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二妃俱亡(1/2)
她只觉得谨德仪是得了失心疯,好好的平白无故瞎扯旁的,公孙氏同她又无干系,何必出言与皇后相争,同皇后呛声也罢了,还敢冲撞她,当她同端庄的皇后一般要顾虑自己的形象么。
浮生也觉得谨德仪这一出没头没脑的,但贤妃也的确没错,只是出手有些狠,瞧着谨德仪红肿的脸,浮生道“再气也不该随意动手,本宫罚你抄宫规三遍,可服?”
贤妃欣然点头“臣妾服气。”
又对谨德仪道“你不尊主位,冒犯贤妃,回去禁足三日。”
谨德仪捂着脸不语。
看向屋内搂着时采女不撒手的卢才人,浮生微微叹了一口气“卢才人,你好生照顾时采女,有任何缺的东西,只管报到本宫这儿来。”
卢泱含泪道“谢娘娘恩典。”
李行珩不光对浮生赐死公孙氏没意见,还下旨呵斥了公孙一族。
世家向来看不上旁人,不缺权不缺财,声望更是不必说,入仕的也有,毕竟在少数,也基本上都是庶出,年轻子弟大多考个举人,免去一家赋税徭役,就安安心心守成了。
公孙氏嫡支半数都入朝做官,叫其他家不齿的同时,还在朝中上蹿下跳,活跃的很,实在叫李行珩厌烦。
借了公孙罪人一事,朝中做官的公孙氏很是得了个没脸,连公孙罪人的父亲都在家中抬不起头。
谁也不知为何公孙罪人要诅咒陛下和三位太后,可人都死了,追究也没什么用了。
张御女和石充衣是听过她大骂皇后的,见她被赐死,吓得把她往日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
得知时采女还曾被她饿过几日,浮生也难免多了几分同情,将时采女提为了更衣。
卢才人见了时更衣的模样后,就再没离开东篱苑,牢牢守在她身边,熬药、擦身子的事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新分来的小宫女是卢才人挑的,名叫怀蝶,眉眼细细的,模样很是普通,也不大爱说话,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月香心里头还是怪同情时更衣的,刚脱离虎口又进了狼窝,但瞧着时更衣眼底满满的信赖,又觉得自己瞎操心。
时更衣目光紧紧绞在卢才人身上,养了几日才勉强能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得叫人忍不住皱眉,卢才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坐在床尾看她,神情温和“阿烟,若我早知公孙氏对你那样不好,我一定早就叫你离了她,也怪我,当日若跟你和好,恐怕你也不会病的这么严重。”
时更衣摇了摇头,勾了嘴角“这怎能怪你呢?分明是我先前不好,说了那些伤你心的话,往后我再不会了。”
“过去的事便过去吧,待你身子好了,我就去求皇后娘娘,叫你搬到我那儿去,咱俩还住一处,往后,再无人能欺了你。”卢才人坐近了些,抬手为她理了理发丝,目光温柔,“可好?”
时更衣快一年没见她这模样了,鼻头一酸,忍了泪意点头“往后,咱俩再不分开,你不许再丢下我。”
卢才人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笑道“傻姑娘。”
月香立在角落里,偏头看了怀蝶一眼,见她神情木然,除了胸口微微起伏外,瞧着跟个木头人差不多,心中不由哀嚎,殿中省怎么也不分个性子爽朗点的宫女过来,往后她不还是一个人守着卢才人,连个说话人也没有,长此以往,她真的会憋坏的。
卢才人同时更衣彻底和好,病好了大半,卢才人就去求了浮生,萼绿堂已经住了三人进去,浮生便指了倚玉轩,紧挨着萼绿堂,也不远。
时更衣自然是高兴的,公孙氏死了后,重华宫便只付容华她们三个,张御女胆子小,在浮生面前说了公孙氏的事情,回去就吓病了,天天害怕浮生降罪,又怕公孙氏的鬼魂来找她,没出几日,竟自己生生吓死了。
石充衣也大病一场,付容华只觉得晦气,叫石充衣搬到了重华宫西北角的耳房里,耳房环境极差,冬冷夏热,难熬的很,石充衣没熬过元朔九年的夏日,七月半的日中,吞了金,死在了梳妆台前。
死了个不受宠的充衣本不是什么大事,报到浮生跟前时,李行珩所想也不过是“原来朕还有个姓‘石’的充衣”。
妃嫔自戕是大罪,李行珩却也不打算去追究,付容华所为稍过了一些,罚了她两月例钱,此事便揭过去了。
他走后,浮生坐在榻边,许久才出声“本宫是不是,也变得冷酷了。”
蒹葭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采薇低着头不语。
浮生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摸了进来,二婢瞧见了会心一笑,并没开口提醒浮生。
恪靖一下出现在浮生面前,笑道“嫂嫂!你看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浮生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她手间捧了只巴掌大小的小兔。
浑身毛绒雪白,一双兔眼红的像上好的宝石,长长的耳朵垂在脸侧,可爱的很。
浮生面上含笑,拉了她坐到身边,问道“哪儿寻来的小家伙,瞧着就叫人喜欢。”
“方才从北三所过来,慎之带了一窝兔,我同临川她们一人一只。”恪靖在浮生身边待了几月,用的样样比着和和的例,浮生待她也如亲女一般,渐渐便从父母双亡的悲痛中走来了,每日跟临川她们一道玩,小脸上笑意也渐渐开朗。
浮生对此是喜闻乐见的,也不拘着她,她又不用上学,倒是过的比临川几个公主还惬意。
恪靖搂着小兔子对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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