学们都噤若寒蝉，眼睛盯着书本，根本不敢离开半步。只是有偶尔几个胆大的人，敢抬眼看他。

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李勋老师就是以严格要求学生而在学校出名的，他们敬畏也是在情理之中。

“点名！”看着学生们乖巧的样子，李勋老师也满意的点点头，走到讲台上，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