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仆契(1/2)
苏衣领着人到了城主府,管家已经在外面焦急的等着了,一见人来,急忙迎上来,下台阶时不小心脚下一滑就摔了,苏衣连忙扶起人,“智伯,你老身子骨不好,可别跌零散了。”
智伯习惯苏衣的说话风格,也不在意,看了眼方忘,皱了下眉头也没有多问,对苏衣道:“你怎么迟了?城主急着见你,赶快去吧。”
苏衣点点头,“这个是我新收的仆人,劳烦智伯带他办理一下相关的仆籍,我这就去看城主。”
苏衣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智伯上上下下瞧着方忘,不由得唏嘘,这么个人做奴仆,过于屈才了,一边领着人往府里走一边问道:“你是欠了她诊金还是怎么着?”
方忘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银子,只能这样混口饭吃。”
智伯眼皮一跳,“公子就不觉得折辱?”虽然不认识,但周身气质却彰显着这人身份的与众不同,再看身上衣服料子,比城主穿的都要好,刚刚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薄若轻纱,白湛如雪,微微一动,恍若银亮月光流动。
方忘似乎在想折辱这个词的意思,过了好半天才道:“为何折辱?姑娘心善,见我可怜,愿意收留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智伯觉得自己的牙有点酸,这人看着挺正常的,怎么一说话就犯蠢呢?白瞎了这一身好皮囊,“你还没有仆契,就还能反悔,公子认真想想,这事情马虎不得。若是······也可以来城主府做个客卿。”
方忘摇摇头,不再多言。
苏衣往来城主府五年了,府里的人都认识她,一路上恭谨的问安声不断,更加没有人拦着她,轻车熟路的到了前厅,还没进去就笑道:“尤城主,你······”
苏衣脸色一僵,瞧着正在和尤月举杯共饮的那个青衣男子,只觉得自己大概没睡好,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尤月淡淡抬眼,指了一边的位子让苏衣坐下,“以后你就不必来看我了。”
苏衣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何意思,就看见那青衣男子急切的问道:“想必这位就是苏姑娘了吧,莫要听月月的,身体重要。”
苏衣被月月两个字震得木然,脑子都忘了思索,直愣愣的往一边一坐,瞧着尤月冷下脸色让人回去,那不知是何来历的青年男子也是个胆大的,竟然直接抓住了尤月的手,焦急的说着什么。
苏衣视线一直停留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心里就一个念头一直在盘旋,这就是管家说的尤月急着见自己?
书丞远被尤月冰凉的手惊了一下,转而问道:“怎么这么凉?莫不是染了风寒?赶紧让苏姑娘看看,不能拖着。对了,那个是苏姑娘吧,管家说她是个招魂的,懂医术吗?可别开错了方子,药可不能乱吃,要不然我再去给你找个大夫?城里哪个大夫······”
“你住嘴!”尤月心里万分后悔捡回来这么个人,早知道这人是话痨,她当初就一剑了结了对方。
书丞远早已经习惯她的疾言厉色了,见状还包容的说道:“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实在心里憋闷你打我也成,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还没告诉我城里哪个大夫看病最好呢。”
尤月眼角余光瞧见苏衣脸色越来越僵硬,连忙拿了一块糕点堵住了书丞远的嘴,“将这些糕点吃完再说话。”
书丞远皱眉看着盘子里的糕点,松软香甜,是很好吃,但是他刚刚用过晚膳,刚想说吃不完,尤月已经拉着苏衣急匆匆的走了,只好垂下头认命的吃那些糕点。
苏衣脑子昏沉沉的,眼前一直晃荡着书丞远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另外一只手上?姑且将那白骨森森的东西称之为手吧。
苏衣看看拉着自己袖子的那几根骨头,上面一丝血肉也无,泛着死白的灰色,中间的那根指骨上还有裂纹,小指则少了半截子······
苏衣心里一阵发毛,她最害怕看见骨头之类的了,虽然尤月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但今晚也少不了做噩梦。都怪那个该死的青衣男子,尤月一向注意不在自己面前露出白骨,要不是被他扰了心神,尤月不可能拉扯自己,苏衣在心里恨恨骂道。
尤月看她出神,也没有喊她,心里也后悔不该冒然碰触苏衣,若是将人吓傻了,怕是要被讹诈上一笔天价诊金。
过了一会儿,苏衣终于回过神来,发现尤月将她带回到了她的卧房,软着脚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躺,缓缓出了一口气,“那个人是谁?”
“书丞远,鲛族。前段日子我外出,遇见他半死不活的躺在路边上,就将人救了回来。”尤月想起来当初那人一身血污躺在杂草中,好不容易醒了,迷迷瞪瞪却拽住了她的脚腕不肯松手,她尊贵多年,谁敢对她如此孟浪,正要提剑斩下那只脏兮兮的手,对方却一用力,将她扯倒摔在一边,与此同时一道乌黑的魔气从自己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
尤月不信书丞远看不出来她当时是想干嘛,但依旧救了她,对方这一时善心,不仅救了尤月,还救了他自己。只是······谁能想到这人这么缠人,伤势才好,就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烦人得很。
苏衣眯着眼看尤月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取笑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尤月重重一拍桌子,瞬间又恢复成那个让人自持庄重的城主样子,斥责道:“莫要胡说。”
苏衣偏过头,这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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