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段(1/1)
“赵老板,您这准备的是真充分。”
“不敢和陈大师比。”赵南松皮笑肉不笑。
被赵南松手下从粮食堆后带出的二人,一胖一瘦,嘴巴都被堵着,双手反绑身后,身上伤痕累累。
胖的头发略长,一双眼睛似乎随时都在乱瞟,不时因为扯动伤势龇牙咧嘴,看着很不老实。而瘦的那位神色平静脊梁笔直,被一路推搡着走出来看到陈小驴,很淡定的点了点头。
赵南松微微摆手,堵住两人嘴巴的布条便被拿下,胖的那个立刻叫了出来,“小驴,你咋也被抓来了,我草!完了完了,全军覆没了!姓赵的,你狗日的背后阴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爷放出去,要是还能被你找到我让你儿子随我姓曹!”
曹侯嘴贱是天性,但陈小驴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还能贱得出来,嘴角忍不住一抽。
啪!
下一秒,一道蘸水的短鞭就带着啸音让曹侯惨叫,嘴巴也立刻被重新塞上。
张笏还是一副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惊讶的平静,语气平淡道:“知白,你也来了。”
陈小驴点头,对张没用这幅模样早就习惯了,就像耳朵可以自动过滤曹猴子的贱嘴一样,看着两人身上的一道道渗血的鞭痕,道:“你们没事吧?”
曹侯‘呜呜’回应,张笏道:“小伤,权当敬神。”
“张道长这话我爱听。”赵南松盘着珠子哈哈一笑,跟着仿佛盘点库存一样,道:“陈小驴陈大师,小驴是小名,知白是大名,对吧。曹侯,曹猴子,溜门撬锁钻狗洞的行家。张道长,本名张笏,字勿用,瞧瞧瞧瞧,你们三个小王八蛋这名字,是一个比一个讲究。”
陈小驴深深看了赵南松一眼,道:“赵老板,那对明青花最后是我拿走的,连我都不知道它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把他俩抓来又有什么用?”
“陈大师很心急?那好,我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赵南松道:“那对明青花现在在李明师手里,我把三位请来,也就是为这个事情,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半个月后,把那对明青花放在我面前,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李明师?
陈小驴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旋即心中涌出一股‘这是不是太巧?’的荒谬感,神色始终平静的张笏这时眉毛也挑了起来,那怕嘴巴被堵住还一直不安静的曹侯则陡然平静。
是他们接下来准备下手的那个狗大户李明师?
三人眼神交换,陈小驴对赵南松道:“上海李氏药厂的老板?”
赵南松道:“没错。”重生之豪门毒妻
“担心。”张笏说道:“但是担心没用。”
这天没法聊了!曹侯无言以对。
没过多久,草药开始起效,张笏第一时间盘膝打坐让自己凝神静气,曹侯难受的脸色扭曲不断哼哼唧唧,陈小驴被这货吵得心烦,索性坐去了大殿外面,看着渐渐变亮的天色耷拉着眼睛。
过来的路上,他与曹猴子和张没用已经交换了信息。
曹猴子是昨天中午在大街上被赵南松设局,对方知道他爱偷,就用了一个看着值不少钱的镶金怀表引他入瓮,等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已经被赵南松的人堵在了死胡同里。
而张没用中招的时间比曹猴子更早。昨天一大早,有一名女子找来了这座道观,说家里有至亲离世请他去做场法事超度一下,结果走到半道上就给人用枪顶住了脑袋。
不过陈小驴想不明白。
曹猴子那货虽然手上本事不小,但是心大,要说他给赵南松设局坑了没发现还情有可原,可他们三个人中身手最厉害的张没用,竟然直言说他打不过那个女人,这就有些吊诡了。
再想到自己昨晚被偷袭,竟然没听到脚步声也没闻到人味儿,甚至连人影都没怎么看清楚就给打晕。
他赵南松一个在上海连名号都叫不响的贩粮食的小商人,身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人?而且上海人口大几百万,他们又是怎么被一个一个找到的?
陈小驴找不到答案。旋即又想到了那封让他心神不宁的无名信笺和太平令,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没打算告诉曹侯与张笏二人。
张笏捣鼓的草药是真的猛,把他与曹侯折磨了一整天,直到天再次黑了下来,药劲才勉强过去,这时曹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人看着也好像瘦了整整一圈。
他从大殿里出来,看到陈小驴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便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了过去,道:“小驴你干啥呢?”
陈小驴指了指面前的几样东西,一件厚蓑衣,一把匕首,一柄桃木剑和一张叠起来的黄布阴阳八卦图。
“赵南松让人送来的。”
前两样是他的东西,后两样是道士做法事的东西。
“送就送----”曹侯不在意的开口,话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瞪着眼睛道:“狗日的,那老王八蛋在监视我们?”
陈小驴点头,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他幽幽道:“我们还有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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